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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内忧外困(第4/9页)

br /> 李佩胜的住处离知府衙门约有一箭地左右,不是很大的一个院落,门楼显得有些破旧,上面挂着一块匾额,写着“李府”二字。匾额左右各吊有一个灯笼,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层白雪。两扇黑漆大门,兽头门环,门旁挂着一块木制招牌,上书“恩赏七品顶戴钦命河间府按察司经历”几个大字。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先是一顶蓝呢官轿,上面照例落了厚厚的一层白雪,眼见是许久不曾用过了。一个老实巴交腰扎围裙的下人迎出来,见了李佩胜说了一声:“老爷回来了。”对着盛宣怀说一句:“大人好。”便两手垂着闪
李佩胜对盛宣怀说:“用不起下人,这是下官的一个远房侄子,帮我张罗些事情,扫院子做饭都是他的事。”
盛宣怀感叹一句:“我大清的好官员苦啊。也真难为你了。”
来到客厅落座,还是那位老家人沏茶倒水。
盛宣怀奇怪地问:“怎么不见其他人?”
李佩胜苦笑着答:“老糟糠被儿子接到乡下去住了,这里就住我们叔侄两个。房子是赁来的,房银烂贱,一年也用不了几个大钱。”李佩胜话毕,又和盛宣怀客套了几句,便更换衣服走出去。
第三节恭亲王的密信递进总督行辕
盛宣怀举目四望,见李佩胜的客厅虽不甚大,倒也布置得大方得体。墙壁都粉刷得雪白,好似糊了一层白纸。靠窗摆着一个炭火炉,烘得满屋子热气。一面墙摆着一个乌色小几案,对着的这面墙放着两把木椅子,中间夹着个小茶几。盛宣怀坐
李佩胜这时走进来,见盛宣怀
盛宣怀边走边道:“真看不出,老哥还是丹青妙手。画得好,画得好。老哥师从哪位方家呀?”
李佩胜答:“下官祖上本是京师大兴人,到下官太爷一辈,因避兵燹,举家迁到山西。下官侥幸一榜后,因三次会试不中,被本省部院给咨赴吏部候选,于是分
吃饭的时候,盛宣怀又问:“本官看老哥用笔老道,画风遒劲,很有功力,不像是师出无门。”
李佩胜一笑:“饭后,下官拿一幅画给大人看。”
这顿饭菜虽不丰盛,但盛宣怀却吃得有滋有味。饭后,李佩胜把盛宣怀请进书房,很神秘地拿出一幅纸张泛黄的老画展到书桌上。
盛宣怀定睛观瞧,见又是一幅孤竹。有远山,有近水,还有几朵白云点缀其间。落款是“息斋道人”。
盛宣怀脱口而出:“本官所猜不错的话,这应该是元初李仲宾的真迹!”
李佩胜一笑道:“大人果然见多识广,好法眼!他是下官的高祖。如果说下官有师承的话,那就是师承高祖了。说来惭愧,下官从小便临摹高祖的画,直到现
李仲宾便是元初画家李衍,仲宾是李衍的字。李衍是北京人,少孤贫,二十余岁便
盛宣怀进京引见时,
“老哥把画起来吧。这是您的家传宝贝呀!”
李佩胜一边小心地卷画,一边说:“想不到,大人对敝高祖的画这么熟悉,我们也算有缘了。可惜,下官的两个犬子都不成器!”话锋忽然一转,“大人如果不嫌弃,下官想把这幅画送给大人赏玩,不知大人肯笑纳否?”
盛宣怀笑道:“您老哥真会开玩笑。我们是萍水相逢,以前又不曾交往过,本官怎么好夺您所爱?使不得,使不得。把画起来,我们回衙门吧。”
李佩胜点一下头:“想想也是,下官与大人初次见面,便要送东西,这的确让人起疑。换我,也不敢啊!”
盛宣怀忙道:“您不要多想。这是您的家
李佩胜把画重新用油纸包好,说:“大人不多想就好。说起来,把这幅画送给大人,不过是想让这幅画有个好归宿。下官老了,没有几年活头了,犬子都不争气。等下官两眼一闭,犬子肯定要把祖宗的东西当成俗物卖掉,您让下官如何去见祖宗?——大人还不肯吗?”
盛宣怀见李佩胜说得
两个人说笑着走回知府衙门,不料知府张栋良还没有回来。
盛宣怀于是就和李佩胜一边喝茶,一边询问河间受灾的情况。
李佩胜已不似先前那样拘谨,几乎是问一答十,滔滔不绝。
掌灯以后,河间知府张栋良的蓝呢轿车进了辕门,后面跟着十几顶同样的轿子,连同衙役、普通的差官,站了半院子。
与盛宣怀见过礼后,张栋良一面吩咐人备饭,一面把盛宣怀单请进签押房,详谈河间的受灾情况及所需银两。饭后,盛宣怀
第二天,盛宣怀又单调李佩胜做向导,与知府张栋良各带着随员,分头下到各县,实地核查灾民数量。
经过几天的思考,又反复权衡得失,盛宣怀已打定主意:自己要想重新获得李鸿章的信任,河间赈灾最是关键。这既是李鸿章给他的机会,也是他唯一的一次东山再起的机会,他就算拼出全身解数,也要抓住这棵救命稻草。
但河间的灾情太过严重,各省又都程度不同,想靠募捐
一日,李佩胜陪他吃晚饭,忽然说:“大人,下官想了几日,要想春播前籽种下地,清除田里的积雪最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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