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地重复“你找了什、么、医、生”
安远成愣了一下,一股被挑衅的怒气蹿上头,他不受控制攥紧手中杯盏
茶汤扬出,滚烫地淋
“”
安问瞪大了眼,再也听不下去,冲动地便要从二楼赤脚跑下
肩上被一双大手用力按住,他满脸焦躁地回眸,瞳孔甚至因为过度惊痛而失焦。
任延。任延什么时候遭受这种极具侮辱性的待遇他又凭什么
过了几秒,瞳孔渐渐回焦,安问才看清是吴居中对他摇了摇头。
“别冲动。”吴居中低声,示意他从楼梯的窗口往外看。
大门外,四个黑衣保镖错身而立,昨天跟了安问一路的那个也
安问深深地呼吸,意识到吴居中让他暂且忍耐是对的。刚刚探出去的脚步了回去,他攥紧的拳心一片潮湿,目光近乎贪婪地、不舍得眨眼地看着任延。
昨天的晚会灯光太黑了,他都没有机会好好看一眼任延。安问一直觉得自己是耐心很好的,他多擅长等待啊,所以即使安远成要强制他退学、让他跟任延分隔两地,他也并不觉得是一件什么了不起的考验。
现
他眼前的任延还是高大英俊一如往昔。
茶汤淅淅沥沥地从
“你放屁”安远成震怒,脸上肉都跟着声音颤抖“你懂什么谁给你的脸
“我说的是实话,安问一直很尊重你,住
安远成冷笑一声“你确实比任五桥厉害,竟敢站
“我爱他,他也爱我的资格和立场。”
“别让我恶心”
一股血直冲颅顶,安远成闭了下眼,忍过了眼前的那阵黑气,喘气沉沉地骂道“他爱你他一个小孩,懂什么是爱你说他爱你,他亲口跟你说的他会亲口跟你说吗你连听都没听过,把小孩子玩游戏过家家的情感当真,跑到父母面前来自以为是我告诉你,安问一定会被治好,他现
“他不会,我也不会。”
安远成不由得眯起眼注视端详眼前的年轻人。他油盐不进,冥顽不灵,目光狼崽子似的
方,泼冷水、冷嘲热讽、神打压、否定羞辱都无动于衷,简直是
矢志不渝。
安远成不懂“矢志不渝”这四个字。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跟这四个字打过交道。
安远成怒极反笑,起了额外的、恶劣的耐心和兴趣。
“你好像很爱安问。”
“这辈子不会再爱别人。”
旋转楼梯拐角处,单身了一辈子的吴居中不自然地手握拳抵唇,想咳嗽又不能。安问反复抿着唇,眼睛眨了一眨,漂亮的脸上忍着泪,也一并忍着笑。
“你这么爱他,应该知道家人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今天这么跟我说话,是求我的态度吗”
任延怔了极短的一秒“对不起,是一时情急。”
“跪下说吧。”安远成冷冷地说。
任延以为自己听错了,安问也以为自己听错了。
“跪下说,让我看到你对安问的诚意。”
任延没动,拳却捏紧。
安远成的目光和神情一直掩饰得很好,只
“你连跪一跪你心上人的父亲都做不到,谈什么很爱”安远成饶有兴致地打量任延“你应该知道,我们家是一个很传统的家庭,将来成亲,是要三茶六礼明媒正娶的。”
任延单膝跪下去的时候,安问再次被吴居中死死按住“别冲动跪一跪死不了人”
双膝缓慢而无声地跪地,任延上身挺得笔直,两手垂
“请安叔叔,”他胸口深深地起伏,直待输出一口气后,才保持沉稳地说“成全我们,不要为难安问。”
如果安问
跪一跪安远成,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他这辈子不求神拜佛,不跪上帝,亦没有跪过先祖与父母。擂台上没跪过,打架斗殴骨头节都断了两根了也没跪过,此刻
无所谓暗涌,只要死死地压住那些暗涌,保持海面上的平静,就可以了。
“你刚刚问我请了什么医生,我现
“别伤害他”
安远成居高临下瞥他“不然你求我。”
任延简直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他无法想像安远成的恨和怒,也无法理解他这种刻薄的、扭曲的作弄,究竟会有什么快感。
“你是不是觉得,很想不通,想不通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安远成脸色还是不似常人的黑沉灰败“任延,如果不是杀人犯法,你早就已经死了,我会用棒球棍亲自敲碎你的脑袋。你希望我不送安问去治疗,可以,这辈子你都远离他,别招惹他,也别想见他。如果你可以办到,如果可以亲口跟安问说,你跟他只是逢场作戏,说你根本不是同性恋,只是新鲜玩一玩他,现
任延跪着,自下而上地死死盯
着安远成,掷地有声的四个字“绝不可能。”
“那就去医院。”安远成冷漠地说,背过身去,显示他无意多谈的送客令。
“你疯了”任延豁然起身,捏成拳的手上青筋叠起“他是你儿子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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