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五天前就回来了,职道当天就给您老禀报了。——您老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李鸿章一笑:“我是忙糊涂了。最近事儿太多,顾了东顾不了西。仲韫,你饭后让人拾出两间屋子。庸盦来了,不能成天坐我这儿喝茶不是?”
许钤身冲口问出一句:“庸盦要两间屋子?”
李鸿章高深莫测地一笑:“庸盦自然用不了两间屋子,但必须拾出两间屋子。走,我们吃饭去。”
三人尾随李鸿章走出签押房。
外面正
这是同治十年(1871年)保定的最后一场雪。这场雪无论下多久,子时一到,都要被刻上新年的印记。
第六节一盆冰水等着他
同治十一年二月初四(1872年3月12日),一等毅勇侯武英殿大学士两江总督曾国藩薨于任所。消息传开,举国震悼。经奏请,李鸿章带着薛福成、盛宣怀等人,连夜乘船赶往金陵。
回返的时候,黎庶昌遵曾国藩遗命,随同李鸿章回津。回津的翌日,李鸿章上折奏留薛福成、黎庶昌二人
同治十一年七月初一(1872年8月4日),盛宣怀揣着《轮船局章程》,奉李鸿章之命,到上海来面见浙江漕运局总办、海运委员朱其昂,向他征求意见。按说,曾国藩丧事办完,盛宣怀就该到上海来与朱其昂会面。哪知刚回到天津,便
李鸿章身为协办大学士锡封一等肃毅伯的直隶总督,还兼着北洋通商大臣,准备设立轮船局,为什么要征求一名漕运局总办、浙江海运委员的意见呢?这主要因为,朱其昂这个人大有来历,实
盛宣怀与朱其昂是认识的,但因身份有差异,来往并不是很多。
盛宣怀到上海后并没有先见朱其昂,而是通过唐廷枢的介绍,和部分沪商提前商议了一下,借机打探一下沪商对设立轮船局是何态度,想不想入股。一直忙乱了一个月,这才来见朱其昂。
朱其昂原本打算要到宁波去和宁绍台道林聪彝商量事情,得知李鸿章打
盛宣怀
礼过落座,盛宣怀把《轮船局章程》摆到朱其昂的眼前,说:“李傅相怕信上说不清楚,特让职道走这一趟上海。”
“辛苦了。”朱其昂不冷不热地客套了一下,然后便戴上老花镜,拿起章程看起来。其实,对盛宣怀来到上海密晤部分沪商的事,耳目众多的朱其昂是早有耳闻的,但因盛宣怀自己没有说破,他也只能装作不知。——可心里,已对盛宣怀蓄了诸多不满,打定主意,要给盛宣怀一个难看,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的手段,灭灭这个后生的威风。
这时有人打外面送进两碗茶来,分别摆到盛宣怀和朱其昂的面前。
送茶的人出去好大一会儿,朱其昂才把《轮船局章程》放下,顺手摘下花镜说:“杏荪,这个章程,曾相国生前看过吗?——这是谁的主意?当真是李傅相?——我看倒像是你老弟的主意!这个章程新名词用了不少,可惜行不通!”
盛宣怀一愣:“云翁,您老且讲讲看,这个章程到底哪里行不通?愚以为,这个章程切合事宜,非常行得通。”
朱其昂:“杏荪哪,每行一事,先要把成破利害分析清楚。按你老弟的章程,招商资办轮船,那么老哥就要问一句,我大清现
盛宣怀辩道:“云翁容禀,成立轮船局不是为了好看,是为了赚钱。您老经营沙船,如果仅是为了好看,能维持到现
朱其昂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是两回事。当初家父搞沙船运输,与现
盛宣怀一听话不投机,只好很无奈地站起身告辞。
朱其昂打着哈哈,但并没有过分挽留。朱其昂其实早已按着自己的想法另拟了一个《轮船局章程》,因见盛宣怀拟出的章程与自己相悖,所以没有拿出来。
盛宣怀出来后,直接去找朱其昂的胞弟朱其诏,想通过朱其诏劝说朱其昂接受自己的观点。朱其诏字翼甫,出任朱其昂的助手兼文案,是朱氏企业的二把手。朱其诏也是捐纳的四品顶戴道员衔。
但盛宣怀并没有见到朱其诏。朱其诏早
盛宣怀苦无良策,决定回武进住上几天再作打算。临行,盛宣怀给李鸿章写了这样一封信,间接告了朱其昂一状:“敬禀者,职道前蒙钧谕,遵拟轮船条陈,皆是据理直说,未允纸上空谈。七月间
盛宣怀把信函送走的当天,便离开上海赶往武进。
讵料盛宣怀前脚离开上海,朱其昂后脚便到津海关道陈钦、天津道丁寿昌联名写来的函文一封,请朱其昂会同唐廷枢速赴天津商办轮船局的事。函文前面特别注明:是奉李鸿章之命。
朱其昂接函一笑,当即带上自己拟就的《轮船局章程》,会同唐廷枢一起,于五日后各带随员,乘船赶往天津。
一个月后,武进的盛宣怀到丁寿昌来函,告以朱其昂、唐廷枢与朱其诏三人,正
望着丁寿昌的来信,盛宣怀惊呆了。直觉告诉他,
盛宣怀痛苦地思索了两天,第三天一早,他赌气给丁寿昌回复了一封信,直接告诉丁寿昌:若不按自己的官督商办轮船局,自己不会参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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