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玄鹤来店里时，已经是晌午。
他绕过屏风就瞧见那只阴魂不散小鬼趴
今早，他还没睡醒，就接到店里电话，说是凌晨闯进来一只小鬼，称自己是他朋友，要进店里等他过来。
不用对方说是谁，曹玄鹤就猜出来是他。
他走上前，食指
“”
曹玄鹤竟不知该如何接他话。
娟姐从荷包中飘出，语气询问道“主人”
曹玄鹤见他趴安稳，丝毫没有闯入别人地盘自觉，想了想，摆手道“没事。”
这算是默许让他呆
娟姐没再多说什么，转身钻回到博古架上。
明壹冲他露出一个大大笑容“谢谢。”
其实他都已经做好了被再次赶出去准备，没想到曹老板这么好说话。
曹玄鹤没有搭理他，走到旁边拉开窗帘。
明壹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猫，瞬间从椅子上弹起，躲到了阳光照不到角落里。
“你你干什么，想谋杀亲鬼啊”
曹玄鹤微微眯起眼睛“谋杀亲鬼”
明壹轻咳两声，掩饰尴尬“没，口误。”
曹玄鹤从口袋里拿出帕子，
明壹“为什么”
曹玄鹤“没有为什么。”
明壹“那我应该坐哪儿”
他察觉到曹玄鹤投过来冷淡目光，瘪瘪嘴，不情愿呢喃一句“好吧，我知道了。”
饭要一口一口吃，媳妇儿要一点一点追，曹玄鹤没把他赶出去，已经算是很不错进展了。
曹玄鹤没再理会他，让人送来一箱子小玩意儿把玩，辨认。
这是曹玄鹤个人习惯，能进他店里东西，都必须经过他手。
因此，万宝斋开店十多年，没卖出去过一件假货。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
明壹不敢见光，只能躲
其实他也瞧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只是见曹玄鹤看认真，不免有些好奇。
不得不说，曹玄鹤是个很耐得住性子人，这一堆乱七八糟小玩意儿，他竟然看了半天。
明壹刚开始还好奇，后来觉得实
相比那一堆破烂玩意儿，还是媳妇儿比较好看。
阳光之下，曹玄鹤垂眸时，浓密睫毛
要不是怕曹玄鹤生气，他都想拿出手机偷拍两张照片做屏保了。
下午，曹玄鹤将那些东西交给店员，叮嘱她将其中一小部分留下，剩下全部退还。
明壹见他朝店外走，赶紧上前询问“你去哪儿”
旁边还有店员和顾客
明壹没有躲避活人自觉，上前拉住他胳膊，追问道“你出去能不能带上我啊，我很乖，保证不给你添乱。”
曹玄鹤没了耐性，左手中多出一张叠好黄符。
“”
明壹不情愿松开手，看着他迈步离开。
下午，曹玄鹤没再来店里。
不，应该说之后一周时间，他都没再出现。
明壹倒也没觉得什么，白天躲
这天晚上，明壹正
他下意识回头，就瞧见一个身着官袍鬼差朝他跑过来，手上锁魂链还牵着一个鬼魂。
等鬼走近了，明壹才认出来，之前他欠钱那个鬼差。
“小公子，你这是
明壹嗯了声，问他“你这是去勾魂了”
鬼差点头“是啊，一个老太太阳寿了，我带去土地庙登记”
明壹哦了声，不
“诶”他不敢相信又朝老太太看了几眼，转头问鬼差“她怎么死”
鬼差不明所以，老实回答“突
明壹又问“今天刚死吗”
鬼差“不是，已经有一周时间了，不过我们人手不够，只能一直往后拖，我刚才去勾魂，看她尸体还
明壹不信“你把路引拿给我看看。”
“哦好。”鬼差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文书递给他。
“死亡日期腊月十八日。”
推算一下时间，还真是一周前后。
那岂不是他和曹玄鹤刚走没多久，老太太就去世了
鬼差见他神情不对，问“小公子，有什么不对吗”
明壹将路引还给他“没事，你先走吧。”
鬼差知道自己无权过问明壹事情，也就没再多打听，应了声好，就牵着老太太鬼魂飘走了。
鬼差走后，明壹急冲冲飘回城南巷子，毫不客气进入店中。
“娟姐。帮我给曹老板打个电话呗，我找他有急事。”
这几天他时常出入万宝斋，也认识了店里几个小鬼。
那天被他打败小鬼叫曹钟，可能是觉得丢人，只要明壹过来，他就躲
另一个叫娟姐，是这几人中最年长沉稳女鬼，负责曹玄鹤休息室以及后院卫生打扫。
还有两个二十来岁左右女鬼，模样周正，性格温和，平时会协助娟姐打扫卫生，整理物品，一个叫小灵，一个叫千钰。
娟姐闻声从荷包中飘出，问他“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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