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的獠牙,让伤害威胁到自己的人先流下液体。
不管是眼泪,还是血。
在别人身上流下的东西总比自己身上流的好。
顾烆当上了帝国太子的位置,本就碍了无数人的眼睛。
就算母后从他生下来开始就没抱过他,恨不得他没有出生过,就算父皇一边器重一边又忌惮着他,他的兄弟姐妹都私底下明争暗斗,企图将他这个高高在上令人嫉妒怨恨的帝国太子哥哥拉下来。
可这些顾烆都不在意,到现在他还是稳稳坐在这个位置上,活得肆无忌惮地笑看那些乐子。
然后这一个定律却在今天推翻了。
一无是处的眼泪,在别人身上流着,本该掉下地上也无人在意。
偏偏这个别人是左时焕,面无表情地对他倔强地流泪,不复以往温度的浅棕色眼眸覆上冰冷仇视。
却让顾烆觉得心脏被无用的眼泪一片片地割着,苦涩哽咽的喉咙被一片片地烧着,说不出话。
这比什么虫族刺他一刀难受多了。
起码那还能找得到伤口,明明白白地流着血。
他现在连心脏抽痛的位置在哪来都不知道,就像被一把无形的刀慢慢磨着割着他心脏的肉,没有伤口却比任何伤口都要让他来得疼痛无措。
顾烆苦涩干笑,心甘情愿低下尊贵高傲的头颅,伸手为左时焕擦拭一颗颗仍然在掉落的眼泪,直到手掌心都湿透了。
左时焕神情空白茫然,感受到顾烆手心的湿润,才后知后觉地反应道“我怎么哭了。”
“真是没用。”左时焕冷嘲自己,侧头想逃避顾烆的触碰,却稍微一动就被顾烆神情严肃地双手抱着脸颊。
“不是的。”
顾烆立刻反驳,又勾起一丝苦涩的弧度说道“要是你都没用,我算什么,你可厉害得很。”
不然怎么把他折腾成这样。
左时焕移开眼神,浅棕色的眼眸飘忽地看向一无所有的漆黑窗外,平淡地说“不用你来安慰我,我清楚知道我自己的事情,从小我就知道哭是最没用的逃避,没人在乎我,你不是要走吗,走吧”
“我在乎”顾烆低下头看不出表情,看似低沉平稳的声线却多了几分难以察觉的颤抖。
“我说了,我在乎。”
顾烆暗红着眼眸,哑声说道。
左时焕愣怔着对上顾烆的眼神,浅棕色的瞳孔微颤挣扎着什么,却还是移开了视线,侧身脱离了顾烆的怀中,薄唇勾起冷淡惨淡的笑,领着手中的机甲模型一只脚似乎不在意地晃荡着。
“要是你真的在乎我,最好的办法就不要回来,带着这个玩意,从抛弃我的女人那里得到的玩意,离我远远的。”
“你不知道我让你拿回来这只是一个借口,让你不要回来的借口”
左时焕说着伤人的狠话,眼眶却通红,鼻子一酸又想懦弱地掉下眼泪。
偏偏以往强大的自制力,却止不住这没用暴露弱点的眼泪。
左时焕只好暗中掐着大腿,扬着头吞咽,刺人的眼眸对上顾烆,哽咽艰难地说道“况且这有什么可以在乎的,既然你们都可以随意离开抛弃我,那我也可以不在乎你们”
“真觉得我会在乎这些吗”
左时焕扬着笑容,眼眸发泄狠厉地高举着机甲模型,对上顾烆的视线喊道“不过是一个没用的玩具,那个抛弃我的女人去其他地方重组家庭,却在多年后拿着一个破玩具想弥补我,这算什么我还是当年那个苦苦思念着她回来一无所有的贫民窟孩子吗”
“不了,不是了”
“我不是当初什么都没有的我了,我现在可是一个aha,一个身家高贵被父亲接回去,放在左家拿来配种的高贵aha,哈哈哈哈哈”
左时焕抱着腹部大笑着,眼角都笑出泪花,脚步都踉跄地站不稳,却硬是对上顾烆冷声说。
“就算如此我依旧是左家的继承人,迟早我会真正掌控左家,我将要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像你这样的人,像这样没用的玩具”
左时焕停顿了一下,放下紧绷的手臂,看着顾烆沉默的面孔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要多少有多少。”
顾烆沉默着,黑眸深处一瞬间骇人得可怕。
左时焕却不在乎了,薄情地指着门口说道“你可以走了。”
酒店房间的气氛一下子降到死寂的冰点。
过分安静得似乎只剩下一道左时焕自暴自弃的急促呼吸声,胸膛剧烈起伏着,又慢慢陷入疲惫缓慢的深呼吸。
然后过来许久。
也没传来其他声音。
左时焕困扰地抬起头,看向被他这样侮辱也没有走的顾烆,眼眸升起了一丝光又很快黯淡下去。
“你不走是吧好,那我走。”
左时焕神情冷漠抬腿就走。
只是在越过顾烆身旁时,却被他一手握住了手腕举起。
左时焕瞳孔微惊“你想做什么”
顾烆笑了,深邃的黑眸深得可怕,抓着左时焕的手腕晃了晃,修长的手指还紧紧抓着那个他口中不值得一提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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