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花了几秒钟去思索这个人是谁,很快就从对方那高出平均水准一大截的身高中得出了结果。
虽然过去了二十多年,但是屈守疆的变化其实不太大。
有得人长得比较着急,少年时就是一副沉稳威严的面相,屈守疆就是这样的人。
这种长相,这
起码时越就亲眼见过,上堰的姑娘们见到屈守疆之后的含羞带怯,大胆些的甚至会当街拦住送东西。
可惜屈将军不认脸。
虽然认出来,但是时越还是做出一脸茫然之色,“请问您是”
又、认、错、了
屈守疆只觉得屁股连带着后脊梁一疼,那棍棒落下来的感觉虽然隔了多年,仍旧教他记忆深刻,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
当年李昀占据北方十州之地,只差一步便可登基称帝,他并未渡江南下,而是也
来的还是李昀麾下的“鬼谋”。
屈家便知道这是该到表态的时候了。李昀虽然派的人少,但是他帐下谋主亲来,已经是给屈家足够的尊重了。
双方都有默契,最后那谈判也算顺利。
确实算是“顺利”吧
那个弱不禁风、时不时闷咳的青年人,准地踩
屈守疆那时还不够资格坐
没有拳脚相交的沉闷疼痛,没有刀剑往来的鲜血喷溅。
而是另一种
每一句话、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可能成为对方窥破、反过来拿治己方的机会。
屈守疆甚至记得自己从那大堂出来时的感受简直是如何新生,背后的冷汗早就浸湿了一整层、呼吸都带着颤抖。
父亲的感慨早就从最初的“后生可畏”变成了后来的“不愧为鬼谋”。
不再是“后生”,也没有人敢把这个年轻人当作“后生”。
再之后,他带人逛了一趟上堰,遇到点乱子,然后把这位鬼谋先生给弄丢了。
屈守疆记得父亲骤然苍白的脸色,也意识到可能的后果。
若是这位鬼谋先生
更何况,这件事情,也确确实实是屈家过失。
十万大军陈列秉州边境,原本只为了威慑,可
是他亲手毁了那个剑鞘
幸而万幸,这位先生最后自己回来了完完整整、没有缺胳膊少腿。
人是回来了,但是作为把人弄丢的屈守疆还是要受罚。
碗口粗的棍棒打
没有求饶、也没有哭喊。
他有什么资格、有什么权力恸哭
屈家上上下下百余口人,差一点被他害死,数万屈家军也差点因为他的过失,卷入一场看不见胜利的战争
结结实实的两百军棍,刑完之后屈守疆当真只有一口气儿
朦胧恍惚,就
但是现
太过激动的屈守疆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不对、年纪不对这个人明显是少年的年纪,比当年的时先生还年轻一些。
屈守疆顿了顿,
看见对面的那少年狐疑又戒备的目光,屈守疆松了口气。
猜对了
他也知道自己面相凶,曾经因为勉强笑了一下,生生把自己七岁大的小侄女吓哭。
他这会儿也并不企图用外表让这个少年放下戒心,而是解释道“我同时越时先生是旧识你父亲他如今可好”
屈守疆觉得自己的脸皮有点厚,能和鬼谋称得上“旧识”的当年是何等风云人物,他实
真自己给自己当爹时越打量他几眼,露出点恍然的笑来,“原是屈将军父亲同我提过您。”
屈守疆一愣,顿时飘飘然
他真是何德何能,竟然能被时先生记住,还同儿子说起。
这真是、真是老祖宗坟上冒青烟儿啦
“多谢您挂心,父亲一切安好。”
想着李霍二人今日去将军府大概要无功而返,时越顺势邀请屈守疆去家中坐坐。
屈守疆当然答应,
这可是鬼谋的儿子
当年的时越
老子如此,儿子肯定也不熊啊
要是能把时意留下来,就算是他只学了他老子一半儿的本事,给他十年不、五年的时间,他也有信心打到北沧王庭去
屈守疆脑子里转着这些,但是却一时忍住了没有直说。
这么些年历练下来,他也不像当年那么莽撞,对着不同的人,说话方式得不一样像时先生和时小先生这种文人,说话得文绉绉的、委婉的来,不然对方会觉得你没有诚意。
虽然屈守疆觉得,这位时小先生一眼扫过来,就把他的心思看得透透的,和当年鬼谋给他的感觉也差不了多少。
屈将军今日不
时越都把屈守疆领回来了,帮人自然要帮到底,见李景信回来,当即替双方引荐道“这位是屈守疆屈将军这位是六皇子殿下。”
李景信分明看见屈将军愣了一下,这才从满脸陌生转变为恭敬。
竟然连一丝怀疑都没有,径直冲他行了一礼。
李景信不由看了时越一眼,他十分确定,屈将军确实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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