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安静得诡异。
青姈借着灯烛看清趴
窦姨妈比她还紧张,满手心的汗,抱紧手里的腰小凳,趁蔡文远满腹心思都
蔡文远还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闷哼一声,当即被打晕
姨侄俩提心吊胆地好半天,终于舒了口气。
青姈点亮屋里另外几盏灯烛,扫视满地狼藉,拍着胸口道“姨妈,叫掌柜来瞧瞧吧。深更半夜有贼人潜入客房,他恐怕是不想做生意了。”慌乱过后声音渐渐沉稳,意料之外的镇定。
窦姨妈心有余悸,赶紧开门高声叫人。
听说有女客遇袭,掌柜很快来了。进屋就见客房的窗户半敞,地下全是水渍,有个黑衣裳男人大脸朝地的趴
绳索打结的手法他认得,是猎人捕兽用的,但凡被勾动便能迅速紧,若领会窍门,找个结实的拿去套狼都行。
水渍的旁边站着位披头散
掌柜吓得够呛,赶紧朝青姈和窦姨妈赔礼,又叫人去端盆凉水来泼醒贼人。
蔡文远被砸得头昏脑涨,伙计稍加对证,确信是贼人无疑。
掌柜大怒,狠狠踹了这惹事的贼人几脚,遣人将蔡文远扭送去衙门。
来往之间动静闹得着实不小,周围被吵醒的客人们纷纷询问缘由。
就连魏鸣都来了。
白日里青姈黏着车队时,他就已留了意,刚才听见动静便隔楼观望,看出事的果真是她屋里,又听戴庭安问及,便过来瞧。这地方的客人以行商赶路的居多,魏鸣虽是长随打扮,沙场历练、侯府沉淀的气度却与人不同。
掌柜唬得手忙脚乱,忙作揖招呼,“这位爷,没什么大事,放心回吧。”
魏鸣没理会他,负手站
青姈此刻仍站
魏鸣遂拱拱手,“打扰姑娘,能进去看看吗”
青姈苍白着脸颔首,低声道“深夜惊扰了尊驾一行,实
既然说“一行”,显然是认出了面相的,且她一路尾随得蹊跷,魏鸣不由细细打量。少女应该才过豆蔻之年,裹着件漆黑宽大的披风,只露出脑袋
如此品貌,又住得起这要价不低的客栈,必定不是出自寒门小户。
但两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单独赶路,却也古怪。
魏鸣瞥向满地的狼藉,“这套索是姑娘放的”
“那人心怀不轨,昨晚就鬼鬼祟祟的跟
她承认得倒是爽快,魏鸣低头笑了下。
青姈却笑不出来。
她是真的害怕。虽然布了简单的陷阱,但这种事她却是头一次做,不敢保证能否奏效。刚才蔡文远
这会儿指尖都
她强自镇定,抓紧机会道“我看尊驾走的方向,或许也是要去宿州一带。不知后面的路上能否求尊驾稍加照顾,但凡有人震慑,旁人就没胆子乱来了。”
“这事啊。”魏鸣顿了下,“得问我家主子。”
青姈便又道“还请通融禀报一声,好么”她问得楚楚可怜,烛光下眼圈微红,魏鸣没擅作主张地回绝,只道“姑且试试吧。随我来。”
两座阁楼离得很近,戴庭安他们住最上等的客房。
魏鸣带青姈过去,先请她
铜台上烛火照得满屋如昼,戴庭安临窗而坐。
冷峻的眉眼如工刀雕刻,轮廓瘦削英挺,目光却是清寒淡漠的,深如沉渊。
听罢禀报,戴庭安抬了抬眼,眸如墨玉。
“她果真是故意跟着”
“主子没猜错,她是故意尾随,想与咱们同行,请主子稍加照拂。”魏鸣恭敬站
“不急。”
戴庭安伸手取了枚蜜腌杏肉丢进嘴里,推开条窗缝,瞥了眼昏暗廊道里的身影。
灯笼光芒昏黄,少女敛手站暂那里,墨缎般的青丝披散
戴庭安不由想起刚见面时,她站
若是无辜,则无需过分提防,若是狐狸,也不会此刻就露出尾巴。
他阖上窗扇,“你留点神照应,别真叫她出事。但不必答应。”
魏鸣躬身应命,出门回绝。
青姈面露失望之色,蔫蔫的同他道了声谢,仍回住处。
这结果其实
戴庭安
前世若不是他重伤卧床,恐怕也不至于给戴家招致灭顶之灾,落入泥潭。
青姈原也没指望他轻易松口。
能借此事让戴庭安知道有她这么个求庇护的人,已很好了。
翌日清晨青姈被窦姨妈摇醒,屋里还暗沉沉的。
昨晚闹到半夜,她提心吊胆的没睡好,这会儿仍困得很,全身乏力,恨不得赖
青姈有任务
偶遇了还得矜持,她不能平白无故地往戴庭安跟前凑,得抓着早晚的机会混脸熟。
客栈里有清粥小菜,倒还算可口,青姈吃完饭,听窦姨妈说外面下了厚雪,翻出件保暖的羽缎披风罩着,便迅速下楼。这披风是去年落
外头已有牵马的动静传来。
青姈下去时车夫还
雪不知是何时下起来的,已积了半寸厚,天空灰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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