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融揉揉自己被推的地方,一脸不快的嘟囔道“狗脾气。”
用的劲还这么大,他都感觉自己的肋骨青了。
天黑了,城楼上的灯光也不是那么明亮,屈云灭没听见萧融的话,也没看见他张嘴,所以,他向后退了几步,才问萧融“你来这里做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萧融停下揉搓伤处的动作,一秒进入状态“
说一半,他突然顿了顿。
因为他看到,对面的屈云灭浑身都紧绷起来,一双炯炯狼瞳,戒备的盯着萧融。
萧融是有自知之明的,别说体弱版本的他了,就是健康版本的他,也不可能打得过史上达成了单刀百人斩成就的屈云灭。
传闻当中,他那把刀断了以后,他凭着双手,活生生的又撕了两个小兵,才终于被大军包围,束手就擒。
当然这可能是夸张的说法,不过,对于输家,还能有这么夸张的说法流传出来,足可以证明屈云灭的骁勇。
所以,他这戒备,肯定不是担心萧融会对他不利,而是戒备,他接下来要说出的话。
沉默一瞬,萧融完全没有照顾他情绪的意思,还是把自己原本想说的,说出口了“我原本便
“如今听了原将军带回来的消息,我倒是安心了,敌人这东西,知根知底,总比深
屈云灭听着他的话,下意识抱起的双臂,渐渐放松了。
他以为萧融跟原百福一样,都是来劝他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要再追击李修衡的。
重新坐回到房檐之下,屈云灭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开口“李修衡”
萧融一屁股坐
屈云灭“”
老实说,别人比萧融懂规矩多了,对他张口闭口就是忠肝赤胆的人,也有得是。
但绝对没有人,像萧融这么自来熟、这么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外人了。
真是厚脸皮。
虽说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屈云灭没有赶走萧融,这也是别人的知识盲区,大家都知道屈云灭脾气不好,知道他爱
忍着这种颇为怪异的被注视感,他继续说道“自光嘉六年至今,李修衡苟且偷生已有十年,镇北军对其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可也是镇北军,每一年,都会有人被其蛊惑,叛逃投敌。”
萧融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他毕竟是屈将军之后,镇北军的主将,长达十三年的时间,镇北军都听从他的号令,有人念旧,也是常事。”
萧融自觉说的还挺客观的,谁知道,屈云灭猛地看向他“此等鼠辈,为何要念着他是他非要带着众人为雍朝效力,光嘉皇帝下令南迁的时候,没有一人来通知我们你可知
萧融愣愣的看着他,而屈云灭眼眸微微移动,见到萧融这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模样,他仿佛懂了,讽刺的笑道“也对,先生乃是临川人士,哪知道当年的光景啊。”
萧融“”
安静一会儿,看看脸色又变得阴沉沉的屈云灭,萧融小声开口“听说,第二年春天,飞燕回北,寻自己去岁夏日
屈云灭盯着地砖,一声不吭。
天都黑了,原本还能看到远处的山,如今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屈云灭看似漠然,实际上耳朵微微动了一下,显然还是
萧融“十年前,我乃孩童,大王籍籍无名,鲜卑方兴未艾,镇北军桑榆暮景。十年后,大王名震天下,鲜卑日薄西山,镇北军如日中天,而我,也已学成,不远千里来相投,将我此生的抱负、和余生的指望,都交托到了大王的手上。”
说到这,他看向屈云灭的侧脸,月亮恰好
银色的月光之下,萧融唇角微勾,轻声道“大王,人心难测,不是每个人都有好记性,也不是每个人都像大王这样,锲而不舍、爱憎分明,今日的背叛与寒心,来日大王怕是还要再尝几遍,但,我愿
屈云灭看着他,神色晦暗不明。
他的眼神像针,扎
片刻之后,屈云灭突然起身,带起一阵春夜的寒风,萧融有点冷,但也没展现出来,他只是不适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而屈云灭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对他说道“本王不
萧融听着他的话,始终没有抬头,只是慢慢把自己的手放下了。
屈云灭站
他腿长,步子迈得也大,加上体力好,没一会儿人就下了城楼,但是站
守城兵点点头,上面那位身子骨确实弱,扶是应该的。
但紧跟着,他们大王又来了一句“别让他待太久,免得冻死
守城兵“”
这就有点反常了,他们大王原来还会关心人啊。
正纳闷的时候,就见屈云灭本来已经走出去两步,却又退回来一步,还恶狠狠的对他们说“给他拿件披风”
守城兵“”
几个守城兵一起傻眼,一时之间都摸不准,上面那位到底是得大王的喜爱,还是不得大王的喜爱。
而上面的萧融,
一手撑着头,萧融看着这美妙的景色,会心一笑“大傻蛋。”
“早晚气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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