去折花,可用过早膳了?”九殿下此时也抬起头看着正在更换花束的舒青,确定她不会看到,才悄悄挪了回去,飞速将《论语》藏好,又拿出他压根看不懂策论,掩饰着。
顾淮璟眸光微动,却并未开口说什么。
舒青将花瓶摆正,虽然九殿下之前又是探病又是送礼赔罪,但她想起那日被那般虐待还是心有余悸不敢同他多交谈,只是回道:“已经吃过了,就是淮璟可吃过了?”
说着,又见插完瓶还余下几朵鸢尾在桌案上,扔了怪可惜的,便将它们用绳子绑好,路过顾淮璟时将它们放在他的手边。
“淮璟,近来是不是挑灯夜读倦怠了?这百合都枯萎了竟忘了换?”蓝色的鸢尾衬得那皓月般的手染上了几分艳色,舒青挑眉含笑着:“果然,鸢尾很衬你,便送你了。”
顾淮璟垂眸看向那开得极好的鸢尾倒也没推辞,道了谢后自怀中拿出个绣着精致幽兰的绢袋,将那鸢尾好生收了进去:“先前的百合花也留给我罢?”
“这是要做什么?”舒青不免咂舌,没想到顾淮璟竟有这等雅致。
顾淮璟重新将绢袋收好:“先前不仔细,竟去折那开在枝头上的花,为了赎罪,前些时日我方答应我那未过门的妻子绝不主动折花反倒要替她收集落花,等过些日子便同她一齐把它们葬了。”
舒青闻言不知说什么,哑口无言,心中一口气提不上来,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正翻涌着,半晌才吐出一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淮璟难道不明白?还是说竟同女儿家般对着落花都要伤春感秋,扭扭捏捏,半分不大气?”
“首先我并不觉得对着落花伤春感秋便要因加个女儿家就成舒兄口中扭扭捏捏之态,身为男子更应该明白错的不是女儿家反倒是这个将她们困住的世道;其次万物有灵你可以不尊重这些同我们不一样的生命,但请不要因为其他人尊重了便随意评论,言尽于此,陈老先生也快来了。”顾淮璟说完便从桌案上起身。
舒青微微一怔,面上带笑,但出口的话语却是分外凌厉:“敢问顾兄竟觉得身为男子有何优越吗?累死累活还要养家,还不如去当女子固守一方每日赏花遛鸟岂不乐哉?”
“也无杂事,只需孝顺公婆,伺候丈夫教养孩子,空闲时间大把哪不比我们男子舒坦?”
“要不是这些话是舒兄口中说出,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七老八十书生?整天净会之乎者也,满口都是礼义廉耻三从四得,说到底竟连娘是谁都忘了。”顾淮璟不咸不淡的讽刺着,他对好为人师并无太大兴趣,只能听得进去便也罢了,若听不进去唯有尊重祝福。
“顾兄对你的妻子倒是上心。”见气氛冷场,九殿下将手中的策论放下,支着下颌,结束了在他看来会令舒青窒息般的尴尬。
顾淮璟神色瞬间柔和了许多,桃花眼也是分外认真:“应该的。”
“噗嗤。”
舒青其实并不生气,不过是试探顾淮璟对寻常男子惯有观念的态度,如今看来,娘亲所言不假。
而且他这副在外人面前严肃正直的模样倒有点她爹的架势。
只是爹爹并不爱娘亲,连带着也从未管过她。
倒不是爹爹外头有人,而是爹爹心中一直有个忘不了的人,即便是与娘成婚了也不过是被形式强迫。
她从小看得最多的就是爹爹决绝离开的背影。
即便如此,比起学院里、朝堂上那些娶了好些小妾的先生,爹爹倒是能称得上一句好丈夫了。
舒青想着娘亲拉着自己语重心长叮嘱的话语,
娘说她敢肯定顾淮璟不会纳妾,她若嫁给他一辈子都不会受苦。
可...这个世道真的有男子不会纳妾吗?即便是倒插门的男子若要纳妾也是寻常。
她也曾旁敲侧击问过自己的青梅竹马冯紫英,他的回答是会敬重妻子,即便是娶了多少小妾也不会动摇妻子的地位,甚至说起时眼神里都是无限的向往。满心满眼都是齐人之福。
教书先生也说世上的男子大多如此,即便只是为了绵延子嗣也不可能有只守着一个女子的道理。
她可是读圣贤书长大的,不是深闺中见识短的千金小姐,她可容不下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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