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了。他一愣,旋即想到自己,脸也跟着红,他无法结婚,可恩爱伴侣的事儿他这一寒假全都做了。
那爱侣还真靠谱,将他做的一套玉首饰带去三店,云纹花珠伴白金细链,配两枚白金镶玉戒指。这一套首饰
丁汉白隐隐后悔,他躲丁延寿才去的三店,早知道反响那么好,应该拿去一店显摆显摆。纪慎语晚上得知,开心地去给姜廷恩打电话,游说对方与他一起做首饰。
“可咱们店里很少做,合适吗”姜廷恩犹豫。
纪慎语说“只要东西好自然受欢迎,而且首饰设计麻烦,但做起来比摆件儿简单。”他捂着听筒费口舌,总算哄得姜廷恩答应,随后又去找丁延寿。
丁延寿和姜漱柳给院里的野猫洗了澡,俩人正
姜漱柳喊他,他又只好进来,傻傻地笑“师母,我找师父说个事儿。”他坐到床尾,一家三口加一只花纹大猫,脚步声传入,丁汉白来凑成一家四口。
这俩小辈都为正事而来,按照先来后到,纪慎语先说“师父,我想利用雕下的料子做首饰,避免浪费,还能创。再者,玉销记中最小件就数印章玉佩什么的,首饰与其价格相当,但市场空白很大。”
丁延寿稀罕道“你还懂经营”
纪慎语如实答“师哥分析的。”他克制眼神,只敢用余光偷看那位,“玉石类首饰的专营店不多,商场专柜有一些,我想先做一些看看市场反应,不理想的话就算了不再耽误时间。”
丁延寿问“要是理想呢,你有什么打算”
纪慎语说“如果理想,我希望能开一个首饰展柜。”三店的生意一直不好,与其占着地方却获利不足,不如让给赚钱的东西。展柜,供不应求的话便占住整个前厅,甚至把整间店专营首饰。
“玉销记的手艺是最好的,那玉石饰品渐渐也会是玉销记拔尖。”纪慎语设想,“或者等名气打开后,我们还能跟商场柜台合作,接单供货。”
他说完,屋内一片安静,师父师母对视完看他,师哥抱着猫低笑。他尴尬得紧“我琢磨远了有点异想天开。”
丁延寿问“汉白,你有什么意见”
丁汉白说“三店半死不活,与其那么待着,不如做一回试验田。”他还是那么潇洒,“效果好,把功挂他名下,效果不好,赔的钱记我账上。”
他等了半天,这会儿奉上一沓图册,之前接的单子要动手了,一单就画出四五种图样。出图最多最快,下刀最最劲,丁延寿这几日的气彻底消散,舒舒坦坦地定下样子。
两个出息的儿子汇报完,一并起身离开,姜漱柳喊“哎,怎么把猫抱走了”
丁汉白说“借我玩儿一宿,别那么小气。”
那野猫自打去过小院,尝了好吃好喝,挠烂真丝的枕套也没挨打,便铁了心,定了居,再也不走了,估计逢年过节才回前院看看。
半月后,三店正式布上首饰展柜,里面形形色色的玉石首饰都出自纪慎语和姜廷恩。这俩人跟屁虫似的,成天跟
没一日得闲,忙完那头,周末泡
午后,还是老地方,丁汉白又教纪慎语开车,这回没撞树上,险些蹿河里。俩人并坐后排,隔着挡风玻璃欣赏一场日落,回市区时都八点多了。
客厅灯火通明,人齐着。
茶水浅淡,已经第四泡了,显然
不知好坏,难免惴惴,纪慎语揪住丁汉白的袖子,小声问“师哥,是不是你倒腾古玩的事儿被师父知道了”
丁汉白说“我最近天天
纪慎语未雨绸缪“你快假装肚子疼,溜了再说,万一师父又打你怎么办”对方那身筋骨能受得了,他脆弱的心灵可受不了。
如此窃窃私语,惹得丁延寿催他们进屋,进去,沙
丁延寿说“三店的账本送来了。”
丁汉白顿悟,和首饰有关他大步过去拿账簿翻看,增幅,利润,痛快地说“这是赚了凑这么多人吓唬谁呢,孩子都不敢邀功了”
纪慎语走到沙
稍一停顿,这一家之主灌下杯淡淡的茶,然后轻描淡写地丢下炸弹一颗“即日起,慎语任玉销记三店的大师傅,店里大事小情他可以自行做主,除了我,别人无权干涉。”
霎时死寂,丁厚康甚至愣着没反应过来,丁汉白也着实吃了一惊。大师傅这意味着纪慎语瞬间和其他师兄弟分离开来,有了权力,正式开始吃股分红。
纪慎语僵着身子,顾不上看旁人,只盯着丁延寿。他期待吗从摸到铜钥匙那刻就期待。他开心吗恨不能冲去街上烧纸,大喊着告诉纪芳许。可他也慌、也怕,他得到的太多了,他自认承受不起。
数道目光齐
纪慎语考虑久久,终于给了反应“师父,我会认真经营三店的,一切以店里的利益为先。”这意味着答应,他想做大师傅,他要做。他没因年纪资历而推辞半句,他有自信,并且懒得虚伪。
纪慎语蹲下,扶丁延寿的膝盖“但我不吃股、不分红,只领一份工资。”
丁延寿说“你虽然还小,花不着什么钱可以攒着。”
纪慎语摇摇头“以后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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