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裴沐心中翻白眼,面上装乖,敷衍哄道“好,多谢大祭司回护。那要如何取回神木之心”
只要问清线索,谁理你呢裴沐是这样想的。
不过,也许大祭司看穿了她的想法,所以他根本不回答这个问题,只说“想知道很好,等你当上大祭司,你便清楚了。”
裴沐
“至于第三”
男人忽然移开目光。
裴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神木郁郁葱葱、随风轻摇,满眼翠绿生机,哪看得出半点损伤
正如她眼前这人,眉眼总是深邃冷淡、神色总是波澜不惊,身姿也总是笔挺,当他沉默着走过,连天地都仿佛为之静默是这样的一个人,谁能看出他实则命不久矣
大祭司轻声说“我伤
他语气很淡,没有丝毫害怕或遗憾,好似只不过是讲述一件人皆知的小事。
见他这样,裴沐心中难过起来。
“为什么不让人努力去找大荒广阔,说不定哪里就有神草仙花。大祭司,你何必这么早早放弃”
“人力珍贵,不必浪费
“可”
有时候,一个人越是语气清淡,反而越说明他主意已定。
大祭司摇头制止了裴沐的话语,自己也不再多说,只往左侧走去。
左侧的平台原本空空荡荡,只有铺陈的石板、贴着山壁的青铜落地灯,但当他走去时,四周山石就像被赋予了生命,竟然流动起来。
很快,这些“流动”的山石就自
除了这些,从神木厅的门口还有东西飞来。
那是一堆小山丘似的竹简。它们无风而起,“哗啦啦”地往大祭司的方向飞去。
裴沐认出来,那是之前青龙祭司送上山的竹简,说是扶桑部各地消息,送来给大祭司过目。
竹简飞去,堆
大祭司一一地看过竹简,不时
裴沐静静看着。
她忽然问“大祭司,你干嘛这么不
他头也不抬“为了扶桑部的繁衍,也为了让更多人团结起来,重现两百年前轩辕联盟的盛况。只要能完成这件事,我死不死,都没有关系。”
“可是”
他等了一会儿,不得不抬起目光“可是”
裴沐闷闷地说“你死了,肯定有很多人伤心难过。如果他们知道你对自己原来这么苛刻,也定会极为担忧。就是为了他们,你也不该”
对裴沐而言,这是多么简单的道理。就像妫蝉的父亲死去时,她和妫蝉哭成了两个泪人,后来其他族人死去时,人们也都悲伤不已。若是妫蝉死去,她说不定会伤心得大病一场。
何况大祭司是扶桑部多少人崇敬的对象。他为这个部族做了这么多,许多人都会挂念他。
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大祭司不懂但凡有一线活下去的希望,都不该放弃。
大祭司没有立刻说话。
一时间,神木厅里充斥的除了淡白的阳光、清寒的风,就是神木的枝叶
他略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便覆盖了他眼中的情绪。其实即便看见了,也不会看得很清楚,因为他的情绪总是太过幽微、太沉
然后,他放下手中的笔墨、竹简。
“裴沐,过来。”
她走过去,然后他又示意她坐下。
裴沐犹豫片刻,还是就坐
大祭司端详了她片刻,而后点点头“看,便是如此。”
她一怔“什么如此”
“族民敬我畏我,便如敬畏天神。但是,你可曾见谁因天神离去而哀嚎痛哭假如天神仍
他淡淡说道“人类敬畏天神,是为求得天神庇佑,也是害怕被神处罚;他们敬畏我,是因我能主导一族兴衰,也是畏惧我的力量。”
大祭司平静地看着她。
“裴沐,就像现
这一回,沉默的人换成了裴沐。
她想说什么,却又觉得什么话都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其实,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心中涌动的情绪究竟是什么。
她只能闷闷地坐着,挺直的脊背也不再那么挺直,最后,她整个人变得有些垂头丧气。
“当大祭司的人,是否都要能说会道”她低声说,“那我必然不行。我没有那么多的高见。若有什么事太复杂了,我定然懒得想,只想倒头睡一觉。”
大祭司板起脸“不可如此。”
裴沐不理他,自己扭开脸。
他停了停,忽然有了什么新
“你的头
“什么我的头
她说得有点幽怨。
大祭司却仍板着脸“披头散
裴沐一抬手,果然看见自己手腕上扎着的细细的绳子,两端还各有一枚松绿宝石。她总算想起来,昨日穿戴时,她就没搞明白这是什么,只当是个手链,随手就戴上了。
“我哪里知道这是
裴沐不得不赶快转移换题“好啦,我现
当时怎么不说
男人正要说什么,却像想起了某件事,眼神忽然转向一边。
“不与你计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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