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檀
灰败萧索的苍穹之下,满身鲜血的青年跪
他身上那副临行前她曾亲手理过的盔甲如今已经破损不堪,手中弯刀刀刃翻卷,金
他又是如此特殊,以至于她
燕檀调转马头,脱离赵队的行军方向,独自向安归所
她穿着赵士的战衣,长
要快点赶到他身边去。
被燕檀毫无保留地拥入怀中的一瞬间,饶是一向沉着的安归也不由得诧异地瞪大了双眼。
方才濒临极限的刹那,脑海中唯一思念着的人,此刻竟出现
他本以为,此刻她正
他的小公主向来不是娇滴滴的女子。每一次
安归有那么一瞬觉得她光芒万丈,甚至比他幼时曾
安归搭
一只细嫩柔软的小手捂上他腹部柔软的伤口,燕檀道“忍一忍,我带人来了,这就替你医治。你去休息,剩余的匈奴兵交给我们。”
安归缓缓笑开,而后放弃挣扎,将头倚靠
身上浓重的杀
气骤然敛,他阖上双眼,对亲卫道“坦迦卡,传我口谕,战场之上,王后号令即是我的号令,楼兰士兵皆服从王后指挥。”
坦迦卡就是曾
燕檀觉得身上一重,原是安归全身软倒,靠
她连忙招呼身后跟随她而来的赵国随行军医,而后感到手腕被人握住,安归用气声低低地同她道“阿宴,留下来陪我片刻,好不好”
明明若是阿宴不来,他方才还打算与亲卫商讨战局,而后起身与匈奴兵决一死战,而阿宴来后,他却连起身都做不到了。
他好像被她从地狱拖了出来,不再是一个只知厮杀的恶鬼,而是重新变作有血有肉的人,身上一直以来被刻意忽视的伤口此刻都开始作痛,腹部的伤口仍
只有燕檀
果然,将她送去瓜州那竹马身边是愚蠢的决定。
无人知晓,外人眼中所向披靡、阴狠深沉的楼兰国王陛下,
有阿宴撑腰的滋味真好。
安归睁眼从昏睡中醒来,
他环视四周,
军医是个赵国人,见他醒来,走上前来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笨拙地行了一个西域礼,而后掀开帘子出了帐去。
安归听到那军医出了帐后,仿佛是
他笑了笑,明白过来,军医不直接和他说这些,恐怕是以为他听不懂中原话,而对方又不会楼兰话。
下一瞬间,军帐的帘子被人掀开,身着戎装的燕檀走了进来。
她坐到他身边,紧紧贴着他,同他简要讲述了他昏睡时
裴世矩率领的赵清扫了这附近剩余的匈奴残兵败将
,她
安归颔首道“辛苦阿宴,我痊愈得很快,明日便能起身,与裴世矩共商两国合战之计。”
燕檀俯下身来,仔细瞧了瞧他腹上的伤口。方才军医同她说,他身上其余的伤口都不及这道伤口严重,腹上的伤口极深,流出的血将药粉都冲掉了几次,才险险止住。
“骗人。”燕檀毫不留情,“你才没有痊愈得那么快,不要逞强。世矩这次是急行军,赵士本也要
她瞧着那骇人的伤口,神色动容,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他,却又怯怯地回手去。
“一点都不疼。”安归伸出手缓缓抚上她的脸,碧眸如同一滩春水般温柔地看着她,认真道,“自从见到你,就感觉不到疼了。”
两日后,驻扎于西域与匈奴交界之处的赵国与楼兰两军启程北上,依照赵军出征前的部署,应于十日之内赶到蒲类泽,与赵国祁连将军所率部众汇合,合击该地的匈奴军队。
又九日,裴世矩与安归率军抵达蒲类泽,但举目所及几十里荒无人烟,既不见祁连将军,也不见匈奴人的影子。
裴世矩派人前去搜查附近行军留下的踪迹,被派去搜查的士兵
这名中年男子亦是赵国使者,名唤冉弘。
冉弘道,匈奴人闻言赵国
他于几日之前便是遇到了祁连将军所率之军,并依据自己所见,禀报将军说鸡秩山之西驻扎着大批匈奴部队,然而祁连将军却并未听从他的进言,而依旧率军返回了赵国。
裴世矩听罢,深深皱起眉头。帐内顿时一片寂静。
安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也未
,裴世矩命人将冉弘带下去好生招待,便转过头来问安归与燕檀的看法。
“自然是要继续打的。”安归慵懒道,“若是不能一举击溃,令他们再无力回天,迟早有一日匈奴人会卷土重来。安西侯所想,不也是如此么”
他意有所指地瞧了瞧被带下去的冉弘的背影“你将他留下来,不就是为了日后
他眯起眼睛,似是想到了什么,面上生出几分戾气,沉声道“我与你所见略同,此番不如便故地重游,瞧一瞧如今匈奴单于的王庭是什么模样。”
腊月二十七,裴世矩所率大军孤军深入匈奴腹地,直抵呴犁湖单于王庭。
据王庭尚有五里之遥时,安归却忽然令大军就地停驻。赵国人咬牙切齿恨了几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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