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月楼内的火还没点燃。
蒲氏被五花大绑,嘴里塞了带血的帕子。她口中
云筝衣襟上有多处血迹,她的血,御林军的血。她正
如果不能沉冤昭雪,就兴兵反了那昏君。袁江明白她话中深意,正色点头,之后,眼中现出痛苦之色,“您也跟我们一起走吧。”
“我”云筝轻轻挑眉,笑,“我要留下来,保住云家最后一点儿颜面。云家可以是忠臣,可以是佞臣,却不能允许谁成为摇尾乞怜之人。”
袁江站着不肯动。
“我会成为各处通缉的要犯,又是女子,连京城都走不出,只会成为你们的累赘。我如果活着,皇上不能淡忘云家,对侯爷、世子唯有坏处,我也过不了忍辱偷生的日子。”云筝绽放出平时云淡风轻的笑,“我也说过了,我
袁江红了眼眶。
“有侯爷护着世子,云家不愁重振门风,我没什么不放心的。”云筝拍拍袁江的肩头,“侯爷还需你帮衬着。去吧,走之前帮我点最后一把火。”语必,她转身,上了楼梯。
袁江带着手下把三层楼内的酒坛敲碎,美酒流淌成河,浓烈的酒气熏得人有了醉意。离开前,他落了泪,迟迟不能下令。
云筝手握长剑,施施然到了五楼,转到走廊。她将沾满鲜血的长剑放
云太夫人脸色惨白,一动也不能动。云筝把她的嘴巴塞住了,身形捆
云筝转回来,双手捧着个托盘,托盘上有一个酒壶,三个酒杯。
放下东西,云筝取出两个小纸包,不慌不忙地打开,把里面的药粉分别倒进两个酒杯,末了,拿起酒壶,斟满三杯酒。
她优雅落座,端起没有药粉的酒,一饮而。
连喝了三杯酒,她这才说话“萧让总说,杀人之后要喝几杯缓一缓,我以往总是不明白,到今日才认同他这说法。”
云太夫人只能
云筝像是这才想起她嘴巴被塞住了,笑着探臂过去,取出她嘴里的布团。
云太夫人语声颤抖“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云筝轻笑,“活腻了,寻死。”
楼下的酒味窜上来,云太夫人如何还不明白。
完了。这孽障要拉着她一同葬身火海。
云筝唇角一直含笑,明眸中却似燃烧着两小簇火焰,目光明亮锋利得吓人。
她赶到楼下的时候,云太夫人厉声高呼“不能让她进来她进来谁都活不成了你们把她给我拦住,把她杀了我们能活,我手里的钱财都给你们”并且当机立断,命护卫将她射杀。若非躲得急,她已死
这就是她的祖母。
的确是,她不想活了,也不想让恶心自己多年的人留下来丢人现眼,更不
“到这时候了,你还想活,还想与我撇清关系。”云筝满带嘲弄地看着云太夫人,“活下来做什么去找你娘家的人求救去让对云家落井下石的你的娘家人救下你这条老命你可真行啊,嫁到云家几十年,骨子里还是蒲家人的卑劣品行。”
云太夫人哆哆嗦嗦地道“不是,不是我只是要去找他们问个明白我要问他们为何落井下石”
云筝笑出声来,“他们落井下石,最起码不用归还云家、你、二婶的银子了,你猜猜看,这会不会是原因之一大义灭亲之后,兴许还能加官进爵。”
云太夫人面色惨然,像是没听到云筝的话,喃喃地道“他们答应过我,要救我们,要救云家我想着拖延一段时间,他们就来了,最起码,老二还没死,还
云筝懒得再与她说话,望着化为火海的家园,继续自斟自饮。
父亲的惨死、母亲的自,都是入骨的伤痛。她的心陷入阴霾,一想起就心痛如刀绞。而
原来最剧烈的痛苦是这样的,让人无泪,无言。
她又望向正房方向。
母亲从没骗过她。
她出门之前,母亲说会等她回来。
那一句话,竟是诀别之语。
母亲第一次骗了她,她也第一次没有遵从母亲的意愿。
说了要回来,说了要守着父母的。
父母若
可是如今的皇上,你怎能指望他有悔悟的一天他不可能不知道姚祥的品行,还是让他带兵前来满门抄斩。
甚至连一点尊严都不想给云家。
幸好,云家有萧让这种共荣辱的人。
楼前的空地被火光照亮。
夜空中响起鸣镝箭清脆的声音。
袁江要离开了,
云太夫人也意识到
云筝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云太夫人。
其实很多时候,她都想把这个老妇人的脑袋劈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很多时候也想过,死后一定不喝孟婆汤,一定要找祖父问问,为何娶了这么个混账妇人。
家族覆灭,是因这老妇偏爱多年的二老爷而起。如果不是她多年偏袒,如果她与老国公一样规劝二老爷不求功名,为家族长远之计着想,云家便是不能延续荣华,也不至于走到这般境地。可她从不曾如此,她一直为二老爷不甘,因为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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