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也。
武于是遍访里中良家女子,先与两个兄弟定亲,自己方才娶妻,续又与二弟婚配。
约莫数月,忽然对二弟说道:“吾闻兄弟有析居之义。
今吾与汝皆已娶妇,田产不薄,理宜各立门户。”
二弟唯唯惟命。
乃择日治酒,遍召里中父老。
三爵已过,乃告以析居之事。
因悉召僮仆至前,将所有家财,一一分剖。
首取广宅自予,说道:“吾位为贵臣,门宜棨戟,体面不可不肃。
汝辈力田耕作,得竹庐茅舍足矣。”
又田地之籍,凡良田悉归之已,将硗薄者量给二弟。
说道:“我宾客众盛,交游日广,非此不足以供吾用。
汝辈数口之家,但能力作,只此可无冻馁,吾不欲汝多财以损德也。”
又悉取奴仆之壮健伶俐者,说道:“吾出入跟随,非此不足以给使令。
汝辈合力耕作,正须此愚蠢者作伴,老弱馈食足矣,不须多人费汝衣食也。”
众父老一向知许武是个孝弟之人,这番分财定然辞多就少,不想他般般件件自占便宜。
两个小兄弟所得,不及他十分之五,全无谦让之心,大有欺凌之意。
众人心中甚是不平。
有几个刚直老人气忿不过,竟自去了。
有个心直口快的,便想要开口说公道话,与两个小兄弟做乔主张。
其中又有个老成的,背地里捏手捏脚,教他莫说,以此罢了。
那教他莫说的,也有些见识。
他道:“富贵的人与贫贱的人,不是一般肚肠。
许武已做了显官,比不得当初了。
常言道:疏不间亲。
你我终是外人,怎管得他家事。
就是好言相劝,料未必听从,枉费了唇舌,到挑拨他兄弟不和。
倘或做兄弟的肯让哥哥,十分之美,你我又呕这闲气则甚?
若做兄弟的心上不甘,必然争论。
等他争论时节,我们替他做个主张,却不是好!”
正是:
莫非干己休多管,话不投机莫强言。
原来许晏、许普自从蒙哥哥教诲,知书达礼,全以孝弟为重。
见哥哥如此分析,以为理之当然,绝无几微不平的意思。
许武分拨已定,众人皆散。
许武居中住了正房,其左右小房,许晏、许普各住一边。
每日率领家奴,下田耕种,暇则书,时时将疑义叩问哥哥,以此为常。
妯娌之间,也学他兄弟三人一般和顺。
从此里中父老,人人薄许武之所为,都可怜他两个兄弟。
私下议论道:“许武是个假孝廉,许晏、许普才是个真孝廉。
他思念父母面上,一体同气,听其教诲,唯唯诺诺,并不违拗,岂不是孝;他又重义轻财,任分多分少,全不争论,岂不是廉。”
起初里中传个好名,叫做“孝弟许武”,如今抹落了武字,改做“孝弟许家”。
把许晏、许普弄出一个大名来。
那汉朝清议极重,又传出几句口号,道是:“假孝廉,做官员;真孝廉,出口钱。
假孝廉,据高轩;真孝廉,守茅檐。
假孝廉,做田园;真孝廉,执锄镰。
真为玉,假为瓦;瓦为厦,玉抛野。
不宜真,只宜假。”
那时明帝即位,下诏求贤,令有司访问笃行有学之士,登门礼聘,传驿至京。
诏书到会稽郡,郡守分谕各县。
县令平昔已知许晏、许普让产不争之事,又使父老公举他真孝真廉,行过其兄,就把二人申报本郡。
郡守和州牧皆素闻其名,一同举荐。
县令亲到其门,下车投谒,手捧玄幺熏束帛,备陈天子求贤之意。
许晏、许普谦让不已。
许武道:“幼学壮行,君子本分之事。
吾弟不可固辞。”
二人只得应诏,别了哥嫂,乘传到于长安,朝见天子。
拜舞已毕,天子金口玉言,问道:“卿是许武之弟乎?”
晏、普叩头应诏。
天子又道:“闻卿家有孝弟之名。
卿之廉让,有过于兄,朕心嘉悦。”
晏、普叩头道:“圣运龙兴,辟门访落,此乃帝王盛典。
郡县不以臣晏、臣普为不肖,有溷圣聪。
臣幼失怙恃,承兄武教训,兢兢自守,耕耘诵之外,别无他长。
臣等何能及兄武之万一。”
天子闻对,嘉其廉德,即日俱拜为内史。
不五年间,皆至九卿之位,居官虽不如乃兄赫之名,然满朝称为廉让。
忽一日,许武致家书于二弟。
二弟拆开看之,书曰:“匹夫而膺辟召,仕宦而至九卿,此亦人生之极荣也。
二疏有言:”知足不辱,知止不殆。
‘既无出类拔萃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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