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府。
“这两天也不知怎的,姑娘身上懒怠怠的,每日两页书,便索然睡了。”银芽掀开落地罩帷帐,低声道。
“春困秋乏夏打盹,我近来也有爱瞌睡的毛病儿,等我吓她一吓”
金喆蹑手蹑脚进了姐姐金蝶的卧房,只见丈许深的跋步床雪洞似的,一个懒怠梳妆的清冷美人卧
金喆便呵了两只手,猛地挠她两肋下,美人悠悠转醒,嘟哝一句“调皮”,尚未怎样,金喆自己先笑倒
“大晌午的,你不去老太太房里撒欢儿,偏来闹我。”
“老太太也睡懒觉呢,她嫌我咕叽,把我撵出来啦”
金蝶嗔了她一眼,躺
姐姐金蝶近日因太太刘氏言语间有意无意地说起“某家公子哥儿年岁正合,品貌端正”、“他金榜高中,及第进士”等话,大有招东床之意,心里便无端生出一股愁绪,又觉得好没意思,索性诸事不闻,寄情于榻。
侍女银芽勾上床幔,又拿了两个引枕,姐妹俩一里一外,并肩躺着。
金喆翻过身,伏
便怂恿道“姐姐,咱们出去逛逛罢也神神,醒醒神等到了冬月,天冷上来,想挪窝一步也难呢。”
金蝶自从两年前路家
金喆见她答应,稀罕地很,忙喊小燕儿找出两套男子装束来,快快扮上
两位玉冠锦袍公子,身后缀着两个戴仓头巾的小厮,一行四人招摇过市。金喆还往自己下巴颌上画了一圈青青胡茬,便自诩是个大哥,走
“咱们先去醉仙楼吃个醉八仙,然后去勾栏里看戏,踏莎梭河不知正演到第几折呢回头绕到丰年大街,那里有许多孤本文玩卖,姐姐哥,弟弟你肯定喜欢”她拍着金蝶的手,兴奋地道。
被绕着当了弟弟的金蝶抿着唇笑,频频点头。
一行四人先去吃了醉八仙,都叹是浣州滋味,又辗转去勾栏看戏。除了金喆主仆两个,金蝶和银芽还是头一回近听朝廷北征的故事,不觉都呆住了。
眼下正演到全戏最高潮的第三折,抚北军为奇袭塌它主力,利用浮船,造舟为梁,十万大军夤夜夜渡莎梭河,惊心动魄处,引得看客无不连连叫好
姐姐金蝶也看得一脸神往,侍女银芽却有许多不懂之处,忙拉着小燕儿细问,小燕儿也算跟着金喆走南闯北的,
一起看戏的百姓也嘁嘁喳喳
“周将军这一仗,那打得是扬眉吐气直叫塌它人俯首甘拜这不嚒,陛下万寿节,塌它都要遣使来觐见祝贺呢这可是多少年没见过的奇景了”
“这算的了什么今年是圣上五十岁整寿,且要办的风光呢我内侄儿便是户部里一个主簿,听说光拨款就是这个数,”这人伸出一只巴掌上下晃了晃,“万国来朝,四夷相贺,别说塌它,连弥腊也会来呢”
“弥腊,便是十五年前突袭我边境,被抚北军直打得拱手献降,献出一个质子才讨得平安符的那个北境小国”
“正是要说那弥腊质子,也是位传奇人物,
“嗳我还听说他当年曾是太子门下当侍卫”
“唷你们说的这事儿我清楚得很,我那连襟
“嗬,要我说,还得是咱们太子殿下有灼见,从小就晓得拉拢人心,把那质子带
“呸你这话说得很不中听,什么叫拉拢,什么叫施恩多个朋友怎的不比多个敌人强”
京师老百姓有事没事都爱唠叨两句国事,因此虽嘈杂吵闹了些,亦无人喝止,反倒凑趣闲谈的越
金喆还想听民间如何谈论太子,姐姐金蝶却悄悄退出了人群。
“怎么了觉得闷”
“扰了哥哥雅兴,你们别管我,自去看罢。”
“哥哥”金喆大笑摆手“这戏多是杜撰,不凑这个热闹也罢”
金蝶还是一脸歉意,身旁的银芽却“啊”了一声,讶异道“杜撰二公子,这么可歌可泣的故事,竟然是杜撰”
金喆“”
瞧银芽一脸感动,眼泪未干的模样,金喆慌忙摆手“不是杜撰,是不是,嗳唷瞧我,没说清楚这戏文多是杜撰,可情义不是啊这样,咱们往前头逛逛,我把整个北征的来龙去脉都说给你们听”
敬德廿三年的十月廿五日,是敬德皇帝五十岁寿诞。按照往年惯例,万岁圣寿,必当百官献贺,宴饮达旦庆祝,今年更添了各州五品及以上官员赴京、多国遣使来朝,直将鸿胪寺卿丁兆忙得脚打后脑勺,户部那点存银填海似的使。
而路金喆这会儿的紧张与激动更甚于旁人,经她多方打探,得知今年弥腊朝聘的队伍里不仅有使臣,还有国主以及郡主两位殿下
君辞会来京师朝聘这个消息一时让她高兴地睡不着觉了,度日如年的盼着,终于
外国使臣入城的那天,德仁门外挤满了来瞧热闹的人,金喆特地包了沿途一个酒楼的二楼包厢,和小燕儿出门来看只可惜弥腊使臣队伍里的贵族都坐
“得想个法子见她一见一般外国使臣来朝,鸿胪寺都会为使臣设下专门的行馆,我回头想法子打听一下那行馆
如此计议,很快街上又走过另一拨使臣队伍,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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