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天高地厚,他对这方面了解多少你也跟着信口开河,就算是烧一辈子窑的都不敢打包票能出极品。”
“反正他是这样说的,您爱信不信。”
云相哼了一声,挥挥手撵他滚蛋。
第二日下朝,吏部韩尚书悄悄凑到云相面前“我听说,陛下前日去府上了。”
云相颌首,随口问“你是如何知道”
“有人认出了车前的柳先生。”韩尚书叹了口气,道“你又何必抹天子颜面,不若干脆让君后随他回去。”
云相摇了摇头,哪怕
“原来如此”韩尚书恍然大悟“就说陛下未达目的,怎会轻易罢休。”
云相故作忧愁地叹了口气,韩尚书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君后如今愿意住
云清辞当年回门的时候,都只是去相府走了个过场,直接回到了幼时和母亲居住的郊外别院,父子不合可以说是人皆知。
云相点点头,神秘莫测道“你可曾见过,极品釉采”
“你是懂行的,真正的釉采是可遇不可求。”韩尚书没好气“便是有了,也都送宫里来了,我岂会见过”
云相顿时通心舒畅,是个人都知道极品釉采可遇不可求,可云清辞却有心送他一个极品釉采,这天大的孝心,试问谁家还有
他当然知道云清辞烧不出来,故而话也未说满,反正光心意就足够他高兴许久。
韩尚书又道“说起这个,八珍居似乎出了一个品,听说邱太尉已经提前打过招呼,相爷要不要一起去瞧瞧”
云相意外“八珍居”
他记得他也打了招呼。
“云相爷。”身后传来声音,韩尚书笑着回头招呼“邱太尉。”
云相神色淡淡,邱太尉拱手上前,一脸担忧“听说小辞受伤
“有劳太尉挂心,小儿一切都好。”
“想说让夫人前去探望一番,又想到你云家没有女眷,不太方便,只好我来亲自探问小辞,也还听话吧”
云家只有两个女眷,大姐早早嫁给了朔方节度使,如今跟着夫君驻守灵州,非传召不得返京。云母则因为云清辞遇刺一直昏迷不醒她本就身体不好,加上忧思成疾,那年八岁的云清辞从昏迷中醒来,就看到了母亲伏
虚弱的云清辞勉强吃了点东西,再去摸她,才
云清辞一直认为,父亲虽然没有直接害死他,却间接害死了他的母亲。
云家的事情大家都门儿清,当时云清辞昏迷的时候,云母和云相彻底决裂,不允许他前去别院探视,于是那次葬礼,云清辞也没有让云相参加,云相也当真没有去打扰她,只远远地跟着,望着,直到她永远沉封
邱太尉此话可谓诛心,云相却始终面色平静,他想起这几日乖巧懂事的幼子,甚至还笑了一下“家务事就不
那是邱太尉的三子和四子,也得喊云相一声老师。两兄弟一个不学无术只会摆弄木材,一个花天酒地时常地往姑娘多的地方去,除了大儿子邱显还算省心,这两个简直就是专门来气他的。
邱太尉面上浮出冷笑,“我邱家孩子再如何,也没有整日追着男人跑的,如今陛下连回门仪驾都给没,就差直接宣布废后了我倒是要看看,离了陛下就不能活的云君后,还会给我们上演什么好戏。”
他拂袖离开。云相微微敛了眉目,这也是他最担心的。
当务之急,还是要云清辞早打消欲擒故纵的心思,和天子彻底和离才行。
他告别韩尚书“我得再去一趟八珍居。”
好东西可不能让死对头给抢了。
雪霁,沧澜湖冻上厚厚的冰,冰嬉节到了。
云清辞额头上的伤已经结痂,便摘了纱布。好
李瀛晚了一步,柳自如从门前回来,回禀“君后和四公子一起出去了,也是沧澜湖。”
沧澜湖畔已经摊贩聚集,人潮汹涌,晴朗的天,到处是雪,天际白蓝交接,美轮美奂。
云清辞走下马车,合目吸了口气,冰凉的雪气入了肺腑,通身清爽。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清夙。”
云清辞抬眼,云清夙已经迎上前去“小侯爷。”
燕昭公主独子,李瀛年幼时的伴,林怀瑾。
都是国子监过书的,他和云清夙关系不错,确切地说,他和李瀛以及云清辞关系都不错。
一年多前,云清辞杖毙了一个接近李瀛的宫奴,林怀瑾正好路过,仗着年长一岁与往日情分,对云清辞严加斥责,两人
之后李瀛赶到,那个时候,李瀛还知道为他说好话,他告诉林怀瑾“他并非本性如此,只是过于爱朕,朕会管好他的。”
云清辞一直不明白,为何李瀛会当着林怀瑾的面说那种相对私密的话,但那时的他极为受用,他认为李瀛懂他。
后来他被打入冷宫,林怀瑾去帮他向李瀛求情“纵使相府结党有罪,君后又有什么罪这么多年,你真的看不透他的心吗”
“陛下是不是忘记了。”他还当着云清辞的面质问李瀛“你说过,他并非本性偏执,只是因为爱你,现
李瀛盛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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