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门外。
冷风萧瑟, 暴雨如注,刑场周围,人头攒动。
有路过不明事儿的路人挤进人群看了一眼, 刑台上一连跪着的三排小二十人,小心翼翼捅了捅身边的的腰,小声嚼耳朵
“是什么情况”
“造谣, 惹是生非,污蔑忠良。”旁边的人踮着脚尖仰着脖子朝里看,好脾气得抽空回了句。
此时, 刑台正中央,站立一个持刀身穿飞鱼服的冷面锦衣卫,他俊美异常, 目似点漆,却周身如罩了一层朦朦胧胧的寒冰。
他看人一眼就让人汗毛耸立, 轻轻环视一周,刑台围了一圈熙熙攘攘看热闹的人群蓦然噤声,不自觉立直了身子,屏气凝神。
那锦衣卫淡淡回眸子。
看热闹的人群不自觉松了一口气,这才
“孙霞薇造谣污蔑大盛忠义之民沈博之女沈筠曦”
这话刚起了头, 就开始有人交头接耳,神情愤慨道
“天下首富沈公可是大善人,他救济了多少灾民,捐赠了多少物资, 却有人不开眼,竟然造谣沈公的女儿。”
“这日子连绵春雨,听说黄河边又
有一个苍老的老年人,额头皱纹横七竖八,他一听就对身边人不断得夸奖沈云曦父亲的好,他今日可是听了来投奔的亲戚说得
黄河决堤,大水清泻而下,一下子便将他们居住几十年的房子淹没,那一砖一瓦建构的屋顶
这个老年人是出来买款待亲戚的下酒肉,此处人多便围了上来“沈公可是大善人,沈家的女儿我听说也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这姓孙的造谣沈家人,真是没良心。”
老年人这般一说,又有一个青年,他高声道
“我
青年想着上一次
“今日恰逢今日,沈家布庄选一位幸运的顾客,这位郎君和夫人郎才女貌甚合眼缘,所购之物一折。”
时间已经过了三个多月,可青年时至现
沈姑娘善解人意,一行一举都散
“真是黑心眼儿的,竟然好生生的污蔑沈姑娘。”青年又补充道,看向跪
“嗳”青年看着刑场上打头跪着的一个弱女子,想了想,突然道。
“那打头的始作俑者,可是前几日污蔑太子殿下的人。”
“还真是。”路人恍然大悟,突然咬牙恨齿唾骂道
“这孙的没心没德,心脏透了,前几日刚刚污蔑了太子殿下,如今又造谣沈姑娘,前几日挨了八十大板竟然没有死,真是命大。”
去年大雨黄河决堤,百姓流离失所,太子萧钧煜亲自去疫区治理水患,与百姓同吃同住,干实事还平易近人,深受百姓爱戴。
这些凑热闹的民众没有压着声音,他们本来就是凑热闹,小声议论但也没有刻意避讳着。
孙霞薇被一路拖过来,此时披头散
孙霞为心口剧烈起伏,目眦俱裂,凭什么有这么多人为沈筠曦说话,凭什么沈筠曦的命这么好
“造谣生非,这可是要割舌头的,我就不信这姓孙的没了舌头怎么活,就是不死这半条命,可是生不如死。”
台下人的话传进孙霞薇的耳朵里,她吓得打了一个冷颤。
刑场上的锦衣卫头领已念完了孙霞薇和一众
一个豪横的刽子手一身红袍,眉毛浓黑,眼睛大若铜铃,他横着步步子到了孙霞薇身前,手里一个竹板,眼快手快如影,压住孙夏薇的舌头。
冰凉的竹板带着春雨的潮气,夹杂着一种沉重的血腥味,孙霞薇浑身
她用全身气力,猛得去推行刑的刽子手。
许是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哪一个罪犯敢这般胆大妄为,又许是看着孙霞薇孱弱如花枝欲折断没将她放
刽子手面色陡然下沉,使了个眼色,后面来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大汉去压孙霞薇。
暴雨砸
孙霞薇自制逃不脱,眼眸中闪过一抹幽暗,她立刻双膝跪
“苍天可鉴,我若说谎天打五雷轰,首富之女沈筠曦不知廉耻,未婚先孕呜唔唔。”
她一手举过头顶
孙霞薇还没说完,那个俊美冷面锦衣卫直接剑鞘抽
“锦衣卫办案,证据确凿,岂容你抵赖。”冷冷的声音让人牙关打颤。
孙霞薇形容狼狈,但她嘶声力竭,扭着身子身子艰涩“苍天为证”
锦衣卫刀鞘压着,行刑的刽子手眼疾手快怒瞪着眼睛,一下子钳住了孙霞薇下巴。
“不知悔改的家伙。”
刽子手另一只手里,银光一闪是一柄尖尖的钩子,唰得一下钩子自下而上穿过孙霞薇的舌头。
一声凄厉恐怖的尖叫,响彻云霄。
孙霞薇瞳孔骤缩,身子剧烈的颤抖,却被两名锦衣卫紧紧的压着,纹丝不动。
刽子手将孙霞薇的舌头长长拉出,手腕一翻,银钩另一头的利刃被他握
电闪雷鸣,春雷阵阵,轰隆隆作响。
天上的闪电闪出一抹银光,雨幕中,刽子手也手起刀落,只见空中紧随闪电又一次闪过一抹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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