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却
桃夭的手指缓缓触到洛络唇中央。
“洛络，听我说，好不好”用的是平常洛络柔声向她征询意见时的语气。
洛络喉咙哽得难受，视线也再次模糊起来。
这次，却缓慢地点点头。
“好。”
桃夭又浅浅笑了。
她的手指轻轻
“洛络。能遇到你真好。”桃夭手指的动作一钝，“洛络，遇见你之前，我看见的世界，世界里的人，好像就是黑白色的。可是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你是色的。”
“我是个很不起眼的孩子。很少有人能看见我，将视线停留
“洛络，其实我知道，我的父亲、哥哥，他们都很爱我。他们一直
“我小时候养过一只猫，黄白色的，很可爱，我很喜欢它，可是有一次，我不小心被它抓伤了。父亲就将它送走了，那之后，家里就再也没养过宠物了。我知道父亲将它送走是为了我好，我知道父亲这样做的原因是出于爱我。可是我好自私，有些时候我会想，我不想要这样的爱。”
“我一直、一直希望，如果有人能更爱我一点点，如果有人能眼里心里只有我，如果有人能一眼就看到我，那该多好。我是个很坏很自私的孩子，我一直怀揣着这样的痴心妄想。”
“以前一个人
“我能感受到父亲和哥哥
对我的爱，可是我一直
“后来你就出现了，洛络。”
“洛络，你知道吗。以前从来不会有人那么关心我照顾我，就算有过，也仅仅是出于责任。也从来没有人认真听我说话，做决定前会征求我的意见，不把我当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也从不会有人
“从来没有人给我买过奶茶，从来没有人送过我书以外的礼物，从来没有人带我出去玩，从来没有人带我去学校旁听，从来没有人会细心记住我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人会逗我笑，从来没有人。”
“洛络，我怎么能不喜欢你。”
“洛络，你知道吗，我
洛络以为桃夭会说，那时候就喜欢自己了。
但桃夭说的是
“洛络，我那时候就沦陷了。”
沦陷。
有什么东西，轰地
桃夭继续说“我好喜欢你的怀抱，好喜欢和你牵手，好喜欢你看我的眼神。哪怕和你分开一秒，我都会觉得难受。我知道这样的喜欢是病态的，是不对的，但是我克制不住”
洛络慌张地捧住她的脸“没有，没有我从来没有那样觉得。”
桃夭感受着洛络手指的温度，将脸埋
“我好想好想，把我能接触到的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你。可是我身体好差，我什么都做不到，一直都是你
“洛络，有些时候我好讨厌自己的身体，我好希望自己能健康一点，我不想总是被你照顾。可是我做不到。我厌恶这么累赘的自己。”
桃夭仍然
“夭夭，你不是累赘”
不等洛络说完，桃夭的笑容就淡下去，转而落下两行泪水。
“洛络，不管以前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再是了。”
“洛络，我看见你的手受伤了。”桃夭的手指掠过洛络被纱布抱住的那只手，“以后不要再受伤了。
我不想看见你痛。”
“洛络，能和你
“洛络，我希望再贪心一次，可以吗如果可以的话不要忘了我。”桃夭的声音越来越哑，断断续续。
“夭夭”
洛络从喉咙中嘶吼出这两个字，身体猛地往前，与桃夭紧紧相拥，“不要这样说，不要这样说，夭夭”
如果你不
我那么怕痛怕死，可是为什么今天我一点儿也不怕了。
夭夭，我一定好喜欢你。
夭夭，你说这是爱吗
明早九点半还有十个小时
“夭夭你不要死。”洛络紧紧搂住桃夭消瘦的脊背，“不要死、不要、不要我还没有把星星摘给你”
“我想把天上的星星摘给你，你却说你再也看不见了。我我不许啊”
桃夭闭上眼，整个身子都缩
“洛络，我看见了。”她笑。
洛络彻夜未睡。
一直看着桃夭的睡颜，天逐渐就亮了。
桃夭昨晚睡得很熟，中途没有醒来过，也没有咳嗽过。呼吸清浅而平稳，睡梦中眉眼还是弯的，唇边的酒窝若隐若现，不知道梦到什么了。
一夜过去，洛络感觉自己心里面好像什么情绪都没了，只剩下一片平静。
洛络从衣柜中摸出玲珑骰子吊坠，挂
这是她每天晚上
九点，护士来房间中查看过一次，想给桃夭吊水。却被洛络拒绝了。
“等她醒了九点半再来吧。”
护士正要离开，却又被洛络喊住了，
几分钟后，医生也来到病房里，守
桃夭仍然睡得很熟，一点儿没有被吵醒的痕迹，也一点没有任何危险的预兆。
呼吸平稳，心电正常，睡颜还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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