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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每一片绿叶(第1/3页)

每当春夏之际,我常常仔细观察那些躯干粗壮、枝叶扶疏的阔叶树。我
我常想,只要是绿叶,不管大的、小的,形状标准的、形状不规范的,包括被蛀出了瘢眼的,它们都
望着树冠上的万千绿叶,一股柔情从我心头漾起。我爱每一片绿叶。
我要介绍你认识一个人。
打这说起吧上学期期终,我们教研组评选优秀教师,一共16个人,按比例可以评出5名优秀教师;
我是教研组组长,评选会由我主持。评议热闹过去了,会场稍显雅静。我用圆珠笔点了点记下的提名,忽然感觉仿佛有点什么欠缺,于是抬头环顾了一下会场啊,为什么没有人提魏锦星的名呢
魏锦星这时正坐
我心里动了动。魏锦星任教20年。数学教得呱呱叫,这两年他教的那两个班,期终考试始终名列全年级一二名,还
“还有没有补充的”我直朝魏锦星坐的那个位置看,启
组里年龄最大的吴老师,仿佛有点犹豫地开口说“我看锦星不错”他举出了几条理由,提名魏锦星为优秀教师。
但是,他
我就宣布散会。魏锦星头一个走出教研组,他抱着一大摞作业本,低着头,神色很不自然。看见他这样,我心里挺不是味儿。
人走得差不多了。我问平时跟我无话不谈的小余“你们干吗都不提魏锦星呢”
小余耸耸肩膀说“他怪物”
魏锦星的确怪。
记得我们是同一年分配到松竹街中学来的,当时学校总务处有规定,我们单身教师一律两个人一间宿舍,可是魏锦星一到学校便向领导提出要求“我要一个人住,房间可以比他们小一半。”
总务主任一听就火了“什么要搞特殊化没门儿”倒是党支部书记周大姐有肚量,她说“咱们不是有间8平方米的小屋吗就让他住吧,只要他努力工作,把课教好就行啊。”
于是魏锦星住进了那间小屋。
当时,我们十多个从各地大学分来的毕业生都住校,晚上,为备课的事也罢,为闲聊一阵也罢,不免要串串宿舍。
有天晚上,我去敲他的门。他慢悠悠地
我进去了。他桌上摊着书、本、数据,显然正
魏锦星见我进了屋,便站起来,客气地问我有什么事。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不过想和他聊聊,找不到小椅子,便去坐他的床,他扽了我袖口一下,指指小圆凳说“这儿坐吧”我不由得坐到了小圆凳上,这才仔细看了看他的床,啊,盖着雪白的罩单,不但一尘不染,而且平平整整,连一丝皱褶也找不出来。
奇怪的是,他自己也并不去坐床,而是
我谈兴全无,便把备课中遇到的一个问题提了出来,他呢,俯身到书桌上,操起笔为我
一个月以后,再没有人去敲他的门,因为大家都遭到了和我差不多的“礼遇”。小余揶揄地说,真该
魏锦星
魏锦星那小小的宿舍渐渐显得神秘起来。不久就传出了一个秘闻,说他那书桌有三个抽屉,其中一个抽屉说空也空,说不空也不空,总之非常非常奇怪那抽屉底上,搁着一张同底面积差不多相等的大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微笑的姑娘的大头这秘闻
“真想不到,魏锦星倒走到咱们头里去了”小余这样议论过,甚至注意过邮递员搁到传达室的信件有没有用娟秀的字体写出“魏锦星亲启”字样的来信但是,小余的这种多余的好奇心,慢慢地也就无法维系下去了,因为,我们住单身宿舍的其他同伴们先后都结了婚,搬出校外成了家。小余也有了女朋友,而魏锦星却依然是一个人住
岁月,随着一节课又一节课的铃声匆匆消逝,“魏锦星是一个怪人”的判断,随着每日粉笔灰的扬起与飘落,
然而,除了每日的教学工作,我们还有另一种生活,就是所谓政治生活。渐渐地,政治生活所占的比例越来越多、位置也越来越高。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教学工作似乎并不能算是革命,我们如果要革命的话,必得用大量的时间和力开政治性会议、听别人
记得那是
“魏锦星同志的神状态与火热的革命时代格格不入,请他向同志们交代一下自己的阴暗心理”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魏锦星身上,记得那天他独自坐
如今回忆起来,真是难以解释。小余的那一炮明明武断之极,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缓和气氛,就是我自己,也
这次整风很有成效,有的同志被整掉了说话喜欢艺术夸张,富于幽默感的习性这种习性被上纲为“资产阶级自由主义”;有些同志
1966年夏天到了。突然大家都掉进了令人头晕目眩的炽热旋涡,连小余也未能例外。一时间校园里处处贴着“小将”们用最极端化的措辞写成的大字报,不仅是贴
一开始,魏锦星当然绝非是横扫的重点,但是,也不知应当解释为偶然还是必然,他很快地被卷到了旋涡中心。事情是这样的
那一天,
事情来得很突然。正当几个“小将”要给周大姐剃“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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