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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要知天下事,须古人书。
这故事出
那时天下又安,万民乐业,朝有梧凤之鸣,野无谷驹之叹。
原来汉朝取士之法,不比今时。
他不以科目取士,惟凭州郡选举。
虽则有博学宏词,贤良方正等科,惟以孝廉为重。
孝者,孝弟;廉者,廉洁。
孝则忠君,廉则爱民。
但是举了孝廉,便得出身做官。
若依了今日的事势,州县考个童生,还有几十封荐书。
若是举孝廉时,不知多少分上钻刺,依旧是富贵子弟钻去了。
孤寒的便有曾参之孝,伯夷之廉,休想扬名显姓。
只是汉时法度甚妙,但是举过某人孝廉,其人若果然有才有德,不拘资格,骤然升擢,连举主俱纪录受赏;若所举不得其人,后日或贪财坏法,轻则罪黜,重则抄没,连举主一同受罪。
那荐人的与所荐之人休戚相关,不敢胡乱。
所以公道大明,朝班清肃。
不
且说会稽郡阳羡县,有一人姓许,名武,字长文。
十五岁上,父母双亡。
虽然遗下些田产童仆,奈门户单微,无人帮助。
更兼有两个兄弟,一名许晏,年方九岁,一名许普,年方七岁,都则幼小无知,终日赶着哥哥啼哭。
那许武日则躯率童仆耕田种圃,夜则挑灯书。
但是耕种时,二弟虽未胜耰锄,必使从旁观看。
但是书时,把两个小兄弟坐于案旁,将句亲口传授,细细讲解,教以礼让之节,成人之道。
稍不率教,辄跪于家庙之前,痛自督责,说自己德行不足,不能化诲,愿父母有灵,启牖二弟,涕泣不已。
直待兄弟号泣请罪,方才起身,并不以疾言倨色相加也。
室中只用铺陈一副,兄弟三人同睡。
如此数年,二弟俱已长成,家事亦渐丰盛。
有人劝许武娶妻。
许武答道:“若娶妻,便当与二弟别居。
笃夫妇之爱而忘手足之情,吾不忍也。”
繇是昼则同耕,夜则同,食必同器,宿必同床。
乡里传出个大名,都称为“孝弟许武”。
又传出几句口号,道是:“阳羡许季长,耕昼夜忙。
教诲二弟俱成行,不是长兄是父娘。”
时州牧郡守俱闻其名,交章荐举,朝廷征为议郎,下诏会稽郡。
太守奉旨,檄下县令,刻日劝驾。
许武迫于君命,料难推阻,分付两个兄弟:“
又嘱咐奴仆:“俱要小心安分,听两个家主役使,早起夜眠,共扶家业。”
嘱咐已毕,拾行装。
不用官府车辆,自己雇了脚力登车,只带一个童儿,望长安进
不一日,到京朝见受职。
长安城中,闻得孝弟许武之名,争来拜访识荆,此时望重朝班,名闻四野。
朝中大臣探听得许武尚未婚娶,多欲以女妻之者。
许武心下想道:“我兄弟三人,年皆强壮,皆未有妻。
我若先娶,殊非为兄之道。
况我家世耕,侥幸备员朝署,便与缙绅大家为婚,那女子自恃家门,未免骄贵之气。
不惟坏了我儒素门风,异日我两个兄弟娶了贫贱人家女子,妯娌之间,怎生相处?
从来兄弟不睦,多因妇人而起,我不可不防其渐也。”
腹中虽如此踌论,却是说不出的话。
只得权辞以对,说家中已定下糟糠之妇,不敢停妻再娶,恐被宋弘所笑。
众人闻之,愈加敬重。
况许武于经术,朝廷有大政事,公卿不能决,往往来请教他。
他引古证今,议论悉中窾要。
但是许武所议,众人皆以为确不可易,公卿倚之为重。
不数年间,累迁至御史大夫之职。
忽一日,思想二弟
遂上疏,其略云:“臣以菲才,遭逢圣代,致位通显,未谋报称,敢图暇逸?
但古人云:”人生百行,孝弟为先。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先父母早背,域兆未修;臣弟二人,学业未立;臣三十未娶。
五伦之中,乃缺其三。
愿赐臣假,暂归乡里。
倘念臣犬马之力,尚可鞭苔,奔驰有日。
“天子览奏,准给假暂归,命乘传衣锦还乡,复赐黄金二十斤为婚礼之费。
许武谢恩辞朝,百官俱于郊外送行。
正是:
报道锦衣归故里,争夸白屋出公卿。
许武既归,省视先茔已毕,便乃纳还官诰,只推有病,不愿为官。
过了些时,从容召二弟至前,询其学业之进退。
许晏、许普应答如流,理明词畅。
许武心中大喜。
再稽查田宅之前,比前恢廓数倍,皆二弟勤俭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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