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弥上了茶就先出去了,长宜坐了一会子,听到外头有脚步声,连忙从圈椅上站了起来。身穿褐色袈裟的僧人走了进来,正是刚才
他的眉毛和胡子都花白了,浑浊的眼睛中透着睿智通达,因着长年
圆智大师看到长宜,双手合十,低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指着一旁的圈椅道“施主请坐,施主是来寺内供奉海灯的”
长宜回礼道“是为亡母供灯,不知一日两三斤的灯油可否妥当”
观音寺可为活人供灯,也可为过世之人供灯,但供的灯有所不同。长宜供的是超度灯,也要看死者生前的地位。
圆智大师不动声色的打量了长宜一眼“难得施主一片孝心”他犹豫了下,继续面带微笑的道“供灯乃是心意,无论施主添多少灯油,都是妥当的。”然后叫了刚才的那位小沙弥进来,让他带长宜去佛塔供灯。
等长宜走后,圆智大师提起茶壶倒了一盏热茶喝了下去,他刚才
圆智大师望了一眼窗下的棋盘,上面的棋局是他昨日和徐衍下的,只下了一半,他从青瓷棋奁中挟出一枚白子,落
傅长宛求了平安符从大雄宝殿出来,就看到了站
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正是闷热难当,程淮的前襟都汗湿了,从这里到山门是必经之路,他已
程淮已经等的有些烦躁了,瞥见殿门前面站着一位身穿白绫绣花褙子的女子,像是看到了救星,眼前一亮,急急走上前拱手行了一礼。
“太热的天,公子怎么就站
程淮低头看了一眼衣襟,红着脸道“让姑娘见笑了。经文还没有讲完,母亲听完才会出来。”
傅长宛就道“那公子还是找个阴凉的地方休息吧,中暑了可怎么是好。”
除了母亲,还没有其他女子这样关心他。程淮望着傅长宛柔和的面容,竟一时有些看呆了,以往他从未和傅长宛站的这么近过,如今再仔细看,却见她肌肤白皙如玉,樱唇嫣红,腰肢盈盈不及一握。
他以前只觉得傅长宜生的美,这会子打量,却觉得眼前的这位容貌更似一筹。
想到这里,程淮的脸就更红了些,低下头,心中暗暗责怪自个怎的生出这般念头,又觉得对不住长宜,拱手道“多谢姑娘,子深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他大步往山门的方向走了过去,仿佛这样就能摈弃心中所想。
玉香却觉得奇怪,和傅长宛说“程公子不是
傅长宛也不知道,不过刚才她见程淮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也不知怎么了,遥遥望着那一道宝蓝色的身影,脸色晦暗不明,许久才长叹了一口道“若是程公子这次秋闱中了举,傅长宜岂不是要更招摇了。”
玉香见自家主子叹气,说道“姑娘别丧气,等咱们姨娘生下长子,掌了府中中馈,还怕大小姐不成。”
是啊,姨娘若是生下男孩,那就是傅家的长子了,到时候傅长宜就是嫁出去的女儿了,可不能再掌傅家的对牌钥匙,姨娘再一步步握住府中的中馈,说不定以后父亲还会把姨娘扶正。那她就是嫡出的了。
傅长宛攥了攥手掌心,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
长宜
因着长宜刚捐了一笔香火钱,小沙弥心生好感,事无巨细的跟长宜说“徐大人住
刚才
长宜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好像徐衍结识的人物,都与他这个年纪不太相符。不过能十七岁中举的人,又岂是位简单人物。这样一想,好像又不那么奇怪了。
回到府上,傅仲儒还没有从衙门回来,长宜顶着烈日先回了东偏院,刚坐下喝了两口茶水,小丫头进来传话“冯管事来了。”
长宜换了一身素缎褙子,
长宜的目光落
长宜沉思了一会,问道“可留下了什么话”
冯管事摇头“那人留下字帖就走了。”
长宜哦了一声,让青竺送了冯管事出去,长宜坐
一早就去了观音寺进香,长宜也觉得当下有些饿了,净了手坐
长宜记得徐太夫人喜欢吃枣泥山药糕,不知道徐衍的口味如何,想了想,亲自去厨房做了四样点心,用朱漆红木的食盒盛着,吩咐前院的小厮往观音寺送去了。
等到天色晚了一些,前院的小丫头才过来回,说傅仲儒下了衙门。
长宜用过晚饭方去书房见傅仲儒,薛姨娘也
傅仲儒看到长宜进来,就让外头侍候的婆子把饭菜撤下去了,让长宜和他到东次间说话,薛姨娘见他们父女有话要说,便福了福身子先退下了。
小丫头上了茶来,傅仲儒端起茶盏拨了拨上面的浮叶道“我今日去了程家,我听程夫人说,她
长宜垂了垂眼眸,应道“程夫人也去了观音寺进香,女儿
“那你觉得程家怎么样”傅仲儒喝了两口茶水,放下茶盅道“你母亲
自从京城回来,这些日子长宜一直
倒也没有比这样好的人家了,母亲拖着病体替她相看人家,独独挑中了程淮,那定然是放心程家的,说来她本不该有什么顾虑的。
长宜望着地板上铺着的栽绒毯出神,父亲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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