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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不谢的花瓣上(第1/4页)

亲爱的,你为何如此忧郁
啊,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看,天边飘来的云,那么洁白,那么温柔,那便是我面对着你时的心境。听,树上传来的鸟鸣,那样纯真,那样烂漫。那便是我心中对你的赞美。
倘若世界上所有的泉眼都已枯竭,那么,请依偎
亲爱的,舒展开你的眉头,听我说
使你忧郁的,是那曾经
那时候,我的长诗黎明照亮窗户已经轰动,每天到的者来信有几十封之多。开始,你每日做工回来,洗涮过后,绯红着脸儿,兴致勃勃地拆那些来信。你为那些诚挚耿直的话语所打动,你的眼里,常闪烁着兴奋与感激的目光;你被某几封措辞尖刻,含有敌意的来信弄得惴惴不安,
渐渐地,你不再每信必看。我把认为最有趣的信给你听,你就满足了。你常常是一边洗衣服一边听我信。
那一天你还没有回家。我拆着当天下午抵达的信件。那是一封从湖南寄来的信。好大的一个信封。拆开后掉出来的是一张少女的大头照。那少女确实长得美丽。她不仅轮廓娇俏,而且两只眼睛里饱蓄着灵气。她的来信并不长,写得热情奔放、干脆利落。她说她爱我的长诗黎明照亮窗户,尤爱我新
我的心乱了。不是因为我接受了她的爱慕,而是我不曾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我已经三十六岁,而且身材矮胖;我不仅已经结婚九年,而且女儿已经上到了小学三年级;我的手指短粗,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还被廉价香烟熏得焦黄我不懂那位湖南安琪儿为什么不能仅仅喜欢我的诗,而非要来吻我这肯定会使她扫兴的手指
我把那封信装好,扔到了抽屉里。完了当天所有的信,我把需要回复的留
你回家来了。你是工人,最最平凡的三级工。你们那家工厂坐落
你照例询问来信的情况。我向你汇报着。你觉察出了我的不自然,你用疑惑的眼光打量我。但是你很快就
那是枫叶飘落的秋天。我兴冲冲地从外面回来。我刚参加完一个关于诗歌如何更好地反映人民心声的座谈会。我
你站
啊,亲爱的,倘若密密的雨丝抽打
我本是不愿伤害你,而我却深深地伤害了你。
夜晚,星光泻到我们的床上。你把女儿菊菊紧紧搂着,离开我一尺多,你两眼闪闪放光,像是
你痛苦。随着我新作的
啊,亲爱的,你更不必为那秋末的晚餐而忧郁。正如构成香山红叶的主要成分是黄栌而非枫树一般,构成那次晚餐的主要气氛,是纯洁的师生之谊而非暧昧情绪
那一天秋意极浓。蜂蜜色的阳光,把窗外豆藤上的干叶照得筋络分明。我正坐
我预料到,这将是又一位文学青年。
果然,是一位地地道道的文学青年。
她是一个短小瘦的姑娘。她长得实

我不由翻起她的那扎诗稿来。一股奔腾的才气从纸面上、从字里行间冲出。我怎能不息掉烦躁与轻视的情绪,同她促膝而谈呢一只蜜蜂,不知是何时飞进屋里的,嘤嘤地兜着圈子飞着,不时飞到她那薄薄的、
啊,她过普希金,过莱蒙托夫,过惠特曼,过泰戈尔,甚至过波特莱尔她说她喜欢闻一多、戴望舒、艾青、郭小川
我们就那么忘乎所以地谈着、谈着。
忽然,我瞥见了桌上的闹钟,不由得“啊呀”一声,我想起了你临上班时的嘱咐,我早该淘米、煮粥、买咸菜
我于是向她宣布了我急需完成的任务。我抱怨说没有办法,我经常得为洗衣服、买煤饼、倒脏土一类的事奔忙。多亏还有个奶奶,住
她太懂得诗,因而就太不懂事。她坚决地说“我来帮你。以后我每星期来你家两次,帮你洗衣服、买菜、干杂事。只求你跟我像今天这么样,谈一会儿诗。”
她不走。她帮我淘米煮粥。我去买来了榨菜和猪肉,她就帮我切、炒。亲爱的,当你回来的时候,你惊讶地
她管你叫“师母”。我敢说她真正是无邪的。亲爱的,至今我仍坚持这样的看法。她太无邪,因此就显得太邪乎。她见我愣愣的,不怎么吃菜,她便往我碗里夹榨菜肉丝。你看见了,你垂下眼皮,你闷闷地吃着。亲爱的,你为了支持我写成黎明照亮窗户,付出了怎样的艰辛;然而当黎明确实照亮我们的窗户时,你却遇到了这种你所不曾料想的事情并没有人把我打成右派,却有虔诚的姑娘往我饭碗里夹菜
亲爱的,我还记得,你更不会忘记,那个秋夜,窗外下着淅沥的细雨,老鼠
第二天,我写了一封长信,我诚恳地请求那位女诗人不要再来,并且一并寄还了她那些美丽的诗作。我真怕她仅仅懂诗而丝毫不懂人间之事,我怕她叩门,甚至怕她回信。啊,她真是一位通达事理的诗人。她再没来叩门,也没有来信。当然,这也很难说,因为没过多久,我就
亲爱的,我看出来,当我们迁到新居,当我们用我有限的稿费,买来令我们无限满足的最普通的书柜、“一头沉”书桌和最便宜的沙
难道,我真成了一只负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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