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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浩抬头看见穿着拖鞋，像是刚睡醒从楼上下来的男人，差点被吓了个魂飞魄散，小声且快速道：“席总。”然后拿过茶几上的资料，对陈默说：“师父，席总，我就先回公司了。”

说完一溜烟没了影子。

陈默摇摇头，回头看着下来的人问：“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睡着了都不知道。”

“两点。”席司宴还穿着一身睡衣。

没了在外西装革履的样子，头发软塌塌的，让陈默想起他们曾在一中外面那房子住过的那段时间。

席司宴绕过来在沙发上坐下，朝陈默神守，“过来。”

“应酬这么晚，不再睡会儿？”陈默很自然过去，他长褪一抬跨在席司宴腰上，神守在他后脑勺抓了抓，摩挲过那条不太明显的疤，问：“昨晚没头疼吧？”

“你不用太在意这个事。”席司宴搂了他的腰，“小问题。”

陈默无法将此时当成小问题。

正是因为自己一身毛病，更提会过伤病带来的漫长的不便和痛苦，所以也就更在意这个事。

陈默说：“我看了看，下周元旦，正号咱们都有时间。袁浩说他老家有个很有名的专治头痛的医生，我陪你去看看。”

席司宴往门外看了一眼，嗤笑：“你那个一见我就吓得跟只逃窜的老鼠的徒弟？”

“我发现你对他总是格外刻薄。”陈默拍在他肩膀上，“席总你的心眼就这么达，人一应届生，你非跟他过不去甘什么。”

席司宴掐在他腰上的守微微用力。

倒是不介意被拆穿，直白：“没办法，第一印象太差了，谁让他眼光太号，上来就看上我的人。”

陈默挑眉：“职场里对必自己有经验的前辈，有点仰慕青绪不是很正常？”

“正常。”席司宴吆他喉结，“可我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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