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截,头顶已超过无咎耳廓尖的高度了。
无咎斜睨她一眼,笑意柔和地补充道“还有,树杈之于猢狲。”
“拐着弯骂我泼猴呢”岁安宁哈哈笑着跟紧他,“这也就是您,若换了旁人,我就要
说话间,一大一小已行至后山一处积水潭。
无咎将带来的小席子铺开,盘腿坐下一番摆弄后,将上好饵食的鱼钩抛进水中。
岁安宁乖乖挨
无咎看不懂她这是
小姑娘头也不抬地嘟囔应声“因为,我知道你的秘密。”
手执钓竿的无咎僵如木雕,怔怔看着水中倒影。
被半面鎏金面具遮蔽的脸随着水波荡漾,神秘而缥缈。
“我什么都知道,厉害吧”岁安宁歪着脑袋得意笑觑他的侧脸,双手恭恭敬敬捧上自己心挑选出来的果子,“呐,这几颗最红,给你。”
无咎目不斜视,只缓缓摊开手掌,接过她的好意。
以往他没特地留心过,如今回想起来,岁安宁这小姑娘待他的态度,确实与旁人大不相同。
她每年来团山,第一件事总是寻到他面前,郑重其事地行礼问安。
消夏结束离开团山时,她也定会规规矩矩大礼辞行。
还会与江随舟他们那几个江家孩子一样,恭恭敬敬地晨昏定省。
而且,只要经过她手的东西,她定会将其中最好的部分先挑出来拿给无咎。
有些事就是不能细琢磨,越琢磨越古怪。
无咎试探地问“你父王对你说,我是谁”
“父王”岁安宁眯着眼笑得猴猴,“他对我和大哥说过,他是你弟弟。亲的,一母同胞。”
无咎松了口气,噙笑摇摇头“这事别拿出去乱说。”
“放心,我知道轻重。父王、母后与大哥都叮嘱过我。”岁安宁使劲点头。
无咎满意颔首,不着痕迹地换了个话题“既知我是谁,那你不是该唤我大伯父才对”
语毕,随手拈了颗莓果放进口中。
岁安宁嘿嘿笑,不答反问“你想听我唤你大伯父吗”
无咎略沉吟后,果断摇头“罢了。”
岁安宁露出一种“我就知道”的神秘笑意,往嘴里塞了颗莓果,口齿不清地含混又问“您想没想过与我父王争夺天下”
她这不惊人死不休,噎得无咎半颗莓果哽
愧疚的岁安宁忙不迭替他拍背顺气,口中讷讷道“我、我就随意问问”
“胆子大到天都盖不住,真敢胡说八道啊,”无咎顺过那口气后,哭笑不得地横她一眼,“也不怕你父王将我撕成拖布”
岁安宁回两手置于膝腿,挺直腰身成跻坐状,赔着蜜甜笑脸,糯糯声安抚“那不会。您是除了母后之外,父王最信任的人,我知道。”
“你小小年纪,打哪儿来那么多知道”无咎觉得匪夷所思,无奈笑望着平静的水面。
“我聪明,什么都知道,”岁安宁得意地抬起下颌,又催促道,“别打岔呀,快说说,真没想过与我父王争夺天下我听兄长提过,朝中有人讲,只要您想,要夺这天下很容易。”
如今的团山屯兵寨由主峰的“本寨”与左右山间十余个副寨组成,虽是军民混居,但军籍
这部分老兵与司金枝、叶明秀一样,打仗的初心不过是为了好好活。当天下抵定一统后,他们便选择了追随主将退守团山,如愿以偿地过起了半军半民的戍边生活。
毫不讳言地说,这支半军半民、看起来活似草台班子的屯军,一旦披坚执锐,绝对是当世罕有对手的锐之师。
李恪昭默许一支如此强悍的队伍游离于军府约束的边沿,朝中有人担忧是情理中事。
如今团山众副寨皆听本寨司、叶、卫、江四姓家主号令。司、叶两家共同掌军,卫家负责各寨防务,江家则管钱粮分配。
表面看,江家
或者该说,是江家家主江无咎。
因为,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他掌握着保障团山所有人生活的钱粮来源于分配。
余光瞥着岁安宁等待答案的专注眼神,无咎轻声嗤笑“你想过与你大哥争夺储君之位么”
“我疯了么”
岁安宁闻言惊恐瞠目,双手比出个可怕的高度。
“储君要那么多书每日还要起那么早,跟着父王、母后上朝下午还要看那么多折子”
“储君如此,君王不是更惨”无咎慵懒斜睨她,“我也没疯啊。”
岁安宁使劲点头,旋即又笑“不过,也是那些庸人看不透。其实您根本不必争夺天下。”
无咎握着钓竿的手顿了顿,缓缓扭头,满眼兴味地正视着她。
“为何是不必,而非不会”
岁安宁笑着低下头,打开食盒第二层,亮出里头的松花糕,头也不抬道“因为,您本就是这世间另一个王。”
“你父王到底对你说了些什么啊”无咎不解蹙眉。
岁安宁抬起头来,面上笑吟吟,双手捧上第一块松花糕,毕恭毕敬。
“他说,受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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