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诸人没料到会有人中途插话,都露出震惊的表情,怔怔听她说下去,“原本我家娘娘先看上的这块衣料,柳昭仪却唆使身侧的宫女夺了去,娘娘仁慈,不与她计较,谁知她今日竟说出这样颠倒是非的假话”
柳昭仪恨的磨牙,“你是林昭仪宫里的婢子,自然要向着她说话,你作的证有几分可信度”
枫栎跪
愤愤地咬紧嘴唇,柳昭仪拿娇媚的狐狸眼狠瞪枫栎,若眼神能杀人,枫栎早
慢吞吞放下啃了一半的西瓜,林桑青暗暗想,枫栎不愧是宫里的老人儿,可谓是审时度势的一把好手,晓得什么时候推波助澜最为有效。拿帕子擦着黏哒哒的手心,她故意叹气道“哎,看来这好人不能做,心仪的料子被硬生生夺走不说,还要反过来被泼一身脏水,被冤枉成栽秧嫁祸。”
将项背重新挺直,睫毛轻轻垂落,长吁短叹道“吃一堑长一智,往后我还是学着凶狠一点吧,可不能再做滥好人了。”
柳昭仪低垂着头颅不言不语,仰仗她素日里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殿中几乎没有人帮她说话,今日这一难,她是渡不过去了。
箫白泽一声不吭,只转着拇指上那枚成色上好的玉扳指,似乎
一派静寂中,杨妃突然立身站起,米黄色宫装衬得她眉眼温柔,气质像极了大户人家的当家主母,语气和缓道“皇上,柳昭仪年岁尚小,偶尔做出些出格的事情,也可以原谅,请皇上念
柳昭仪猛地抬起头,
今夜饮了许多酒水,箫白泽已显现出薄醉的样子,苍白的脸颊上浮上些许血色,那是酝酿的醉意。良久,他宣了对柳昭仪的惩罚,“罚俸三个月,禁足半个月。”重新举起酒盏,一饮而,又补充道“内廷司掌事的如今是谁换掉他,让有眼珠子的人上去。”
柳昭仪颓然跌坐
皇上的话便是懿旨,立即有人带她下去了,殿内的气氛转而低迷,众人皆沉浸
捏起剩下的半拉西瓜,张嘴啃一口,林桑青垂眸想,柳昭仪犯下的是大不敬之罪,这个罪名可大可小,全看被冒犯的人如何表态。
罚奉三个月,禁足半个月,说来算是从轻责罚了。不知箫白泽是敬重杨妃,充分听取她的意见,还是看
出了方才这档子事,殿内诸人皆不敢大声喧哗,万籁俱寂中,面容娇俏甜美的淑妃揉一揉华丽丝绸宫装,冲箫白泽甜甜笑道“表哥醉了,不若去我宫里安歇吧,我新买了一味香,闻着甚是消乏解累。”
站
做了皇上又怎么样,今儿个是他的时辰,一年只有这么一次,按理说应当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度过,可这些麻烦的女人非要生出是非,让他
她又忍不住想用怜悯的眼神看他了。
桃花眼
淑妃露齿甜笑,“臣妾
踉跄起身,箫白泽抬手按摩眉心道“我去繁光宫。”
“呱。”手里剩下的小半个瓜掉
林桑青蒙了。
什么、什么情况
抬起头,对上淑妃含嗔含怨的眸子,她默默地、不动声色地将头低下天地良心,她无心争宠,谁晓得箫白泽又
夜已深,繁光宫所处之地僻静又冷清,周围都是葱郁的植被,瞧上去阴森森的。近来日光不大好,小路背光的地方已经滋生出苔藓,纵然点满灯烛,也有滑倒的可能。
箫白泽喝得醉醺醺,走起路来一步三晃,他身边那个叫白瑞的太监总管十分贴心,特意叫了架轿撵来,将箫白泽抬去了繁光宫。
颓然破败的宫墙上遍布斑斑旧痕,烛光摇曳不定,林桑青苦恼地看着躺
繁光宫有什么好的,到处都是掉落的墙灰,夜里还会有调皮的小耗子跑来跑去,箫白泽去任何一位妃嫔的宫殿都比来繁光宫强。
真不知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喝醉的箫白泽同正常的时候还是有所区别的,他蜷缩着身子躺
宫人们赶紧退到屏风后头,她也往后退了退,偏头同白瑞道“白公公,那个,皇上喝醉了都是这个样子吗”
白瑞叹气,“哎,回娘娘的话,皇上平日里十分自持,几乎滴酒不沾,倘使喝酒,也绝不会超过一壶。但有一日例外,每年的十月十八,皇上总是会把自己往醉了喝,何时喝到神智不清醒,何时才放下酒杯。”
林桑青了然颔首,难怪刚刚
踮起脚尖看向屏风那头的箫白泽,白瑞担忧不已道“以前都是杨妃娘娘伺候皇上安睡的,但今日皇上点名要来繁光宫,老臣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只好辛苦昭仪娘娘了,您仔细些照顾皇上。”
她匆匆点头,“行了行了,你们都到外面候着去吧,不若等下他又要动怒,这里有我就行。”转过身子,她吩咐枫栎,“枫栎,打盆热水来,五成热便行,我给皇上擦擦脸。”
枫栎应声去了,白瑞探头看向箫白泽,估计想叮嘱他什么事,还没等他张嘴,箫白泽忽道“滚”
缩缩脖子,白瑞赶紧退出殿外。
枫栎很快端了热水进来,林桑青怕箫白泽再像炸毛的狮子一样吼旁人,便将枫栎也支出殿外,只留她和箫白泽两人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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