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荫自认会的不多,但撒娇哄人的功夫,常年用
她一手将金蝉塞
只听他又不屑地轻哼一声,将手掌从花荫手下挪开,却也没将金蝉扔下,而是把它捏
“阿荫”他扬眉,“给死物赐名,王妃果真单纯得紧。”
花荫听出来他话里的打趣,只觉得云啸辰这人别别扭扭,不仅没因为他的话感到气闷,反而歪头凑过去,学着他的口吻,“连死物也要同他人比,王爷果真霸道得很”
云啸辰一愣,冷下脸,抬手将她倾过来的头推回去,目光移至戏台,“带你来是听曲的,若是不想听,便回去。”
花荫闻言,抬高调子“哦”了一声,轻笑着重新坐好。
戏已经唱了大半,她方才顾着应付生了脾气的云啸辰,错过许多唱词,再看已是一头雾水,只知道戏中花旦凄凄惨惨,又不知怎么个凄惨法。
她趴
台上武生打得火热,忽闻她开口悠悠喊了一声“王爷。”
漫不经心,娇声娇气,听得云啸辰放茶盏的动作一滞。
他皱眉,“何事”
只见花荫倾身趴
她没能听全戏曲,方才便寻思,大不了过两日再来此地重看一回。
这一盘算,就猛地想起来云啸辰安排
那些人一个比一个粗犷,光是站
说云啸辰不是故意的,她才不信。
果然,只见男人单手撑额,状若沉思,而后长长叹了口气,“怕是不行。”
花荫转回身来,黛眉稍蹙,“为何”
云啸辰道“本王要保你安危,这可是王妃先提的条件。”
这话堵得她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花荫闷头想了想,总觉得不
怎么对味。
难不成他平日里,都是这般保护人的
不等她捋顺思路,身旁的男子倒是率先忍不住勾唇低笑。
花荫听见动静,瘪瘪嘴,干脆壮着胆子赖皮,“王爷不撤掉护卫也没关系,只能日后多多麻烦你,亲自陪我出门走动了。”
云啸辰眉梢轻挑,道了句“好。”
花荫一愣。
他这是同意将那帮吓人的护卫撤去,还是说愿意随
仔细想想,照云啸辰成天跟公务泡
如此一来,日后想要出府,就方便得多。
她心下欢喜,正欲趁机说两句好听的话,忽而飞过来一只半掌大的甲虫,绕着她飞了片刻,最后落
那甲虫体型肥硕得不太正常,通体油亮,光是看着,就十分怖人。
花荫当下就被吓得低呼一声,起身缩得远远的。
再看云啸辰,若无其事地将手中茶盏放下,偏首看着那甲虫,眸光一凛。
他沉声喊了句“韩木。”
话落,韩木推门而入,朝云啸辰行了礼,抬首看见桌上的甲虫,也跟着皱了眉,快步过来将甲虫入掌中。
花荫这才敢坐回位子上,一双杏眼盯着韩木的手,“你快把它带出去”
韩木看了云啸辰一眼,复点了头,领命离开房中。
她堪堪定下心神,却见身旁的云啸辰神色变得与方才不同,似乎变得冷漠许多,垂着眼帘,不知
兴许也是被那只甲虫扰了兴致。
不多时,戏曲了尾,花荫偷偷看他两眼,取出两片金叶打赏给梨园,便过去拉了云啸辰,“我累了,想回去。”
他神色淡淡,起身带她回了王府。
路上云啸辰都没再说话,花荫有时忍不住同他讲那戏中的情节,男人也只是简单应和两句,绝不多说半个字。
起先她以为云啸辰只是单纯因为那只甲虫被坏了心情,如今这般,花荫便觉得没那么简单。
直到二人踏进摄政王府的大门,她才终于忍不住小跑着赶上云啸辰的步子,
她昂首,秀眉紧蹙,“你不对劲。”
云啸辰瞥她一眼,欲偏身离开,被她快步挪过去一
挡。
他若是再往前走一步,怕是会被她抱个满怀。
云啸辰抬眼,错开与她交汇的视线,“戏也看了,还有何事”
良久,花荫才小声喃喃“王爷
她这话说得十分委屈,听
他何故要生气
方才他留花荫一人
对方不肯露面,只愿以信笺协商。
他命韩木
谁料寻香甲
眼前的女子眸中波光点点,满目委屈,是因他突然的冷淡而委屈,还是装出来的柔弱,云啸辰不得而知。
但为了此事生气,的确不是他平日里的作风,若非花荫这般质问,他一时竟也没顾及到其他。
比如花荫被偷的荷包,再比如被她赏赐金蝉的男子。
云啸辰默了默,复垂下头,勾唇一笑,“阿荫
花荫不明觉厉,抿唇往后退了一步,“我这回可没招惹王爷,你无缘无故对我撒气,便是王爷的不对。”
她向来把事情分得很清楚,也不愿平白无故受气。
只不过面对云啸辰,心里多少还是有一点点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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