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政殿,邝露前来汇报暗中去鸟族观察穗禾的结果。
“果真是她。”润玉神色冰冷,眼中流露出杀气,很快便道,“让鸟族将穗禾押解至天界,本座可以给她一个自辩的机会。”
景宓坐
“是,邝露这就安排人去鸟族宣旨。”
看着她退出七政殿,润玉周身冷凝的气息才慢慢淡去,他看向一旁的女子“宓儿,此事我定会为两位上神讨个公道,何劳你烦心呢”
“哪能称得上烦心,这是我为人女应当应份的呀”景宓起身走到他身边,任他将她抱
他们派人去鸟族蹲守了这许多时日,方才确定了穗禾是重伤水神、风神之人,如今就看如何惩戒了。
“宓儿想如何报仇要杀了她吗”润玉吻了吻她的侧脸,伸手覆
是的,他们已然知晓,这是两个孩子。
“哪能这么便宜她身归天地岂不是一了百了”景宓冷哼一声,“废去修为贬下界去,以轮回为惩吧”
“好,都依宓儿的。”润玉一副“昏君”模样,暗自已经琢磨着,届时定要好生叮嘱那缘机仙子,用心给穗禾编写凡间的命格。
只是他们没等到鸟族将穗禾押解上天,却等到了闻讯赶来的旭凤,他竟略过天帝润玉,径直冲到了璇玑宫景宓面前,为穗禾求情。
恰好润玉不
“退下吧,不妨事。”景宓正坐
“锦觅”旭凤望着坐
“见过花神仙上。”
自先贤殿那次后,他已数月不曾见过她了,她一直
“火神贸然来访,不知所为何事”景宓放下手中浇花的木瓢,转头问道。
“我来是为了穗禾,恳请花神网开一面,饶穗禾一命。”旭凤想到正事,这才拂去心头种种情绪,“穗禾自幼长居天界,对天界法度知之甚详,断然不会知法犯法做出重伤上神之事,况且她修为有限,并未修炼出琉璃净火啊仙上岂能因穗禾一人之事,就欲断绝鸟族吃食,此举未免太过狠心,置鸟族万千无辜生灵于何地”
景宓轻笑出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之事“火神以为,我和陛下是没有证据便胡乱定罪的昏聩之人再者,我虽言及断绝鸟族吃食,但也有个鸟族不交出穗禾的前提,莫非
“锦觅,你从前不是这般的,你那么善良,怎会变成如今这般”旭凤满眼心痛地道,实难想象这样的话会出自她之口。
景宓渐渐冷了眉眼“
“锦觅,你你非要与我如此说话吗”旭凤面露痛苦,来自她的指责是他无法承受之重。
“怎么,我说错了”景宓缓缓起身,右手下意识覆
可旭凤看到她凸起的腹部时,只觉得又刺眼又悲痛“你竟真的、真的有了他的子嗣锦觅,你竟真的有了他的孩子你真的真的从未爱过我吗哪怕一点点都没有”
“我心中从始至终爱的,唯有润玉一人”她认真坚定地回道,接着又眸现复杂,“你当见过霜花吧,她才是爱你之人,你爱的应该也是她。”
“不,不是的”旭凤摇头,他猛地上前想要抓住她的手,谁料她反应极快地退了两步,他再靠近,她便再退,始终和他保持着两步远的距离,甚至护着腹部满眼警惕地盯着
他,显然,是怕他会伤到她的孩子。
“火神有话,
“锦觅,我爱的不是她,从来都不是她”旭凤连连摇头,有些急促地辩白道,“当年我涅槃坠落花界,救我的可是你”
“是我,只是连翘不忍让你自生自灭,我才好意相救的。”
“栖梧宫日日相伴,为我磨墨奉茶的,可是你”
“是我,不过那时我垂涎你书房中的典籍,这才委曲求全暂代书童之职的。”
“那费心抓来栖梧宫仙禽,为我做来每日膳食的,可是你”
“是我,但”景宓面现难色,觉得实话说出来怕是很伤这凤鸟的心呐
旭凤眼露希冀“纵然每餐均不合我喜好,却都是你为我做的,对吗”
“不是,”虽然伤人,但景宓仍是摇了摇头,坦诚道,“那些膳食都我按着润玉的喜好做的,每日都会让魇兽送往璇玑宫,那么多年你竟从未
这弟弟做的,委实很不称职啊,连兄长的喜好都不知,果真没将兄长真正放
旭凤眼神中的亮光瞬间寂灭,脸色都
但他仍是不甘心放弃,他又问“那赠我清霜灵芝助我疗伤、以夜幽藤为我解除穷奇瘟针之毒,乃至被禁足花界的,可是你”
“确是我所为,然赠你的清霜灵芝,是我种来为润玉疗伤后,看他忧心你伤势,才拿去给你的,而夜幽藤你为护我才中的瘟针之毒,这份因果岂能不还”
旭凤听到这里,登时泪湿眼眶,再难承受得了骤然得知的这些事实给予的打击,他自嘲又落寞地低喃,语气几近哽咽“原来原来你真的真的从未爱过我,一直一直都是他,从来从来都不是我”
他复生以来,霜花始终跟随
也不是他以为的锦觅,但让他心动、让他想要用心呵护、让他愿与之共度一生的,从来都是那个要他报恩、被他带到天界,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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