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纤柔委屈的神情。
顾青林觉着她皱着眉委屈巴巴的样子也好看,像只高贵但是落魄了的猫儿,不喜欢理人又不得不撒娇卖乖。
他气定神闲道“都是男人,盛兄不必羞涩,你有的我也有。”
盛皎月气到想咬人,她板正小脸,抿直嘴角不说话。
顾青林没想真的惹恼她,点到即止,侧殿的门忽然被人粗鲁踢开,面无表情的江桓从外面闯进来,并未让人通传,一声招呼都不打。
黑衣青年脸上覆满荆棘冷瑟的戾气,拧着锋利的眉头,繁复衣袖上带着幽寂的冷香,神情相当不耐,目光触及床榻上已经清醒了的少年,来时的恼怒才好上些许,不过吐出的话语还是硬邦邦的戳人,“换身衣裳要这么久”
顾青林说“还没换。”
江桓看见少年怕的往后缩了下的样子,刚吹散的火气莫名被点燃,折磨的他心头难受,却又不知道该向谁
江桓知道盛清越对他的身材是自卑的,不太愿意让外人瞧见。
顾青林“嗯。”
盛皎月关好房门,沐浴后换上干净的衣裳,用巾布揉擦湿润的
殿外阳光正烈。晌午的日头竟然有些毒辣。
身量修长的男人站
江桓不高兴的问“你怎么魂不守舍”
顾青林弯眸笑了笑,“想一些事情。”
江桓不关心他
他才不是三公主那种蠢货。
被他的美貌迷得团团转,像个傻子
不过盛清越那样怕他,也真让他心生不满。胆小如鼠,不争气的东西。
江桓又联想到他远方的叔伯曾经养
他见了一次就作呕。
叔伯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说自己不过是图个新鲜。
江桓依然觉得恶心,但是想到若那个人是盛清越,好像又没有那么恶心。
他烦得很,不肯继续
盛清越怕就怕他,讨厌就讨厌他,反正他不喜欢他。
今后也不可能和盛家有多好的关系。
若表哥顺利登基,盛家这个同太子党作对的家族迟早要覆灭,届时盛清越最好自求多福,得亏他是男子,日后盛家真落得个抄家流放的下场,他也不用被充入教司坊,受人折辱。
太子迟迟未归。
前朝遗孤
盛皎月趁着太子不
盛暄恰巧有事要同儿子交代,“你小时候有桩亲事。”
盛皎月怔了怔,“我的”
不是她哥哥的吗
盛暄定定盯着她的眼睛,语气略有些沉,“嗯。你还没出生就定好的婚事。”
恩师的儿子同盛暄是至交好友,少时同窗,哪怕到今日也未曾断了联络,每年都有往来。
当年两人的妻子差不多的月份怀有身孕,若都是儿子或都是女儿,婚事便算了,若是异性,便定下婚约,结为亲家。
当时盛家和程家就写了婚书,交换了信物。
程家的儿子,现
前不久已经启程入京,特意带着信物来盛家拜访,顺便同他自小定下婚事的未婚妻见上一面。
盛家已经推脱过很多次,再推下去,程家人就该起疑心了。
盛皎月得知这事相当诧异,她张了张嘴,“那现
她又说“不如还是将婚事退了吧。”
上辈子也有个自称是她未婚夫的男人闹到了新帝跟前,只不过她当时以为是那人
盛暄瞪了她一眼,“婚事退不得。”
程家这么多年未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再者程家的老太爷又是受人敬重的长辈,桃李遍布天下,家底深厚,若是悔婚,对盛家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但隐瞒也瞒不下去。
盛暄说“你明日抽空去赴约,同他见上一面,为父随后就能将他打
盛皎月眨眨眼,似懂非懂,“我怎么去见他”
“换回女装,戴上面纱。小心点不会叫人
盛皎月心情沉重,细细思量还是担惊受怕,京城说大不大,兜个圈子就能撞见熟人,万一被人
她咬唇,“父亲,不然就说我病了吧。”
这些年都是这种说辞,胞妹天生体弱,
盛皎月没能说动她父亲改变主意,第二天不得已换上女装去春宴楼赴约。
云烟将她柜子里那些她从未穿过的女装找出来,漂亮的衣裙挨个摆
云烟好像比她还高兴,“姑娘,你穿白色好看,穿红色也好看。”
盛皎月很久没穿过女装,最终挑了件湖蓝色烟罗绮云裙,里面是件月白色蝴蝶纹绣束衣,小衣有点小,抹衬的胸前饱满,镜花菱纱披帛懒懒搭
少女身姿娉婷,体态轻盈柔美,腰细胸大,肤白貌美。
浓墨展开的长
云烟看着铜镜里貌若天仙的少女,捂着胸口深呼吸“小姐真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
京城第一美人,也没她家小姐好看。
盛皎月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竟然觉得陌生。镜中少女如清水芙蕖,天然去雕饰,峨眉婉转,眼尾划过淡淡的娇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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