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当初正式魏氏无耻敛财,害得天香楼声誉受损。有那与祖父私交甚笃的,委婉提了提那阵用料品质不佳的问题,祖父当即清查了库存,揪出他二人。”
“祖父震怒,直接勒令魏厨休妻,那时便断言如不当机立断,他日必回受这愚蠢贪婪之辈牵连。”
“魏厨为人敦厚老实,又心软顾家,被魏氏拿捏的死死的,一番痛哭悔悟,又是拿着当时还小的魏姑娘抵挡,魏厨便忤逆了恩师的意思,只
“祖父自然不能强逼,只对魏厨大失所望,因此回天香楼,将新开的分店交给魏厨经营,一来将功补过,二来也有考验之意。”
“谁想这二人奸猾至极,即不能直接插手捞好处,便买分店掌柜一起贪。只不过这次学聪明了,倒确实如她方才所说,不敢对固定供应动手,只敢打零散或是应季材料的主意。”
裴凉停顿了一下,叹息一声“那会儿正是吃菌菇的季节,这二人弃往年菌农的货不要,也不知从哪个门路采购了一批品相尚可的菌子。”
“只是诸位都知道,菌子种类繁多,难以辨认,稍不注意便会将有毒的菌子误认成可食的。要采购品类稀有的菌子,一定得找经验丰富且来历正规的菌农,否则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裴凉眼神定定的落
“那客人吃完回家便口吐白沫,救治无效身亡。人家家人立马报官,所幸当时府尹也是天香楼常客,并未大张旗鼓上门拿人,先通知了祖父。”
“祖父知道后,通过与苦主家有些许交情的杜、朱二位老爷牵头,一把年纪给人家下跪,又奉上巨资赔偿,才说动人家私了,保住你魏厨的声誉还有你二人的两条狗命。”
“只是事已至此,魏厨仍顾虑魏姑娘生母被休,怕是今后艰难,所以还是不曾舍弃你二人。当初魏家就住我裴家隔壁,想必魏姑娘还记得那段时间魏氏和刘财挨过的几顿打。”
魏映舒与裴凉同龄,当时都六岁,已经开始记事,与经常被爷爷带
但被赶出京城之前,确实一向好脾气对母亲言听计从的父亲,很是动手打了她母亲几次,事后母亲抱着她哭,告诉她的是老爷子从中作梗,硬是逼父亲休妻,搅得人家宅不宁。
魏启贵不会
可万万没想到今天却听到了事件的另一个说法。
“我不信,我母亲一生本分老实,绝不会干你说过的事”
“魏姑娘。”裴凉打断她“当初祖父对魏厨失望至极,却也力掩盖他的过失,甚至连我父亲,因知道他与魏厨不睦,又因传人之事记恨多年,怕他为泄私愤私下宣扬,让魏厨彻底生命扫地,所以这丑事连亲儿子都没有告诉,宁可背上驱逐传人的刻薄名声。”
“你家的家产便是当初为了赔偿苦主家人散的,甚至我祖父还添了一大笔,这笔无名账目,现
“驱逐你一家出京城,也是让你们离开是非之地,让事情彻底翻篇,而逼他立誓从此不得使用厨艺,便是早已看出这入口的生计,魏厨既无法约束妻子,便早晚会闹出大事。”
“祖父当时虽然果决,却也处处为你家考虑了一线,还补贴路资。而魏厨深知祖父苦心,每年三节两寿也有也会托人送来贺礼,截止祖父离世,从未断过,礼单还
“魏厨尚且铭记师恩,敢问魏姑娘,这样一个人
“这样一个人,不要污了老实本分这几个字。”
魏映舒整个人陷入震惊和混乱之中,下意识的要维护母亲,但随着裴凉将当年之事清晰的娓娓道来,每个时间
周围的食客被这一步步剖开的真相惊得连连吸气。
要说之前魏映舒孤儿寡母的堂堂正正厨艺比拼争夺传承,还能说是当初裴厨自己不公种下的因果。
可现
“哪里来的脸”有位食客当即道“那魏启贵虽也可怜,但全赖自己优柔寡断,不肯舍了这祸害妇人,连累人一条性命,连累恩师为自己奔波下跪,简直该天打雷劈。”
“他的后人如何还有脸来找裴家麻烦来争这天下第一楼的传人”
“这做饮食的,就得守住本心,入口的东西,便是裴小厨现
“魏小厨年轻,尚且可以说被蒙蔽,这魏氏看着老实巴交柔柔弱弱,原来才是真正蛇蝎心肠的毒妇。”
周围人的指点唾弃让魏映舒无地自容,她脸涨得通红,终归没了一开始的从容。
摇着魏母的手臂“娘你说句话啊告诉他们不是那样的。”
魏母倒是想辩解,可还未开口唾沫星子就淹了过来。
高乐章自然不忍心上人陷入这般境地,也坚信她的无辜。
便高声道“这也只是裴家的一家之言,两位裁判既能与他们暗中勾结,提前利用当年意外之事捏造事实也有可能。总归口水无凭。”
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的顾修却道“不巧,方才裴小厨托我调了当年的案档,又请了苦主家人。”
“这会儿都到了,正好辨明究竟。”
裴凉面色坦荡,而魏母和刘财则脸色刷白,众人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就是魏映舒,也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和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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