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飞蛾扑棱着翅膀，绕着灯管飞舞，外面路上偶有摩托车经过时
做完笔录出来的许冬，说要送她回家。
“不用。”芳夏心里虽然想着事儿，拒绝的话语却干净利落。
许冬没多停留，从旁边侧门出去了。
过了会儿，他从另外一个门进来，手里多了2瓶矿泉水，他
芳夏没接，反盯着他，语气量平和地问“你同事呢找到了吗”
“他家里有事，回老家去了。你嘴唇干了，喝点水润润喉。”许冬看她不接，只得把矿泉水瓶子放
他是了解她的，他把水放边上，她就自己拿来喝了。
没多久，张黎从里面出来，芳夏拿起没喝完的矿泉水，道“走路回去吧，也不远。”
张黎往回看了一眼，他琢磨不透芳夏和许冬现
“他走了。袋子里那瓶矿泉水，他买给你的。”
张黎捋了捋花白的头
以前许冬和芳夏谈恋爱的时候，可以用四个字形容许冬目中无人。不是他拽或者嚣张，而是他眼里看不见其他人，除了他女朋友。
芳夏没搭话，先出了门，张黎拎起矿泉水，一口气灌了大半瓶，
路上两人继续聊案情，张黎听完芳夏的推测之后，道“如果梁出纳是帮凶，那他的作用是什么”
芳夏“他们吃宵夜的饭店离青云街不远，如果正常散场，张叔回家是不需要经过运河街的。”
张黎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梁出纳故意喝醉，让我爸送他到十字路口打的，到了十字路口，我爸就只能从运河街回家了。”
“对，两个人合作，一个负责引导张叔去运河街，一个
张黎停住脚步，喝完后被捏扁的矿泉水瓶子轻轻敲打着路边围墙，“那会是谁两人的动机是什么”
旧城区里，街道狭窄，经过一片即将拆迁的老街，路上到处是小砂石，踩
“你怀疑跟金钱有关”
“我查了他们几个的资料，前几年梁出纳离婚之后，他前妻花了几百万给他们的儿子买了三个门面房，他前妻是家庭主妇，离婚后没再婚也没工作，这钱从哪儿来的”
张黎只听说梁出纳离婚后净身出户，但没想到他留给妻儿这么多钱，他不知道芳夏
他想了想，道“梁出纳和老白联手”
芳夏摇头，“老白有直接的不
“也不可能是康会计，康会计是个瘸子。那就是还有另外一个人，隐
张黎把手中矿泉水瓶扔进了路边的垃圾箱，他正要伸手帮芳夏把她的矿泉水瓶子给扔了，结果芳夏一个瞄准，手一扬，矿泉水瓶子落到垃圾箱里。
张黎笑道“准头可以啊。”
“那么大的垃圾箱我都扔不准，教官要把我批死。”她要是当了警察就好了，那她就可以获得一手信息。
张黎不敢接她这个话题，毕竟芳夏考上了公安大学却没能当上警察的事，是她人生一大遗憾。
又往前走了一段，张黎瞥了眼芳夏，还是没忍住，道“你说许冬怎么那么巧出现
芳夏走
许冬爷爷是药研所老职工，跟财务科的人都熟悉。
芳夏没有反驳，张黎自己马上否了，“不过他家开着那么大的药厂，这么有钱，很多事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可能真是巧合吧。”
“谁知道呢你别忘了，张叔出事的时候，他
张黎听到芳夏肯定了他的怀疑，他为自己刚才的小心思感到愧疚，他看出来了，芳夏心底根本没有任何包庇的念头，他忙点头“对，我刚才也想到了。总觉得怪怪的。”
芳夏“后续我会根据情况，看看要不要重点盯一下他。”
两人说着说着，已经到了家门口，张黎道“芳夏，我爸的案子，谢谢你一直这么帮我要不是你我真的”
芳夏拍了拍张黎“应该的，而且我了客户的钱要调查清楚案件。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晚安。”
走进院子，芳夏抬头看，
今天什么日子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农历四月十五日，不由晃了晃神。
眨眼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上了二楼，客厅还亮着灯，芳母穿着睡衣
已经十点半了，芳夏问她“妈你怎么还不睡”
芳母已经知道梁出纳自杀的事，“你不回来我哪睡得着。大家都
芳夏避而不答，反而问“妈，你知道517工程吗药研所以前的一个项目。”
芳玉龙是药研所财务科的会计，不过她
芳夏
“517工程是药研所的一个老项目”
“关于什么的”
“一项免疫药物工程，九十年代初这个项目
芳夏问“517工程，外婆是总负责人”
“你外婆是返聘的领导啊，实验室的事都归她管，小钱柜后来也归她管。你外婆走了后，517工程没了领头羊，最后还是没能坚持下去。”
517工程后续资金来源于小钱柜，资金运转没有监管，这就很可能给了某些财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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