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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的位置(第3/4页)

亚梅拉着我往前走,仿佛我是站
“我认识他。他不就是陆玉春吗我们原来是邻居。他妈妈瘫痪好几年了,可是又能吃又能睡,恐怕还能拖上个五年八年的就是因为离不了他照顾,才把他分到这么个破饭铺工作的。他跟你说过这回事吗你愿意当个给瘫子倒屎盆的媳妇去你这人真是又傻又怪,大学你能考上不去考,找对象又偏找个烙火烧的我知道陆玉春上个月
鲜血涌到了我的脸上,太阳穴那儿卜卜卜地跳着,我为亚梅感到难过。唉唉,如果有份中国青年报或者中国青年杂志,如果现
亚梅猛地煞住了脚,松开了我的胳膊,仿佛她脚下
这回是我伸手拉住了亚梅的胳膊。我感到有许多话要对这个同伴倾诉。我坦率地对她说“亚梅,关于你的对象,你已经跟我说了好多好多我一点也不反对你们的大立柜、沙
亚梅的好脾气是任何时候也不会变的。她一点也不生气,而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说“如果有条件更好的,当然我不一定非跟他过。可是谁再给我介绍呢我比你大,不能再等了再挑下去,也许我连这个也会错过呢。小羽,你也实际点吧。什么爱情,我不懂那玩意儿。你说说看,究竟什么是爱情”
我决心认真地来答好这个问题。我这样开头“当然,不同的阶级有不同的爱情”
亚梅立即打断我说“算了算了,别给我作报告。对了,好像报告从来也没这么个作法的。无产阶级要什么爱情你忘了当年咱们听到的关于舞剧白毛女的报告咱们还当大春和喜儿是一对呢,人家说了,把大春、喜儿看成一对儿是修正主义观点,大春、喜儿之间只有阶级情谊”
我正要反驳,她突然伸腕一看手表,“嗨哟”了一声,顿时就把必须将我从悬崖上解救下来的使命抛到一边去了。她神色紧张地对我说“定好五点到他表姐家去,瞧,差点耽误了”说完便朝汽车站跑去,中途还扭回身来叮嘱我说“小羽,听大姐的实际点儿”
亚梅当然动摇不了我的信念,但却掀动了我心中万千思绪的波澜。

亚梅既然知道了我和陆玉春的事,那么,明天这消息便会传遍全车间。魏师傅大概也会为我叹息的“一朵鲜花插到了面团上”我必得承认各式各样的眼光、询问、双关语乃至于公开的起哄。而且,爸爸、妈妈的“会审”,很可能就会
这一切我倒都不害怕。问题是怎样正确地对待。
倘若我承认自己爱的是一个
但是,我必须向一切人说清楚,我不是搞对象“对”上他的,我们之间不存
不知不觉我已经回到了我家所住的那幢居民大楼面前。这幢大楼有上百扇窗户,窗里住着各种各样的家庭。当然大多数家庭都是和谐的、幸福的。但是,有一回三单元二楼那扇窗户里飞出了一个茶杯,幸好没有砸着人。据说那是一对新婚夫妇
可是,我的这个想法正确吗也许,一个优秀的无产阶级革命者,是应当自觉摒弃爱情的,
我缓慢地一边思索着一边登上楼梯。啊,二楼冯姨住

都说青年人的心思像青云般飘荡不定。我也是这样。我突然决定先不忙回到四楼家里,而要到二楼的冯姨那里当一阵“不速之客”。我那翻滚
我伸手敲响了门。

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当冯姨亲热地把我安置到她那独间单元的沙
我像一个偷尝糖果而被妈妈抓住的小娃娃一样,羞得顿时低下头来揉折衣角唉唉,冯姨呀冯姨,你有好厉害的一双眼睛啊
冯姨一边给我倒茶,取零食,一边和蔼地问我“那个小伙子是怎样一个人可以告诉我吗”
我抬起头来,于是我看见满头白
我的话音消失了。屋子里霎时显得出奇地安静。冯姨双手捧着已经变凉的茶杯,眯着眼,仿佛
我紧张而急切地期待着。终于,冯姨把茶杯搁回茶几上,站了起来。她
这样的话语是不能让我满足的。我刨根究底地问“冯姨,对于一个革命者来说,即便是健康的爱情,是不是也总是一种牵累,一种奢侈品,一种应当压缩到最低限度的东西”
冯姨显然很惊异我这么个毛丫头竟提出了这样成熟的问题,她扬起灰眉毛,惊愕地望着我,不由得反问“谁跟你这样讲过”
“没人直接这么对我讲过。可是,我是
冯姨生气地坐回到沙
我应当为自己随即冲口而出的话后悔还是庆幸呢当时我冒冒失失地说“可是您没有爱情,不也生活得很好吗而且这丝毫也没有妨碍您成为一个好的革命者啊”
冯姨顿时变了脸色。一开头我以为她是因为自尊心受伤而愠怒,后来我又猜想她是
冯姨的屋子有五分之一的地方被一架高大的紫木屏风隔成了一个小间。我估计那后面摆放着一些箱子和暂时不用的杂物。
听到冯姨的命令,我懵懵懂懂地绕进了屏风后面。果然有一摞箱子,不过还有一个五斗橱,橱上放着些零碎东西。天色已暗,又一直没有开灯。我什么也看不清楚。也许冯姨的高血压又犯了,她是让我从五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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