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人。
岁行云手里还拿着箬叶荫米糕,眼见小巷口有个扁食摊子,立刻又来了神“那个我闻着味儿就很对胃口”
“你饭桶成的吧”李恪昭没好气地揉揉眉心。
岁行云闻言,狠狠咬了一口米糕“那也好过你醋桶成我习武之人,吃多些怎么了以往我一气儿能吃完整条羊腿”
李恪昭嗤笑“你就吹吧。”
“谁吹了当年整个前哨营”
李恪昭缓缓放下手,似笑非笑地斜睨她“前哨营”
“前,我是说,从前,”岁行云立刻抬头挺胸,目视前方,“从前数我最能吃,
果然言多必失。这话圆得,连她自己都觉拙劣无比。
但奇怪的是李恪昭并未追问,只纵容举步,随她往扁食摊子去了。
到了六月上旬,司金枝回报军府
叶冉指派卫朔望亲自去实勘复核后,又请了岁行云来。
叶冉认真看着她“屯军之事最初源自你的提议,虽我这头反复推敲了相关细则,却还是有些许顾虑,我想再听听你的想法。公子也说,你
“与旁人同不同的,这我可不敢说死,”岁行云挠头笑笑,“叶大哥有何疑虑”
“按现今的屯军方案,无地军籍者可携眷属
“咳,我当多大个事,”岁行云摆摆手,“垦山开荒、春耕秋时,让家眷们也一并参与劳作则可。如此他们便不是军府的负担,也成了屯军的一份子。这不就皆大欢喜”
叶冉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道“倘使他们有了孩子,也入军籍”
“不好吧万一人家孩子更适合书或者做别的呢不能一生下来就定了人前程,”岁行云认真道,“若你要问我的意见,我觉可以等孩子们成年后再自行择定此事。”
“唔,也是。这个可容后再议,倒也不急。眼下全是光棍,总不至于有哪家明日就蹦出个孩子来,”叶冉笑着提笔
“什么”岁行云端起茶盏。
叶冉敛神情,严肃道“军民混居,除训练与出征外便照常过日子。如此虽合了人之常情,却易使军籍者松散了警醒。我需一名心黑手狠又刁钻的将领,单练一支兵,随时对他们
岁行云噗嗤一笑“别说这么复杂。就是要个扮黑脸的讨厌鬼,平日无事就去找屯军的茬呗”
叶冉笑出一口大白牙“你要这么理解,也未尝不可。”
岁行云虽跃跃欲试,却没敢一口应下。
“这事我倒是愿的,可我得回去问问公子合不合适。我这身份尴尬,你知道的。若招来非议,最终担麻烦的还是他。”
岁行云等到将近日落也没见李恪昭回后宅。她有些纳闷,忍不住踱到前头府衙看个究竟。
此时大小官员都散得差不多了,前头较白日里冷清许多。今日随侍
岁行云等那官员离去,这才上前去问天枢“公子出去了么”
“
“好。”岁行云笑眯了眼,背着慢悠悠往书房去了。
果不其然,李恪昭对她的贸然到访并不排斥,眼底噙了点笑。
“来屏城一年,这还是你头回主动到前头寻我。说来也巧,我正想着你,你便来了。”
“我久等你不回,疑心你是被什么小妖缠住,就来捉个奸。”
岁行云吊儿郎当地满嘴胡诌,笑吟吟走近他,探头望向他面前那张半卷的羊皮信,“哟,就是这个小妖”
当她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时,笑容顿僵,浑身一阵冰凉。
文福庆才,孝严世寿,大道启元,光义礼传
希夷岁氏字辈排行,这是岁行云上辈子开蒙时母亲一字字教着背到滚瓜烂熟的,她再活八辈子都不会忘。
这排行的最后是“秉朴守行”。
“所以,岁行舟,岁行云嗯”李恪昭指了指最末的“秉朴守行”四个字,浅淡的笑容里写满疑问。
“哈,哈,哈。”岁行云讪讪干笑,目光满屋子乱飞,甚至有种夺门而逃的冲动。
捉个鬼的小妖,她才是被人捉住的那个小妖怪
这李恪昭耍起心眼儿来,她着实不是对手。
五月里无咎离开屏城的那天清晨,李恪昭曾状似随口地问过她“你那位兄长姓甚名谁”。那时她以为他只是瞎吃飞醋,原来竟是套她话
若他只知“岁行云”这个名字,她只需像从前一样,咬定是自己胡乱起的就行。左右当世女子姓名又不入家谱排行,他便是有疑心,单凭“岁行云”这孤证也难定论什么。
可有了“兄长岁行舟”这旁证,李恪昭就逮住她小辫子了
眼下希夷山那头才排到“启”字辈就算
这叫她怎么解释
此刻岁行云不想说话。她只想回到五月里那个清晨,乱拳打死那个嘴上没把门的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康康啊,完整的岁姓字辈排行是这样的:
文福庆才,孝严世寿,大道启元,光义礼传,儒范清廉,贤珠玉聚,俊彦桂兰,芳廷献辉,彝鼎家修,镇纪纲词,华瑧富丽,交泰乐安,康平格徵,多寿同恭,进赞襄勋,高恩荫永,惠泽诒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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