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妍最终还是去了黄家当夫子，
再三考虑，许妍怀着侥幸的心理
情况没有她想的那么糟，多亏了黄夫人强硬的管家手段，她那些庶出的儿女胆子不大，反正据她观察，只要黄夫人亲生的孩子不捣乱，其他五个孩子是个不找茬的。
每天认字之余，许妍也给他们讲讲书本之外的，比如春种时会挖堰泥摸鱼逮泥鳅、夏天用或是田螺钓虾子、秋割麦子的时候会遇到野兔野鸡，野鸡野兔跑得快人撵不上但狗追的上，麦地里会有野鸡下的蛋，运气好能捡一二十个。
这一直住
许妍的教学生活顺利而轻松，不用跟黄夫人打交道，头天还有丫鬟引进引出，第二天就不见人影了，也不知道是丫鬟偷懒了还是黄夫人授意的，没人引路她自己也进去了，从那以后除了守门的老头，许妍见到的也就是黄家的孩子了。
而屠大牛时隔大半个月一大早的再次敲响许妍家门时，无回应，顺着门缝往里瞅，里面像是没住人似的，空荡荡的。房门紧锁，窗子半开，院子里也没晾晒衣物，甚至连水缸和泔水桶都没有。
一时心慌又茫然，傻傻的
黄析面色复杂地扶着门栓，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手脚和脑子已经分家了，心里想的和做的完全不一样，不想开门的时候门已经开了，想点头误导门外的人，却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没搬走，好像
铁牛也惊诧这个瘦条男人的态度，这才一个月不见，怎么活像变了个人，之前还一副看苍蝇的眼神，自己都习惯了每次敲门要挨怼了 。
黄析被他那恨不得扒了衣服反复打量的眼神给激得面红耳赤，越
屠大牛抵住要关上的木门，也不管这兄弟正不正常了，抓住机会赶紧问“兄弟，那你知不知道她做什么工怎么还去做工了钱不够用了”
“这我怎么知道，想知道自己去问，我要是都知道了还会有你的事”
他一说这话，屠大牛顿时高兴起来，这又弱又瘦的兄弟总算放弃了他那不切实际的心思了，往进迈了一步，把手里提的一条五花肉强塞给他，用那油腻的大手拍拍人家肩膀，“好兄弟，肉送你了，好好补补，对了，我姓屠，兄弟你姓啥”
“免贵姓黄。”
看那胳膊比自己小腿还粗的男人准备走，黄析也顾不上手里腻歪的肥肉，探出头对那人道“我隔壁的那姑娘每天早上卯时末辰时初出门，下午什么时间回来就不确定了，你要找她可以来早点。”
屠大牛回头冲他摆手，“好嘞。”
看人拐弯了，黄析进去关门，看到对面敞开的门缝和还
片刻后，黄析再次出门，换了身短褂长裤，拎了个底部较深的小竹篮，锁上门步履匆匆的离开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走
屠大牛回神
黄析一路纠结，眼看都要到家门了，最终还是紧捏拳头
“也行吧，反正我也没事做。”
进院子后，屠大牛一屁股塌
“哎，你怎么的进去书那么多字，长的都不一样，看了就忘。”
黄析卷起书
回应他的又是长久的沉默，黄析尴尬的盯了他几眼，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但也不知道错
只好展开书继续看，刚沉入进去，旁边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书人真厉害，脑子好使，有耐心有才气，不花大力气也不用看人脸色就能养活自己，做的还是别人捧着的活计，真厉害。”
“额，没有不用看人脸色吧我抄书也必须按人家的要求，字不好看或是错字多也要给人赔笑的。”
“是吗”
“嗯。”
又是沉默。
黄析也摸不着头脑，怕这人又突然丧气的夸赞书人，把书展开又合上，想赶他走了，还是一个人独居舒心。
好
黄析这时候又不想他走了，他身上那股说走就走、说干就干的劲儿是自己没有的。不知道是不是他魁梧的原因，哪怕不说话，只是打个照面就知道这人是活着的，身上热气烫人，他好像不知道疲累，对什么都有兴趣，哪怕一副痞子样也不是凶神恶煞的让人厌恶。
跟他打交道好像自己也有了神和活力，哪怕他只是敲个门，门开了屋里的气氛像是活了过来。
黄析一直把他送出门，忍不住问“怎么年后一直没见你再来过不怕有其他人从中抢道”
“啊她知道我的心意不就得了”话出口好像也觉得不对，找补道“那会儿家里有事，忙的走不开身。”
“那你之后还来吗”
屠大牛听了大拇指抹了下鼻子，一脸牛气，“来，那肯定要来的，娶回家了才不来了。”
“行，那我帮你留意，你来了要是喊不应可以敲我门。”
屠大牛眼睛转了转，一脸笑意的推辞，“可别，我求娶媳妇可不能让别的男人
屠大牛也不多停留，径直大步离开，从集市上绕了一圈子又回到官衙前面，托人把顾清给喊了出来。
“屠哥，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一起吃个饭去，我请你。”
“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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