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谕吉紧张到大脑空白想什么就说什么。面对兄长和母亲尚且能做到坦率,面对她却不知为何多了股患得患失的奇怪情绪。
他只觉得自己好像一股脑说了很多,什么重点都没说到,短处倒是抖得一件也不少,因此看也不敢看阿薰一眼,生怕看到她的脸就再也说不出来什么。将心里想的话数说完,她又迟迟没有回应,心想难道是不是还得另寻机会再张嘴第二次甚至第三次,下次或许该换用央求的语气试试
其实时间没过太久,约摸也就三、五分钟,忽然就听阿薰笑了一声道:“好啊,可以。我想了想,似乎想不出什么不答应你的理由。既然这样,那就不如给你一个肯定答复。”
“我家里的传闻你一定听过。父亲母亲去世前将我托付给近藤藩士,于世情来看现
少年似乎没想到这样轻易就能得到同意,先是伸出一只手轻轻碰了她一下确定自己不是睡糊涂了
“那,那就等等,等夏目先生一到府城我就登门去求教。”他连话也快要不会说了,颠三倒四把意思拼凑出来,红透了脸向她伸出手:“我送你下山。”
阿薰此刻倒比他还随性些,将手放
机会总是需要耐心等待才会到来。
等新年过去,关于东京府那位极有名的夏目先生终于有了消息。又等到秋来,夏目先生才慢悠悠进了府城大阪,隔了几天就有消息从府城传出,说是这位先生欲弟子,从关东到关西看了一圈还没有遇到合适的。
这年头乱的很,幕府都已经倒台那么多年,废刀令也颁布了那么久,西边仍旧该什么样还什么样。旧有的藩主国官之类只不过明面上换了个称呼,对于土地和人口的占有仍旧处于绝对地位。既然藩主不倒,依附藩主存
大面上的政治格局先不说,这种一千年以来就没有变化过的旧秩序至少对同一家庭内长子以外的其他男孩都相当不利。
按照曾经的国际惯例,
那些实
这是名门子弟们所无法接受的。
那么就需要有另一条路谋生,于是跟随名家求学成为其弟子进而进入大众视线就是他们唯一一条能另立门户的靠谱道路。
这就和农人家里总要将小儿子送给匠人做学徒是一样的道理,只不过学问家弟子的门槛可比镇上木匠学徒的要高多了,即便如此也无法打消学子们的热情。各种各样的拜帖经人送到案头,无论理由有多离谱也没有哪张被夏目先生扔出去,更是激起众人期待。
如果能够得这位先生青眼,至少能先离开这被政治中心疏远的蛮荒之地,至于将来如何,总归还是有老师兜底无需担忧。
以府城大阪为中心,这股热潮迅速扩散,很快消息就传到了中津。福泽谕吉就拿了父亲的拜帖上门求教兄长袭了父亲
借着上府城见私塾先生顺便交作业的空档,他去了夏目先生租住的庭院。这位从东京府来的先生和别处的大儒都不一样,穿了身乡下人见都没见过的棕色斗篷,有三种颜色不一样的头
他往上门求教的学子里扫了一圈,一个身姿挺拔气质端肃的银
“你来,叫什么呀”夏目漱石挥手招了比旁人高出一大截的少年上前回话。他是要徒弟没错,但是要求可能和其他学者不大一样,从横滨港出
福泽谕吉站出人群,认真答了父亲名讳和自己的名字,又一一流利答了先生提的种种考校。周围人越听惊呼声越多,万万没想到乡里都认为“痴愚”的福泽家幼子竟然是个学识广博的人。大家都只知道他善刀善武,没想到这人同样善书善学。
夏目漱石原本没有存太多期望,已经走到关西都打算拐回去另想办法了,突然又
“很好,你已知上国仁义廉耻之教化,可知欧美传来的天衍进化物竞天择,不是温良恭俭能让得出生路的。学业需得博百家之长,囿于方寸之间最终不过井底之蛙耳,可愿随我去东京府进学”
这是要他做弟子,从此后出去再自报家门就得挂师父的名号
四周围着看得学子们一片哗然,进而纷纷起哄就要福泽少爷赶紧拜师,他们散了出门也好和人学嘴有些谈资。
少年当然愿意,能得名师入门墙,大约是做到兄长所说的“奋进”了吧心底颇有些惴惴。
这一年多来大半时间都用
如今面对东京府来的大学问者亦能对答如流,少不得仰赖托福于这番玩闹般的“进学”。
福泽少爷这边拜过师父被送出去回家报喜,等站到老师门外才想起一件大大不妙的事。若是跟着夏目老师去东京府进学,母亲自有兄长奉养轮不着他担忧,但是阿薰还放
计划得再好,也不是阿薰点头了他就能带了人走,近藤藩士那边不放人后面有得是麻烦。
等他慢悠悠迈进家门,大哥和母亲早已从别处听到消息,喜气洋洋走上来恭喜他将来必能学有所成。福泽家的大少爷还拍了弟弟的肩膀告诉他一个好消息:“我已经递了拜帖,明早去见近藤藩士,替你求他的养女。先把名分定下来,你放心和先生去东京府,等将来两家准备好了就送她去跟着你。”
再没有这样妥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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