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敏之摸了摸鼻子,倒仍旧是笑着,只是看上去笑得别有深意“上将军位高权重,以往
旁观的人立时起哄起来,毕恭毕敬请了小角弓来,献媚笑道“常听说上将军箭法了得,想来这小小的射黍难不倒上将军。请将军同乐,也叫我们开开眼界。”
容与自谦地摆手“米团子和箭把子可不一样,纵是再有手段,恐怕劲儿也使不到这上头来。”
戴着黑襥头仕绅打扮的人一味劝谏“上将军太客气了,将军常年挽弓,总比咱们有准头得多。不过游戏,就算是不中,谁还能笑话上将军不成”
容与一哂,贺兰敏之莫不是要瞧他出丑吗堂堂大将军,射不中角黍,还拿什么脸面来说嘴只不过这上头较劲,未免小儿科了些。这些同贺兰厮混
他不再辞,那角弓一尺来长,弓臂拿犀牛角点缀,弓弦用上好的牛筋绞成,拿
边上人兴致勃勃端了竹箭来,箭尾上绑着鹅毛,为了增加射取的难度,箭头都磨成了半圆形。
另一个皂巾郎君笑道“大都督开弓前咱们来说说规矩,一轮十支箭,射中半数以上便算得胜。若是半数不中,就要罚酒一盅,大都督可仔细了。”
容与向来不显山露水,话也从不会说满,接了弓箭淡淡道“本将权且一试罢了,倘若计拙,请列位包涵。”
布暖因着舅舅要下场子,心里不免欢愉起来,探头探脑想换个地方看得真切些。不提防视线猛然和贺兰敏之撞上了,那双桃花眼里寒光凛凛,直看得她浑身激灵,六神无主起来。
今天就不该出来的她懊丧地想,虽然前半段玩得很高兴,后半段遇着了瘟神,就把一天的好心情都糟蹋完了。
蓝笙见她别扭着,俯身道“自
他话还没说完,容与的竹箭都射完了,金盘里箭羽林立,竟是无一不中的。
众人惊叹“上将军好手段”
布暖拍手赞道“舅舅真是厉害蓝家舅舅你瞧”
蓝笙眼光乱瞄,拉过她窃窃道“别叫蓝家舅舅,我才刚还说和你定了亲,你这么称呼,岂不要穿帮了”
布暖脸上一红,转过身道“谁让你混说来着,叫舅舅知道一定要骂的。”
蓝笙见她羞涩的样子倒越
他笑嘻嘻的,厚着脸皮道“这是急中生智,总好过叫贺兰敏之牵着鼻子走。”
布暖本来还是不情不愿的,后来想想,当时的情况下也的确是迫于无奈,他信口胡诌,也算替她解了围。好
容与那边撂下角弓,脸上看不出喜怒来。早年行军吃的生冷太多,碰着糯米制的东西就要犯胃病,所以对那些粉团不感兴趣,自然也没有就箭大嚼的豪迈。他抖了抖袍角,只道“今日侥幸,各位承让了。”
“上将军客气,叫常住汗颜得很。”贺兰敏之自嘲道,“我先头十箭中其二,同上将军一比,真真连提鞋也不称头。”
容与望过去“弓是好弓,却要瞧凑不凑手,射的东西对不对。角黍虽小,自有乾坤,若一个不查,是要折了箭头的。”
贺兰敏之是聪明人,一听便知话中有话,摇着折扇笑道“上将军金玉良言,常住谨记
后头又是一番固定套路的相互吹捧,横竖也少不了明枪暗箭你来我往。布暖
容与颔首,转头对众人拱手“如此
乱哄哄一阵道别声,布暖闷着头跟
车辇宽绰,三人将就也能坐下。布暖奔波大半天,一旦没了后顾之忧,便倚着窗口昏昏欲睡。眼皮子千斤重似的,脑子还能转一转,怕失了礼数,挣扎着看了容与一眼,他沉着脸,脸色很不好。这下把她的瞌睡都吓没了,慌忙端正坐好了,不时偷偷地觑他。
“怎么遇上那个人”他说,语气不佳。
蓝笙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他竟会
容与抬眼看他“有惊无险这话为时过早了。”
容与一向温文,布暖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神情,眉梢眼角蒙了厚厚一层严霜,要把人冻死一样。她瑟缩了下,心里害怕,把头埋得更低。
蓝笙愣了愣,略思量了道“我回营里去调人,把沈府团团围起来,保管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容与蹙着眉别过脸,也不言声,抬手捏了捏眉心。外头太阳金光四射,看久了简直像要晕船,索性合上了眼。
车内空气沉闷,压迫得人喘不上气。布暖犹豫着看蓝笙“这是怎么了我和那位贺兰监使只说了一句话,做什么弄得这样戒备把府围起来,也忒招摇了些”她没心没肺地笑了声,“我又不是什么神仙人物,人家未见得想把我怎么样呢,二位舅舅这样”
容与睁开眼看她,她这上头木讷,完全没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她从不觉得自己漂亮吗竟不知道男人眼里,这样的姿色已是一绝,值得动用各种手段据为己有。
蓝笙吊着嗓子咳嗽了声,怎么和她解释呢贺兰敏之做的那些烂事儿不方便
清楚,总之这人没救了,他俨然已经成了长安有女儿的人家一致认定的公敌。但凡谁家有姑娘未出阁的,只要叫贺兰敏之见过,必定是如临大敌,从此闭门不出。
这人太荒唐,太不堪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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