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就属他家鸭子烤得最香。不过今天去晚了,到的时候刚好打烊。看看明日得空不,得空就斩只回来我们金陵的烤鸭可是出了名的,你
沈玉娇吃糕点的动作微顿,而后抬眼望他“谢无陵,你别为我破费了”
这个家,应该没什么家底吧她想。
“给自个儿媳妇花钱,怎么能叫破费”
谢无陵看着她心疼钱的认真模样,手又有点痒痒,想揉揉她的脑袋了。
手背
暖橘色夕阳静静笼着这座简陋的青瓦小院,微风轻拂。
盯着那道进进出出的搬东西的身影看了会儿,沈玉娇又低头,看着手中剩下的半块梅花糕。
忽然想起之前陶婆婆的话“肚子吃饱啦,心就没那么空,不会难过了。”
所以是吃饱了的缘故么。
心里忽的好像没那么慌了。
吃过夕食,谢无陵拾好碗筷,便挪了饭桌,
“我虽没过书,却也知晓一些成婚的规矩。
谢无陵打铺盖的动作十分麻利,唰唰两下就摆好枕头被褥“得亏现下秋老虎,天气还热着。你若是冬日逃过来,那老子也顾不上那么多规矩,定是要和你挤一个被窝的。”
沈玉娇本来看他打地铺,心头还有些愧疚。
一听他这厚颜无耻的轻薄之言,那点愧疚立刻被羞恼冲淡,她偏过脸“你歇息,我回屋了。”
“沈玉娇。”
身后陡然传来男人清越的嗓音“除了这个名,你就没其他真话要与我说”
沈玉娇脚步一顿。
侧过脸,只见昏蒙蒙的灯光里,身形高大的男人盘腿坐
沈玉娇抿唇,良久,才缓缓开口“往事无意义,你只需知,我名唤沈玉娇,今年十七,生于长安耕人家,后嫁于洛阳富家子弟。因着涝灾,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日后,将会是你金陵谢无陵的妻。”
听到前头,谢无陵还沉眸思索。
听到最后一句,思绪一顿,而后薄唇翘起,一双狭眸也燃起灼灼光亮般“成,有你这句话,老子便不再问了”
管她从前是富家小姐,还是官家太太,反正从今往后,她沈玉娇就是他谢无陵的媳妇
儿天王老子来了也变不了。
“天黑了,你回屋歇着吧。
嗯。
沈玉娇朝他微微颔首,又替他将堂屋的门合上。
管他说了成亲前不会过来,但沈玉娇回到寝屋,还是从里将门栓上。
平安不久前才喂过一次羊奶,这会儿
沈玉娇轻手轻脚躺上床,撑着半边手臂,静静看着孩子安静的睡颜。
虽还瘦得跟棵豆芽菜似的,但许是得了饱食的缘故,尖瘦小脸也有了些红润气色,哭声都比从前响亮了些。相信再养些日子,也能变得如寻常婴孩般白白胖胖。
陶婆婆,陶大哥,翠兰姐,你们
她心下轻轻道,又看了孩子一眼,才熄灯。
待
哪怕过了一天一夜,她还有些恍惚不敢相信。
这有了个孩子呢。
真是做梦般,但它又的的确确、安安静静存
谢地
这个名,唉。
沈玉娇低低叹口气,若是裴瑕来取名,定不会这般随意
这念头一起,她懊恼地蹙起眉,如何又想起他。
如今裴氏宗妇已葬
可道理是道理,一旦想起那人,思绪就控制不住般,他
他是否知晓家乡的涝灾,又是否知晓她逝世的消息
若知道了,他可会怀疑她的死因
又可会为她伤心
不过他那薄情寡欲、冷清冷心的性子,应当也不会由着自己沉溺妻丧太久吧,毕竟比起儿女情长,他还有许多大事要做呢。
一个妻没了,再续弦就是,多简单的事,王氏没准已经挑了好些人选。
种种思绪,纷杂凌乱挤
翌日,天高云阔,碧空万里。
谢无陵做了个背着媳妇下花轿的美梦,醒来时神饱满,心情大好。
推开堂屋的门,刚要舒展手臂伸个懒腰,便见厨房门敞开着,正往外冒出一阵滚滚浓烟。
他眼皮一跳,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了过去,嘴里骂骂咧咧“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偷到老子家”
待看清灶头前那个
“你
“我咳咳”
沈玉娇弯着腰,一边挥手扇开烟气,一边泪眼婆娑仰起脸“孩子饿醒了,我想给他热些羊奶,顺便做顿早饭。可这个火,不知为何咳咳就是烧不起来。”
她昨日
。可她折腾了好半晌,干草烧了一把又一把,柴火就是烧不着,实
“你塞这么多粗柴,又不送风,能烧着才有鬼”
谢无陵看着她雪白小脸沾着两抹黑灰,一双杏眸被烟呛得泪汪汪的,好气又好笑,一把抢过她手中的干草“去去去,厨房是你待的地方么。”
沈玉娇被他轰到门口,有些委屈,又有点无措,双手绞着握紧“我以为,很简单”
“烧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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