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郎君。”
裴瑕道“你我夫妻,不必言谢。”
沈玉娇轻轻嗯了声,忽而又道“郎君
“我随大军一路南下,每日行程难定,待我安定下来,自会往府中寄信。”
稍顿,他道“你若有言相托,托人送回府中,交给管家,他会随家中信件一同寄去军中。”
沈玉娇想想也是,应道“我知道了。”
话音落下,帐中又静了下来。
良久,还是玉娇开了口“今日我去母亲院里,母亲从长安请了位周女医来。”
身侧有细细衣料摩擦声,男人低问“母亲病了”
“母亲无恙,女医是寻给我的。”
“你何处不适”
“”
沈玉娇抿了抿唇,大抵想到即将分离,也涌上一阵怅然不舍,衾被下的娇躯朝他那边凑了些“周女医最擅调理妇人身子,助人怀嗣。”
她凑得近,
“郎君可想知道,周女医都说了些什么”沈玉娇细声道。
身侧那阵馥郁热意若即若离,裴瑕喉头滚动,嗓音也沉了几分“她说了什么”
见他接话,玉娇凑得更近,手臂贴上男人的肩膀“她说天地有开阖,阴阳有施化,人法阴阳随四时1”
不等她将周女医那些文绉绉的理论说完,腰间便搭上一只大掌。
忽然的触碰,叫沈玉娇声音微颤“郎郎君”
那只大掌却揽得更紧,男人头颅低下,热息拂过她的额头“还累么”
沈玉娇微愣“嗯”
“昨夜不是累得都不想洗沐”
提起昨夜,沈玉娇脸颊
哪知道他却直接将她抱起,放进浴桶之中。
虽然知道他是怕她着凉,但灯烛明亮,被他抱着,仍是叫她羞愤不已。
“那今日,可有好些”
他虽问着,但玉娇明显感觉到他掌心源源不断的热意,烫得惊人。
“好好些了。”她阖着眼,身子又往他怀里更靠了些,嗅到男人里衣熏染的华贵檀香气息,嗓音不禁更软几分“郎君明日就要远行,下次再见到郎君,还不知是何夕。”
话音落下,握
犹如坠入一团檀香萦绕的梦中般,他的薄唇沉默地落
沈玉娇正恍惚着,那温热薄唇又沿着眉心往下,一点点落
细白手指攥紧枕边绣花,她阖着眼,感受着他有条不紊地爱抚与亲近。
窗外风雨飘摇,帐内一片静默,只余彼此的心跳和凌乱的呼吸。
茉莉香也被热息与汗水渐渐催得愈
良久,帐中才传来一道小小的声音“郎君,停一停”
“嗯”男人的嗓音喑哑得不像话。
“周女医说了,得这样。”
葱色纱帘上交叠的两道影子,略显生硬得颠了个个,而后是女子娇怯怯的嗓音“郎君,冒犯了。”
男人默了两下,而后抬起双手,握住身上那把细腰“现
“可以了”
“嗯。”
夜雨声声,灯影幢幢,满帐茉莉香。
翌日,天将蒙蒙亮,床帷间响起细微动静。
大抵知道他今日要远去,哪怕直到半夜才歇下,沈玉娇依旧清醒了三分。
是要走了么
未等她出声,身侧的男人却朝里靠了过来,而后衾被下,他的手覆上她的腰。
具体说,是她的腹。
他生着一双极好看的手,掌骨宽大,十指修长,无论是拿笔还是持弓,皆有种道不的风雅气度。
现
暖融融的,像是寒冬里一杯热茶,叫她生出一种融化
也不知停了多久,那只手挪开。
沈玉娇闭着眼,觉着他好似
眼睫颤了颤,她也不知自己为何选择装睡,总之就那样做了。
直到那道视线挪开,帘起帘落,她才缓缓睁开眼。
或许她该起身,替他穿衣系冠,送送他
罢了,还是不送了。
她翻了个身,纤细掌心也不禁覆上平坦的腹部,不知什么缘故,忽然就有些鼻酸。
直到天光大明,婢子白蘋来禀“郎君已从夫人那里请完安,准备前往宗祠告祭祖先了。”
沈玉娇坐
“诶,娘子,外面还下着雨呢,您再添件衣衫”
“娘子,娘子”
耳后是婢子们的声声唤,沈玉娇却已顾不上那些小事,撑着伞,往前院赶去。
霪雨霏霏,亭台楼阁也笼罩
隔着雨帘见到那道快步行来的清丽身影,正门前的裴瑕眼底也掠过一抹诧色。
待她走近,白嫩双颊因疾步而泛起潮红,他浓眉轻折“何事这般着急”
沈玉娇听他这样问,才惊觉自己失了闺秀端庄,面色讪讪,连着到嘴边一番告别之语也噎了回去。
稍缓气息,她道“只是有一样东西,忘了给郎君。”
裴瑕垂眼“何物”
见左右侍从婢子都悄然往他们这边瞧,沈玉娇后知后觉地难为情,咬了咬唇,借着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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