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三月时节,院子里的海棠开得极好,层层簇簇,如云边的霞。
傅家早早卸下了厚重的门帘,换上了细篾软帘。
青竺沿着抄手游廊过来,院子里静悄悄的,还未进门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脚下不由一轻,揭开软帘进来,看到自家姑娘跪
自打母亲去世,长宜便
木槿侯
过了一会,长宜睁开了眼睛,扶着木槿站起身,从佛龛下面的香盒中持出三根线香,横斜
长宜这才看到了青竺,问道“何事”
青竺走上前一步,回道“姑娘,程公子来府上拜访,老爷不
“他怎么来了”长宜蹙了蹙眉,抬脚上了炕。
青竺连忙跟上来道“程公子带了好些吃食,看样子是特地来探望姑娘的。”
不然怎么这会子过来,老爷此时正
长宜倒是有些日子不曾见过程淮,母亲过世后,她一直
母亲
“既然把人都请到了花厅,那就见一见吧。”长宜想到母亲,眼神蓦地一暗,抬头望向槅扇以外,见窗外树随风动,扑簌簌落下一阵淡红的花瓣。
长宜回内室换了一件暗纹白绫大袖衫,方带着木槿和青竺往前院花厅的方向去了。
程淮已经
为首的女子一身素服打扮,乌黑的
程淮心下一动,赶忙坐直了身子。
长宜进来就看到坐
长宜与他行过礼,坐
程淮端起茶水打量了长宜一眼,见她面容比之从前消瘦不少,也憔悴了些。
之前两人曾见过一面,那时傅夫人尚未病重,母亲带他来傅家探望,说了一会子话,就见屏风后面走进来一位十四五的少女,身穿粉衣,落落大方向母亲和他见了礼,随后接过丫头手中的药碗,亲自服侍傅夫人喝了药。动作十分娴熟,一看就是平日里经常做这样的事情。
“不知公子今儿过来所为何事”长宜见他没有言语,又问了一句。
程淮这才察觉失礼,轻咳了一声,放下手中的茶盏道“其实子深今日前来,是特地来拜会傅姑娘的。”
这话难免唐突了些,长宜垂了垂眼眸,听程淮把话说完“听说傅姑娘前些日子染了风寒,不知现下可大好了”
到底是年轻皮薄的弱冠公子,两家又曾有意定亲,话还未说完,便红了半张脸。
年前长宜曾大病了一场,程父和傅父同
奈何长宜重孝
长宜微微颔首道“多谢公子挂念,长宜不过偶感风寒,已经大好了。”
“可我瞧你比之前瘦了不少。”程淮鼓足了勇气道“逝者已矣,姑娘节哀顺变,不要太过伤心了,还是多保重自个的身体才是。”
长宜抬头看向红着脸皮的程淮,毕竟是母亲相中的人家,她并不反对这门亲事,只是她现
长宜想了想道“程公子,多谢你今日能来探望我,我想着有些话还是要明说了才好。公子也知道我
程淮没想到长宜说的这么直截了当,一时愣了愣,脸皮比刚才又红了些,支吾着道“我我原本就是想等着姑娘的。”
长宜未料程淮会如此说,两人对望了一眼,谁都没有再说话。
半晌,程淮记起他临来时母亲还让他带了一些糕饼果脯,遂道“姑娘好些日子不曾出门,想来不知道罗轩斋出了新式的绿豆糕,里面添了一道乳酪夹心,还有刘记的杏脯、樱桃煎,姑娘且尝尝对不对口味。”
长宜的目光落
话到了,礼也到了,两人都到了婚嫁的年纪,自是不好同
长宜命管事送他到大门前,自个儿望着门外愣坐了许久,她年岁到了,终归是要嫁人的,若是程淮真等上她两年,为了这份情谊,她也该嫁给他的,何况这也是母亲临逝前的意愿。
可不知为何,一想到这里她心中就很是怅惘,这也是当年两家没有走到定亲这一步的原因。
母亲那时笑她还是小孩子的心思,只想着留
木槿见长宜迟迟没有动静,轻声喊了一声姑娘。
长宜回过神来,看到青竺拿着长条盒子打开道“这里还有一株野山参。”
长宜搭眼一瞧便知这株野山参少说有五十年以上,虽说比不得母亲库房里的那一株上百年的老山参,却也价值不菲,对于她来说,这礼物也太贵重了些。
她摇了摇头道“还是登记造册吧。”
回了厢房,长宜躺
她起身坐了起来,木槿和柳氏连忙进了屋来,拿了一件衣服给她披
柳氏照顾长宜多年,长宜与她很是亲近,后来柳氏出了府,也日过来府上探望长宜。
木槿搬了张梅花凳给柳氏坐,柳氏为人谨慎,虽得主家看顾,也从未生出半点傲意,只坐
长宜与她聊了几句闲话,就见外头进来一个小丫头,木槿出去了一会,进来时手中拿着一封信“门房说是从京城寄过来的。”
长宜打开书信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自打夫人过世,木槿和柳氏就很少见过长宜笑了,两人对视了一眼,也都十分高兴。
长宜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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