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出,满堂哗然。
谁也没料到当年那场八卦竟然还牵扯到了人命。
魏母和魏舅两人大惊失色,不顾场合的打断裴凉“你胡说”
“顺天府衙门里还有存档,是真是假一查便知。”裴凉道“天香楼大厅又不是升堂口,二位不必抢着辩解。。
又笑了笑“只说出了人命,还未说具体如何,二位就这般急躁,可是响起了当初经营分店的一些事”
魏母面相老实,但真的是个心眼活络,口齿伶俐的。
她忙到“裴小厨好会信口雌黄,谁人不知分店当初就是我家那人经营,他一走便倒闭了。你说死了人,这是谁的责任”
说着又哭道“可怜我家那人,死了还要被小辈泼脏水。”
魏映舒对裴凉已经忍无可忍“够了,裴姑娘,你不想交出天香楼,咱们再比便是。无论多少次,我都会证明我爹才是有资格继承天下第一楼的人。”
“我爹为裴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到头来惨遭驱逐掠夺,一无所有,不到四十便早早没了,裴姑娘但凡还有点良心,就不要辱我亡父,有什么冲着我来。”
这番勇敢执拗的态度让高乐章神情更加柔软,看向裴凉的眼神也如刀一般锋利。
裴家的天下第一楼再是出名,说到底只是开酒楼的,如今开始没落,靠一个年轻女子苦苦支撑,从设局针对到逼对方比拼厨艺,说白了只是全了心上人想堂堂正正赢回一切的心愿。
实际要对付这样一家人,对他们这些权贵来说,不比按死一只蚂蚁难。
但因裴凉的数次颠倒黑白,屡屡戳中心上人的痛苦和逆鳞,高乐章几人看裴凉则带上狠意了。
裴凉却像没看见一般,根本不理会魏映舒的话,反倒是对魏母道“果真不愧是拿捏得魏厨死死的,犯下滔天大祸害自己结局凄凉也不离不弃的人,怕是比您的女儿更知道怎么使唤周围这群公子。”
这话没掺假,
这妇人
魏映舒闻言激愤得脸颊通红“你无耻,你一个未出阁女子,居然满脑子都是男盗女娼。我与几位公子只是君子之交,他们只是知晓我遭遇后义愤填膺,来这里做个见证罢了,休得辱我名节。”
几个年轻公子自然又是点头澄清又是对裴凉厌恶至极。
裴凉却笑道“我没有羞辱魏姑娘的意思,不过魏大娘能如此有恃无恐,不就是笃定高公子会替你们剔除节外枝”
又看向高乐章道“高公子不必对着侍从耳语了,即便你现
高乐章顿时脸色难看,他作为尚书之子虽身份显赫却毕竟无官无职,滥用私权的打算被点破,要是被人抓到把柄,势必给父亲的对手添一笔说头。
裴凉来到魏母面前“即便档案被调走,当初的事主毕竟还有家人
提到两位偏袒裴凉的评委,众人便是还不知来龙去脉,也明白这所谓的买评委怕也是另有蹊跷了。
买评委倒也有,只不过那二位本就是出名的富商,裴富贵送的那点礼还真不是关键。主要还是当初的事二人很清楚,便是知道裴小厨技艺不如人,也不忍裴老爷子毕生心血落入魏家手里。
只是被揭穿后身败名裂,声势道理都
“裴小厨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有人催促道。
裴凉不急不缓也是
“当初祖父半隐退,魏厨接掌天香楼,这魏氏便以女主人自居,与她弟弟刘财挤走了天香楼原本的采购,独揽这一肥差。”
“
“有有有。”有人连忙道“突然就换了,也不给个说法,天香楼的供应我们哪次不是选最好的,给次了裴大厨可是直接把东西拎上门扔咱怀里的。”
“本以为魏厨有了更瞩意的供货,没想到一段时间后,裴大厨亲自拿着礼登门道歉,不怕笑话当时我还幸灾乐祸来着,这般品质的供货是能随便换的因着多年的老交情,咱们的货都是紧着最好的给天香楼,别的地方能有这么实诚”
“照裴小厨的说法,原来是当初魏娘子揽了差想从中赚一笔。”
毕竟采购的价目往日里都是有定数的,账目不对一眼就能看出来,但如果用上品的价换次一等的货,就有力可图了,天香楼的需求多大不消一个月就能捞很大一笔。
“我就说那段时间天香楼的品质怎么变差了,原来如此。”
“你们莫要血口喷人。”魏母急忙道“那么多年的事了,虽则我们换了供应惹老爷子不悦,但也是为了节省成本,至于品质是万万不敢大意,我和我弟弟起早贪黑的四处比价,力求物美价廉,食材换次品的事我不认。”
“哟,当我随口胡诌呢”那人不乐意“不怕告诉你,当时正巧家中老母六十大寿,我包下二楼宴请亲朋。其中有几个还是从江南赶来的故交,都是因食结交的老饕,来之前我将天香楼吹得是天花乱坠,尝过之后几人却都说不过如此,让我颜面大失。”
“人家都说了,刀工烹法火候都没问题,就是选料有些马虎。为这事我被取笑了好多年,能记不清楚吗”
魏母和魏舅舅哑口无言。
裴凉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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