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边刘庆带着小燕儿来到街上,小燕儿领路去药铺。
再次路过一个“药”字幌子,这丫鬟还不止步,刘庆道“姑娘,您可瞧准了,这家难道不是药铺咱们不快着些,你主子
小燕儿也急,横里横气“那都是些暗门子药房,治头疼脑热的黄连金银花要多少有多少,你这药方上沉檀龙麝写了一大堆,谁家小药店常备得去大药铺子,前头就有一家,不远”
她说的好有道理,刘庆无法,只得老老实实跟
小燕儿率先迈进药房门口,大药房果然有派头,这么晚了也有坐诊先生。
高高的药台后,坐诊大夫头戴仓头巾,正
叩叩叩,燕儿敲敲药台,一身大夫打扮的白果儿抬头,见是她,正要说话,小燕儿把手里的一粒碎银子拍过去“照方抓药”
刘庆递过去药方。
白果儿接过方子,看了看小燕儿,又看看她身后的男人。
栀子炒姜三钱、赤茯苓一两、干草半两帖末,又缀有一奇怪的方子,上面林林总总列了许多名贵香料。
“看什么”那男人生的虎背熊腰,把白果儿吓得一哆嗦。
小燕儿手一紧,又不敢乱瞟,不敢乱说话。
“哦,我看这方儿,”大夫刮了刮鼻子,笑道“这前半截是治心疾的方子,后半截却瞧不出什么,病患是什么症候”
刘庆“就是心疾。”
那大夫上下打量他们“我瞧两位都声气很足的样子,不像吃这方的人。”
“家里人吃,不行麽”刘庆拍拍桌案,“别墨迹,抓药,要不然你让开,我自己来。”
“我来,我来”,大夫从善如流,也不问了,从柜上高高低低,按着方子上的字迹,抓了药,一面
刘庆看着小燕儿,悄悄的磨牙“你们认识你别不是耍诈罢”
小燕翻白眼,
小声骂道“废话,我们打这住了这么多年,大夫还不认得我”
又高声对大夫哼道“我主子表哥来了,你也知道他的,从小就三灾五难的,这不么,刚睡下就说心口疼,他房里小厮托我来买药。这位,就是他新买的小厮。”
刘庆眼睁睁看着她信口雌黄,没想到竟然是真事,那大夫听了后说“我以前见他,就觉得他要不好了,早点来我这里把把脉是正经”
说着,把包好的药递过来,小燕要接,刘庆拦住她,随手拆了一包药,捻起一块药材,碾碎,闻一闻。
小燕儿脸上不好,偷偷看向白果儿,白果儿却不看她,反而笑睇着刘庆“这位大哥,是不信任我们白氏药房麽您可浣州打听打听,我们白氏药房,只卖两味药,一味是好药,一味是真药。”
刘庆验过了,确认无碍,脸上神色缓缓,付了钱。
“等等,燕儿姑娘,”那大夫不怪是认识他们府上人的,又交与小燕儿一贴药包“上月到贵府会诊,管家嬷嬷要配两剂消风散,治风头疼症,正好近日新配出来了,原本想着改日送到府上去,这不巧了么,劳您大驾,倒不用我费那二遍事。”
小燕儿接过“这有什么,凑手我就帮了,不过你可得封好戳上印,防着回头出了岔子,我一张嘴可说不明白。”
“省的。”
那大夫利索的
“回见了,大夫。”
等他们出了门,那大夫久久盯着称盘不动,那掌柜的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小姐,那路二姑娘,哪里蹦出一位表哥来”
白果儿忙探头看了看门外,摇着手指“噤声这事儿可能有内幕,你不要乱说话。”
“晓得,晓得。”做药房的,什么深宅秘闻没见识过,一脸淡然。
“我,我就是
刘庆和小燕儿依然顺窗户翻进来,那样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揽着一个丫头,落地竟只有嗑嗒一声,可见功夫不凡。
药取回了,威逼之下小燕儿去熬药,正好用晚上炖甜盏的泥炉子,刘庆又把那堆香
料用烧透的炭放
他从腰后掏出一把匕首,递给刘庆。刘庆接过去,使了个眼色给路金喆,让她站近一些,把两样东西放到她手上,一盏烛台,一个香碗。
“您搭把手,端着碗站
路金喆依着刘庆的嘱咐,站
裴宛说“别磨蹭,来吧。”
刘庆把匕首
“香料给我”
路金喆下意识的递过碗,刘庆接过,把碗凑近,香烟缭绕
只有那么一弹指,刘庆便碗,用纱布绑住裴宛大臂,打了个结,血立即止住,从腰间蹀躞带上取下一个小葫芦,倒出止血药粉,一并也用纱布裹
流出来的血黑红黑红,淹没了香灰,似有活物
床上那少年自从手臂放了血之后状态好上很多,起码脸色不
不一会儿,小燕儿把药也熬好了,刘庆自己取药端药,悄悄拿一个小银锞子丢进碗里试了试,并无毒,才放了心。
他们一个服侍另一个喝药,小燕儿这边也对金喆说,“别看了,我炉子上没熄火,坐着水,等热了伺候您洗把脸。浑身血呼哧拉的,您也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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