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剧痛折磨过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元气,少年低垂着头颅, 苍白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默默忍受她的训斥痛骂,似乎并不打算说什么。
他越这个样子, 看起来便越无辜,相应的, 她看着也越生气。
眼角的眼泪还没有干涸, 她抽抽鼻子,阴阳怪气的对萧白泽道“方才毒性
她的脾气起的快熄的也快,
但萧白泽没有这么做。
沉默须臾, 他突然朝她伸出一只手,骨节分明的手, 干瘦,偏大。
这句话无异于一个炮仗, 直接把她的理智炸得丝毫不剩。
她难过的时候最怕有人哄她, 不哄还好,哭一会儿她就消停了。只要有人稍稍哄一哄,哪怕只是说一句话、递一张手帕,她心里的委屈便会放大无数倍。
那时她的性子应该不能说是古怪,已经接近变态了。因萧白泽说的这七个字,她近乎变态的别扭性子再度
“箫白泽”她哭得满脸都是眼泪,勉强能把话说顺溜,“我才不需要你虚伪的乞怜,是你害得父皇打了我一巴掌、母妃痛骂我一顿,现
她忘了是自个儿投毒
她呼唤一直偷偷摸摸躲
她没有接过箫白泽掌心的手帕,而是用一种近乎疯狂的语气低低与他道“我不会将你视作累赘,也不想听你唱曲儿了,我要你生生世世都
一阵风卷走萧白泽手心的手帕,挂
她将他的表现眼底。
从这日起,萧白泽重新搬回繁光宫偏殿,父皇和母妃不知她恶毒的念头,只以为是她想通了,
他们甚至有些欣慰。
虽说挨了父皇一巴掌,一侧脸颊充血红肿好几日,母妃又请了老师教授她为人处世的道理,隔几天就要到上书房打瞌睡,走走过场,但起码,她的目的达成了萧白泽被囚禁于繁光宫偏殿,与她近
加之他中了毒,必须依靠她的血才能活下去,他们更加有了朝夕相处的机会。
从此以后,他们将形影不离,他再也不会像那只逃走的兔子一样离开她。
她得到了病态的满足。
不知有多少个日光充足的晌午,她坐
少年不再犹豫迟疑,他斩钉截铁地回答,“不爱。”
她并不恼火,只是眯着眼睛冲他微笑,看片片落花沾如何沾染他的花青色衣袍,看他的眼睫毛
她自享受着她以为的岁月静好。
她仍不懂爱是什么,也没
然,大抵上天看不过她的所作所为,是以,它以亡国作为代价,让她将过去十几载的荒唐一次性全部偿还清。
她即将及笄的前几日,北地叛徒突然起兵造反,呼延瞬率领的叛军势如破竹,不过短短几日便攻进了皇城。
世人不知,让呼延瞬不顾后世骂名兴兵造反的,不是她拥有绝世之容的母妃,而是她那位被称作女战神的靖尧姑姑。
靖尧姑姑的兵马被外敌困
坊间的传闻没错,周朝之所以覆灭,和季家家主季封关系密切,他伙同季骋通敌卖国,按兵不
存世三百年的周朝从此改名换姓,季家的声势更加壮大,已然无法撼动。
叛军们打入皇宫那日,天阴沉沉的,连日的晴好过后,便该是阴天了。
她身着内廷司才做好的及笄礼服,平端着手臂从皇宫这头走到那头,已记不清碰到多少仓皇出逃的宫女太监。他们急于求生,不再向她这位走到穷途末路的长公主问安,撞到她也不跪地求饶,俨然把她当做了透明人。
如霜急急忙忙找到她,迭声催促她道“昭阳,我会想办法拖住父亲和姑母,你快些逃走,不要耽搁时间”
她不慌不忙地缓步前行,眼神坚定道“如霜,你不用这样做,我要去找父皇和母妃。他们若是死了,我活
如霜哭着对她道“你还有白泽。”
她垂眸怅然道“他给不了我爱。”顿一顿,又道“他恨死我了,怎么还会爱我呢。”
是的,她知道萧白泽是恨她的,虽然他从未说过。
她是救了他,可同样的,也是她重新将他拉入无边的深渊里。
只因为她自私的想要他永远不离开 ,所以她逼迫他吞下毒药,将他圈禁
他自然要恨她。
如霜催促她,让她快些离开,“贵妃交代我一定要助你逃走,昭阳,你赶紧去换一身衣裳,我现
她没有再拒绝如霜的好意,乌云
她提起蓬松的裙摆,向着繁光宫所
跑回繁光宫后,她随手找一把刀子割破自己的手指,使劲挤压伤口,让血流得更快,给萧白泽留了小半碗血。
推开偏殿的大门,她把装有鲜血的碗递给萧白泽,笑意盈盈道“呐,从今天开始你便自由了,天涯海角随便你去,不用委屈自己
目光从那半碗鲜红的血水上掠过,萧白泽蹙眉问她,“你什么意思”
她笑了笑,没有回答。
外头传来马蹄踏地的声音,叛军们离这里应该不远了,她贪婪地盯着少年俊美的面容,熟记他的音容笑貌,稍许,她掏出袖笼里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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