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笑感觉自己置身于满是飞鸟的阵法中,各种不知名的鸟的尖叫简直快要撑破他的耳膜。它们依次飞来,却仅留下了一滩又一滩散着恶臭的粪便便匆匆飞过。这里仿佛下起了一场全由粪便而构成的大雨,四处都充斥着那股几乎令人窒息的味道。
身处其中的殷笑还差点被鸟粪打到身上,不过他知道无论再怎么躲闪也无济于事。他索性站在原地不动,可这样一来那些鸟粪竟连半点都未溅到他身上。
但他知道他已经避无可避了,他根本无从知晓哪些人会从何时来,从哪里来,也许四处都是围得严实的敌人,所以他决定待在原地,等着敌人的到来。尽管没人知道异宝的确在他手里。
第一个人到来时鸟粪刚刚落尽,这里的地面的确是惨不忍睹,以至于他刚看见时被这景象吓了一跳。他说:
“鬼才相信这里会有异宝,这儿简直是个粪坑!”
然后他瞧见了殷笑。殷笑早就看见了他,这人五官不怎么清晰,脸上还不均匀地散着会皱的红斑,看上去活像戴了张脸谱。他看起来很是得意,他扬高脑袋。
“嗨!兄弟。”,他说:“别做梦了,你以为你喊两句这里有宝贝,我就会把你从粪坑里救出去?真是可笑,没人会这么傻!”
说完,他竟头也不回的走了,临走时还啐了一口。
“真是倒霉,又碰上个脑子有问题的!”
殷笑愣住了,久久回不过神来。尽管他什么也没做,但凭着这些鸟粪的照拂就打发了第一个人,若众人皆如此的话,那他留下来迎敌反倒是个笑话了。
或许这片鸟粪,殷笑不无疑惑地环视了一圈,也是一件好事呢。
第一个人离去后不久,第二个与第三个几乎同时到来。他们不似结伴而行,更像是在进行一场竞争,因为他们两个是一齐跑到这儿的。其中一个道:
“认输吧,我可是早你一步!”
另一个道:
“明明是我比你先到!”
“你又说什么胡话。谁快谁慢,大家可都看到了!”
“大家……”
另一个将四周仔细打量着,在看到殷笑时双眼猛地一亮,忙喊道:
“那位兄弟,这里就我们三个人,刚才你也看到我们两个来了。你告诉他,”他手指同伴,“是我先到的,然后我救你出这个粪坑!”
“……”
“喂,兄弟。你可想好了再说,你若说他先到,等你出来了,我会再踹你回去!”
“……”
殷笑拍了拍脑门儿让自己更清醒些。这来寻异宝的都是些什么古怪人物,而且还接连碰到。就在殷笑考虑着要不要趁这二人争吵之际离开时,一股像是刀锋般冰冷的气息悄悄潜了过来。
这股气息就像是雪山上吹刮了无数年冰雪的寒风一样,坚硬且冰冷。殷笑的身子微微弓起,好让自己在遇到危险时能更快的攻击。
遥遥看见一片仿佛被烈火烧灼出的大团烟雾,在其旁边的树木也都仿佛被点燃了,在烟雾中闪动着红光。
殷笑在一片仿若泥潭的地方挺立,他的身上散出莹莹白光,好似他曾见到的那朵圣洁的白莲。那争吵的二人,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云烟翻涌之时,一朵白莲迎风绽放。
“交出异宝!”
那仿佛是所有尘埃颗粒共同的大喊,声震长空。殷笑不为所动,他双眼平望,像是要洞穿那片虚幻的茫茫尘雾;他抽出刀,缓慢而坚毅,仿佛将进行一场古老的仪式,而非生死相搏。
尘埃落定,那雾兽腹中竟是十数个杀气腾腾的人。那几近凝滞的氛围顿成了一把锋利的长矛。殷笑脸色苍白,但眼神却更加平静,长刀横举,是无畏的宣告!
那十数人按“八”字形站列。他们威风凛凛,气度非凡。一阵轻微的踏地声传来,只见那队列中心径直走出一中年男子。他的一身行装仿佛鲜血染就,穿到身上到像是沐浴了一身的血,端的可怖至极。
细风轻摇,他的衣袂随风而动,竟给人一种仙风道骨之感。他走到最前方,突然身后的数人齐齐拔出长剑,锵锵声虽众,但听来却只有一声。他开口,声音也似乎藏着一股锋芒。
“交出异宝,或者命!”
殷笑的脸色更显苍白,他握着长刀的手也颤抖起来,只是他的目光依旧坚定,一如那个把逃生机会留给儿子的父亲。这似乎是遗传的某种高贵的勇气,让他在这一刻还握着武器,得以战斗。也唯有战斗才能让它褪去稚气,无惧风雨;才能让他不负期望,永不言弃。
唯有战!
战!他怒发冲冠;战!他声震长天;战!他一往无前!
长刀所向,血湍流!殷笑的脚下——两具失去生机的尸体。
他一直前冲,要冲破这片茫茫遮掩。眼前,是被命运诅咒的失去自由的影子。他的双眼变白,耳边响起十个突然醒悟的声音。也在这一刻,他的眼睛明亮如太阳。
那些影子无所遁形,长刀蓦然而斩。刹那间,像有海妖发出尖锐的叫声。光与影在瞬间交织,缠绕成一个巨大的球体。然后巨球轰然炸开,像是世界被点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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