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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怎么样你才肯相信我?”她好像很着急,慌手忙脚,要解他的革带,还说:“这样可不可以?”
革带砸在地的声响终于将元衍被轰出体外的魂魄招了回来,他涨红了脸,几下抓住她作乱的手,要固住,她却不肯,兀自挣扎,他真的不胜其苦,手上用了力,推的她往后倒去,头磕在凭几上,短促地叫了一声。
元衍气喘吁吁,简直气急败坏,“你干什么!”
湛君脸上还有痛楚,更多的则是疑惑不解,“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的吗?”她又靠过去,两只手攀住他肩膀,握着手底下他的衣裳,仰起头要亲吻他,元衍狼狈避让,她紧追而去。
她大病方愈,气色不很好,苍白的厉害,同他闹这一场,脸上便着了色,桃瓣一样的轻粉,她微喘着气,盈水的眼中有柔怯也有委屈,整个一副迷乱之态。
元衍当然喜欢,他喜欢的要死。
情、欲让人起了变化。
但是此时此刻如何得行?她到底想干什么?
元衍并不打算折磨自己,他捡起地上的革带慌乱束好,反了也来不及调,龙行虎步而去,任她在身后如何呼喊也不回看一眼,几乎是落荒而逃。
第82章
“他不来吗?他不来的话, 我不吃。”
湛君站起来,坐回了榻上。
渔歌无法,只好去请隔壁的元衍。
面前摆着几样精致菜馔, 元衍视如无物,单手撑头凝望着跳跃的烛火出神。
渔歌靠近了, 轻声呼唤。
“二郎,二郎……”
元衍骤然回神, “怎么了?”
渔歌讲明来意。
元衍一时也未说去或不去,仍是以先前姿态继续看烛火。
渔歌一旁静候。
四下里静悄悄。
元衍忽然转过头,问渔歌:“你整日看着她,她所思所想, 你也该知道些, 你说,她是想干什么?”
渔歌思虑了好一会儿才答:“依婢子来看, 少夫人只是想同二郎和好罢了, 少夫人近来多沉吟, 常有落寞之态, 二郎久不去看望, 少夫人恐是有些心慌。”
“心慌?”元衍嗤笑, “她能心慌什么?”
渔歌不敢再言。
笑完了,元衍微微叹了口气, 认命一般起身往门外去。
想不明白又怎样, 她有命, 难道他还敢不从?
见着元衍,湛君很高兴, 不过很快又换了副气闷表情,怨怪道:“何来迟也?这般晚, 饭食俱已凉了。”
元衍灯下伫立,遥遥望她,并不言语。
渔歌赶忙呼人入内,瞬息之间,杯盘皆去,人亦尽去。
湛君仍在榻上坐着,不说话,只拿一双清泉似的眼睛瞧他。
元衍一贯是个最耐心的人,只是对上她,什么都面目全非。
他几步走到近前,停住了,湛君指了指身侧,他会意,无可奈何地坐下。
两人对坐,方落定,湛君问他:“白天时候,我喊你,你为什么不理会?”
白天那窘迫事,不提倒好,提了就要起邪火。
是了,她想了个聪明法子,玩着花样折磨他,也不怕玩火自焚,也是,她有什么好怕的?她从来也就没真正怕过他。
他十九,欲望和精力全都无穷无尽的年岁,难得的觉到了疲累。
实在是被逼得没法了,他既无力又愤怒,还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委屈,“你到底想干什么呀?讲出来,除了放你走,我全应你,别作弄我了!我要真把你怎么样了,又是我该死了,好歹也给我留条活路!这还不比直接将人杀了呢!”
湛君眼里带了泪,“我怎么你了?你讲这样的话,好没道理,我说想走,你不许,我不走了,同你亲近,你又这般!到底要我怎么样呢?”
她只要哭,他就没办法了。
瞧瞧,论对付他,她多有本领!
说到底,就是她的示好,他不相信。
不敢信,哪里敢呢?
可是她哭了。
“我想你跟我好好的,不同我闹。”元衍如此说。
湛君就道:“可我又哪里同你闹了呢?我闹了什么呢?”
元衍不好说,于是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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