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万物，是一切又依旧什么都不是”
“死亡”安静且温柔地告诉马修。
随着祂的诉说，极夜星空的璀璨极光开始旋转，明亮无比同时又充满梦幻色，五光十色的黑暗中有无数的生命与无数的毁灭，更有无的智慧如微粒波动般流入马修的思维世界。
“我我”
过往的一切认识都被颠覆，曾经坚信的所有都被推翻。
但当马修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马修依旧还是马修，只是眼中多了一层对未知和已知的理解。
“我明白了，我源于黑暗，与黑暗密不可分，既是黑暗又是本我，我”
“你的翅膀来自路西法。”
“死亡”冷不防地补充说道“路西法离开至高上帝的时候，米迦勒用火焰之剑切下了祂的天使翅膀，悬挂
“我进入地狱的时候并没有
“祂把两对翅膀都给了你，悬
“但我只记得祂”
“真的吗真的只是一对翅膀吗”
丹尼尔深邃地看着马修“你再仔细想想”
“我”
马修被丹尼尔的注视勾动心神，想起一段模糊的往事。
那时，他还是马修潘德，抱着满满一袋长棍面包走
男人怀中抱着一捧黑红色的将要枯萎的玫瑰，淡金色的头
自养父母去世后就严守绝对不多管闲事不接受陌生人搭讪的哥谭市民生存守则的马修情难自禁地停下脚步“你好，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我需要你陪我去这个地方”
男人拿出一张散
马修鬼使神差地接受了卡片，看了一眼地址，随即脚下打滑，身体不受控制地下坠，怀中的长棍面包撒了一地。
之后
他躺
马修没有立刻起身。
哥谭市有太多太多的黑暗传说，任何不符合逻辑的异常都会让人付出惨痛的代价，类似今天这种情况
我是被人挖了一个肾还是已经被体内注射了不明药物
或者，我的房屋已经被外人入侵
仔细回想了半个小时，确定身上没有明显伤痕的马修终于鼓起勇气站起身，走向厨房。
依稀记得失去意识时抱
今天晚上怕是要
推开厨房门，迎接他的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大袋长棍面包，面包下还压着一张空白卡片。
“这是怎么回事下次再来还是”
马修随手将依旧散
之后的几天，一切风平浪静。
马修也渐渐忘记那个抱着黑红色玫瑰的穿白西服的长相完全切合他的审美的神秘男人。
生活回到正轨。
直到

“所以，我
“你为什么不怀疑祂就是路西法”丹尼尔反问马修。
马修“因为我不相信路西法会”
“然而
随着这句话，马修的身后多了熟悉的温度。
他转过身，险些撞进路西法的怀中“你”
“喜欢我的安排吗”路西法问。
马修不回答。
路西法抬头看向丹尼尔和“死亡”“好久不见。”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永远不要见面，”丹尼尔说，“我拥有孟菲斯的一切记忆，我知道你们曾经关系很”
“你都说是曾经的事情了，为什么还要记
“你”
“谢谢你替我向他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路西法转头对“死亡”说“至高上帝曾与我定下约定，我不能主动向他透露任何与他的真实相关的情报，即使他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
“是的。”
路西法坦率地点了点头。
“死亡”则是拍打丹尼尔的肩膀，提醒说“祂是路西法，路西法本就不具备人类的道德。”
“但是”
“不能忍受上当受骗吗”
“是的，虽然我已经加入无家族，但我的身体依旧有很大一部分属于人类。”
“我理解你的矛盾，但现
“死亡”看向路西法和马修“今天即将结束，再过一个小时，我扮演的比特就会消失，博士和瑞雯宋同样会回到原本的时空。”
“你想说什么”路西法问。
“死亡”“我想说至高上帝很快就会来这边找你们算账，有什么要说的趁早说清楚，我可不想给你们的事情做善后。”
“因为米迦勒”
“难道你喜欢看到米迦勒”
“死亡”笑盈盈地反问路西法。
路西法笑而不语。
他看着马修，眼神温柔，口吻亲切“刚才的对话，你都已经听见，因为和至高上帝的约定，我无法亲口说出你的身份、你与我的关系，只能用各种办法暗示你和我的关系。现
“凡是我问的问题都可以”
“是的。”
“那我”
马修抿嘴想了一下，说“我的灵魂是你从黑暗中采集原料亲手塑造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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