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舒的话让沈亿陆陷入了沉思,他从阎舒这儿离开后,想去看看沈霁
然而他还未靠近,便能听到一阵胡乱吹拉弹唱的魔音,听得他头皮
“他这是
刘嬷嬷回答道“小郎君说音律是疗伤圣药,所以她正
“他受伤了伤哪儿了伤得怎么样”沈亿陆心里一紧,脑海中浮现当初沈霁
虽说他不
“小郎君说伤
沈亿陆“”
啥玩意儿
这哪里是病,这是矫情,是欠揍好吧
不过这比与他冷战、不理会他更可怕
她不理会他,他可以选择眼不见为净,可是她整日这般胡乱吹拉弹唱,不仅影响了住
忽然他看见有仆役捧着一坛子酒经过,忙问“这酒送去哪里”
仆役毕恭毕敬地道“小郎君说要借酒浇愁,小的正要给他送酒去。”
“不许给他酒”沈亿陆恼了,制造噪音也就算了,居然还喝酒
他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个跟薛吉一样的纨绔子弟的形象来。
刘嬷嬷又补了一刀“听说小郎君还请了几个伶人到家中来给她伴奏。”
沈亿陆的血压飙升了,他急忙跑进去找沈霁“继宗,不许胡闹了,这事没有商量,你闹的结果也一样”
沈霁突然停下了手中被她扒拉得断了弦的二胡,沈亿陆还以为她被吓唬住了,刚松一口气,却见她醍醐灌顶般,对刘嬷嬷道“嬷嬷,帮我去看看京中哪个寺院福利好,我要出家”
“你、你混账”沈亿陆被气到了。
得知这边闹出的动静,阎舒跟田郦也赶了过来。沈亿陆质问她们“他以前安静乖巧,怎么最近成这样了”
“或许是叛逆期到了。”阎舒淡淡地解释,转头又板着脸训沈霁,“霁儿,有什么话好好说,做什么气你爹凡事都得顾及一下他的年纪,万一气出个好歹怎么办”
沈亿陆“”
啥意思,嫌弃他老了
沈亿陆头不晕了眼不花了,立马挺直了腰板,一副自己能活百岁的神模样。
“娘,我知道了。”沈霁撇撇嘴,兀自坐
突然她打了个喷嚏,但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自己抽了抽鼻子。
沈亿陆看见她的衣服还滴着水,想起她来接自己,结果把雨伞给了别人,自己反倒淋了雨的孝举,心里忽然就决定妥协了。
然而即便心里妥协了,他也还是得去确认李云杳是否真有阎舒说得那么优秀,能敦促沈霁书学习考进士
“你老实告诉爹,怎么就非她不娶了”沈亿陆问。
阎舒挑眉,刚才那些话都是她临时编的,毕竟沈霁刚回来没多久,她才弄清楚事情的原委,还未来得及跟沈霁对口供。若是说露馅了,她只怕还得再花一点时间和心思去补救。
正准备给沈霁提示,却听见沈霁说“因为我跟她青梅竹马,知根知底。她漂亮知性、温柔体贴、知书识礼、孝顺长辈、爱护晚辈,更重要的是,她喜欢书,文采斐然,是个大才女。与她成亲,我必然会
为了眼前的苟且,她今日是豁出去了,为此还说了不少违心话。
沈亿陆的重点却
“确定,只要有李云杳这个贤妻
沈亿陆没说自己答没答应,他让沈霁先去将衣服换下,又让人去给她煮姜茶,之后便一个人溜达回自己的住处了。
“爹这到底是啥意思啊”沈霁摸不准沈亿陆的态度了。
阎舒却道“最近你乖巧一些,装个书的样子,过些日子你就知道结果了。”
沈霁趴
阎舒提醒她“别忘了你答应李云杳及你爹的事情。”
沈霁“我正是记得,才痛苦啊”
遵从内心去放纵很容易,克制内心的欲望却十分考验意志力,没什么比约束、抑制自己的欲望更为痛苦的事情了。
与此同时,李家的李父李母也
李云杳给吴彦祚写悼祭文这事,不仅让沈霁误会李云杳对吴元樊余情未了,就连李父李母都产生了这种错觉,所以
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他们必须要慎重地考虑李云杳的婚事。
“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李母
“呸,说什么吊死呢”李父道。
李母自知失言,也赶紧吐了两口唾沫。
李父想到自家女儿被吴家吃得死死的,也十分憋屈不忿凭什么吴家可以随意糟蹋誓言约定
他们得势时,瞧不起李家,对隐娘不屑一顾,还糟践她、侮辱她的清白;他们失势了,那些更好的人家看不上他们了,他们就说自己幡然悔悟,懂得了隐娘的好。
他们悔悟个屁
不就是觉得隐娘会倒贴,好拿捏
真让隐娘嫁进去,指不定要被怎么磋磨呢
哪天吴家再得势了,他们抛弃隐娘比任何人都快
然而不管李父多么义愤填膺,也改变不了自家女儿没有更好的选择的现状。
来向他们提亲的,要么是那些商贾,要么是七八品官员为自己儿子提亲,还有四品官员来提亲的,不过那已经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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