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多给恩师送些虎肉啊?您上日送过去的那些,我们这些人一分,没了!您说您怎么这么小气呀?”
李鸿章用手一指薛福成:“恩师就是惯着你们!行了,你也别抱怨了,刚送过来的这一箱我也不留了,一会儿就打
盛宣怀推门走进来,刚要施礼,薛福成已起身一把拖住:“观察大人,您老怎么没回去?想
盛宣怀有意上下打量了一下薛福成:“庸盦,你这是刚过来?莫非老爵相那里有什么事情?”
李鸿章急忙截住盛宣怀的话:“不许胡说!我恩师的身子骨比我们都壮。他老现
盛宣怀急忙起身:“傅相,您老想用他多久?”
李鸿章:“用一个正月吧。你和他把价钱谈好,省得干上以后狮子大张口。你忙完以后就和仲韫过来,我们和庸盒一起,再商议一下轮船局的事。”仲韫便是许钤身,许钤身字仲韫,也是李鸿章的幕僚。
盛宣怀点了一下头,快步走出去。
李鸿章小声说:“我带杏荪见过恩师,恩师是怎么看杏荪的?”
薛福成:“恩师说,杏荪是个务实的人,将来能干些事情。让您好好栽培栽培他。”
李鸿章点一下头:“我也有同感。现
薛福成:“杏荪笔头子快,他一直帮着盛老观察料理案牍上的事。他后年好像乡试吧?”
李鸿章一愣:“你后年不也下场吗?乡试可不能错过呀。”
薛福成:“恩师倒是劝我和莼斋下场,但我们两个都不想下场。我还忘了跟您说,过完年,恩师好像也要让莼斋过来。”薛福成口里的莼斋便是黎庶昌。黎庶昌是贵州遵义人,字莼斋,廪贡生出身,也是曾国藩晚年弟子之一。黎庶昌和薛福成一样,都
李鸿章吃惊地瞪大眼睛:“恩师把莼斋也舍出来了?”
薛福成:“恩师现
李鸿章哈哈笑道:“我还嫌烦?我求都求不来呢!你和莼斋当真都过来,有几件事情我们就可以做了。我这里呀,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人手!尤其缺像你和莼斋这样的高才。”
这时,盛宣怀手握着《轮船局章程》草稿,和许钤身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互相礼过坐下,盛宣怀把《轮船局章程》递给李鸿章,李鸿章反手递给薛福成:“庸盦,这是杏荪草拟的《轮船局章程》,你看一看。”
薛福成起身接过,坐下便看起来。
盛宣怀这时对李鸿章说道:“厨子已经定下了,用他一个月,他每晚回去住,给他二十两银子。”
李鸿章摆了摆手,小声说:“你跟账房老张交代清楚就行了。杏荪,你说的那位唐景星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听说他是吃洋教的?你与他认识多久了?可靠不可靠?”唐景星便是唐廷枢,景星是唐廷枢的字。
盛宣怀:“傅相容禀,景星和纯甫一样,最早都
李鸿章:“我听说,他现
盛宣怀:“是真的,职道来的时候见过景星,他说起过这事。景星这人很能办事,洋人都相信他。”
李鸿章点了一下头不再言语。盛宣怀把李鸿章适才讲过的话迅速回忆了一下,但无论怎样,都猜不出李鸿章的真实意图。是想向唐廷枢请教轮船航运上的问题,还是想把唐廷枢聘过来?是,又好像都不是。如果李鸿章想让唐廷枢主持轮船局,自己怎么办?盛宣怀此时有些后悔向李鸿章举荐唐廷枢这个人。
不容盛宣怀多想,薛福成已把《轮船局章程》放回到李鸿章的桌上,坐回原位说道:“观察大人真是好才情,《章程》写得详细,方方面面都顾及到了,主要是官督商办。但有一点,不知傅相和盛观察想过没有,章程第六款:分拨江浙漕米四十万石由轮船局承运,与海运局无涉。这一项,海运局能否同意?据下官所知,海运局沙船停之六七,轮船局再分走四十万石漕米,海运局如何维持自家生计?如果想拿轮船局取代海运局,那就不如不设立轮船局,出些银子,重整一下海运局旗鼓就可以了。”
李鸿章:“你说的有些道理,但并不全对。我大清设立轮船局,是想逐步回江海利权。恩师也是这么想的。我和杏荪、仲韫他们几个反复商议过,认为轮船局初设,如果没有一两项固定货运,恐怕调动不起商人的兴趣。也就是说,官可以监督,商却未必肯办。商不办,自然就不能投资参股。没有银子,这船局如何设立?官府是拿不出这么大一笔银子的。”
盛宣怀接口:“只要总署同意,海运局也不能不照办。轮船局既要回江海利权,还要有利可图,这样才不致半途而废。何况,设立轮船局就要有利可图。无利可图,没有哪个商人肯入股。”
李鸿章:“庸盦,你先不要管海运局怎么想,你认为,这个章程到了恩师的手里,他老会不会同意呢?”
薛福成:“您李大中堂倒是会问!恩师的脾气您比我清楚,有些话,他老岂能轻易出口?我猜不出。”
李鸿章沉思了一下,忽然说道:“走,我们先去用饭,庸盦大概是饿坏了。这件事,眼见年前是不能办了。——仲韫,给京里送东西的人回来没有?”
许钤身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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