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凝抱头从楼上窜下来,刚出门,就撞上了正站
“石主簿,您怎么来了”和凝忙整了整身上的衣冠,一本正经的问。
石主簿看的暗笑,也不说破,抬起手放
和凝感激的看了石主簿一眼,今日他不当值,却没告诉媳妇,偷偷跑来喝花酒,亏得石主簿懂他,先来教坊看了一眼,要不然
和凝忙殷勤的扶着石主簿,“原来是来了案子,咱们快去吧,别让府尹大人久等。”
“不知是什么大案子,让府尹大人这么急”
“倒不是什么大案子,只是有些棘手,大人懒得理会,就叫我来叫你。”
和凝一听棘手,眼睛一亮,忙拉着石主簿袖子,“主簿大人快说说。”
石主簿和和凝关系不错,也不卖关子,“还记得去年许员外家丢的孩子不”
“当然记得,许员外家五代单传,这一代好不容易生了个男丁,家里宝贝的和眼珠子似的,本想着去寺里求长命锁,却不想遇到庙里迎佛骨,人多被拍花子抢了去。”和凝从小过目不忘,当即把案宗背了出来。
“没错,就是这事,今儿许员外来告状,说孩子找到了”
“孩子找到了”和凝惊喜道。
“别急,听我说完,还不知道是不是呢,许员外找的孩子,居然
和凝略微一思量,“两家的丫鬟婆子问了么”
“府尹大人一早就都羁押
“那有滴血验亲么”
“这是自然,一来就滴血了,还是我亲自验的,说也邪门,居然都融,我还验了两次”
“这个也是常有的事,”和凝见的案子多,倒也不觉得奇怪。
“那现
第二是张员外的孩子确实是从拍花子那买的,只不过张员外为了让孩子以后以为是亲生的,从小就把各种痕迹抹平了。”
“对啊,大人和我们也是这样想的。”石主簿点头。
“这种案子,虽然看起来复杂,其实断起来也简单,把两家下人往京兆府大牢一关,用不了半个月,两家下人就什么都说了,这孩子是一岁才丢的,又不是刚出生,或者提前准备好的,还能弄个假孕,从小那么多丫鬟婆子看着,怎么可能瞒的了所有人眼,不过是费点时间罢了。”和凝随口说道。
“大人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觉得麻烦,”石主簿笑眯眯的点头。
和凝一看到石主簿眯眼,登时觉得不好,“等等,大人不会叫我去审吧”
“当然是您去审,这点小案子,怎么能麻烦日理万机的大人呢”石主簿笑着补刀,“您可是主管狱讼的从事啊”
和凝
就知道主簿亲自来找他没好事。
许员外和张员外是京城有名的富户,两家的下人,怎么也得上百,这要审起来,这半个月,他都得呆牢里了
“这个,”和凝打了个哈哈,“下官觉得要这样审起来,未免用时太久,时间长了,对咱们京兆尹的名声也不大好,主簿大人,您说是不是”
“当然,和从事你的意思是”
“要不咱们智取下试试”
“大人,您要为小人做主啊,小人的孩子就是小人的命根子,没了他小人实
张员外也不甘示弱,一把鼻涕一把泪,“大人,这姓许的没天理,他家丢了孩子,就咬上我家,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公堂上,孔循左手撑着额头,状似
这臭小子,怎么还不来,枉他自他岳父死后,这么帮衬他,用的时候,居然没影了,让他
就
“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孔循坐直身子,“怎么了”
一个衙役连滚带爬的跑进来,“死人了,张家那孩子,那孩子乳母一时没看住,爬凳子上,不小心掉下来撞到头,摔死了”
“什么”孔循蹭的一下站起来。
堂下两个正
“大人,您快去看看,孩子死了,没气了”
孔循咣当一下撞倒椅子,拔腿往后院跑。
“我的儿啊”许员外惨叫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后院冲。
张员外却怔
“啪啪啪好一出夺子大戏啊”还没等孔循、许员外跑出公堂,和凝就和石主簿两人从后面走进来,石主簿手中还牵了一个孩子。
正是被争的大胖小子
许员外一看到儿子,立刻上前保住,喜极而泣。
石主簿笑着松手,和和凝一起走到孔循面前。
“啪”孔循一巴掌拍和凝头上,用手指着和凝,“和凝,你敢戏耍上峰”
和凝立刻上前,给孔循揉肩捶背抚胸顺气,“大人息怒,这不是为了快点断案么”
“你可知道本府刚才受了多大惊吓”孔循气的吼道。
这孩子要真死他府里,他就是跳了黄河也洗不清,这辈子甭想再升官了
“大人,消消气,消消气,”和凝立刻把揉肩捶背抚胸顺气又来了一遍。
孔循喘了口气,转身回公堂坐下,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
“张员外,你私自将他人独子谎作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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