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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一心要入关中,与其说他胸怀沟壑,野心蓬勃,不如说是他想继承达来遗愿,带达来无拘无束的去关中看看。”
原来如此。
容温掐住指头,没吭声,心道果然死脑筋。
本就不是他的错,他却一头扎进死胡同,活得这般自苦。
往昔记忆纷杂,多罗郡王面带怔忡,怅然长叹一声,也不需要容温搭话,颠三倒四继续说起从前事。
“达来自幼年随第一次随我入京朝岁后,便把关内的一草一木,山川河流,集市建筑全记
“他们
“后来这妹妹醒了,因没有通关文牒,不能回家,只能暂留科尔沁。这妹妹家中是祖传的花匠,颇有几分花木手艺,最擅养菊,替达来养活了不少从汉商手中买来的花木,达来欣喜得很。两人这一来二去的接触,达来便对这妹妹动了心,想娶做福晋。”
“朝廷早有规矩
多罗郡王咳嗽两声掩饰尴尬,实
容温看多罗郡王的表情便猜到了他不愿意说透的内容,再一想想方才鄂齐尔落荒而逃的背影,以及班第曾给她说过的,达来早逝的原因,心中陡然升起一阵腻烦,面无表情理了理衣袖,冷淡道。
“后面的事我大概听额驸讲过,达来世子听信了四弟莫日根的批卦,以为那姑娘被送回了关内,遂不顾霜雪天气,再次想闯杀虎口入关。
后来被其四弟与二弟联合算计,故意透了消息给杀虎口外的守军,说有个身患天花恶疾的人想闯关,引起守军重视,匆匆围捕。
达来唯恐被守军捉去会连累科尔沁,只能
多罗郡王无力摇头,“时至今日,我也不瞒公主。老五给你说的这些,其实并非实情。”
容温一愣,“额驸骗我”
“不,老五没骗公主。”多罗郡王闭目苦笑,“是我与鄂齐尔
“实际上当年达来往杀虎口去后,鄂齐尔恨铁不成钢,便派老二去追,并气急败坏的指使老二,找机会让达来吃点苦头,长点教训。老二遂派人假扮了杀虎口外的大清守军,去围捕达来,准备吓唬吓唬他。谁知后来阴差阳错,逼死了达来。”
“后来老五闻听达来死讯,
陈年旧事,
容温震惊过后,实
要知道,班第万般自苦,无奈走到如今地步,正是因他多年来,一直活
如果说鄂齐尔是始作俑者,那多罗郡王便是帮凶。
容温再难维持对多罗郡王的敬重,忍不住讥诮打断,“如此说来,额驸还要多谢您与老台吉的多年来的隐瞒,才使他免于背上弑父的恶名若我猜得没错,这些事应是郡王与老台吉打算带到地里去的秘辛。今日忽然告知我,用意究竟为何”
多罗郡王被容温这话堵得面色
都是聪明人,是非曲直自有定论,过多描补反倒贻笑大方。
“我知公主坦荡傲气,受不了这等污糟事。”
多罗郡王强忍住涌到喉头的腥气,强装冷静道,“今日对公主说这些积年秘辛,实属无奈之举。因为,老五可能已经知晓了当年达来之死真相。按他的性子,如今必视我与鄂齐尔为耻,不屑相见。就算勉强相见,怕是也听不进我们的话。我们若说让他撤兵,说不定还会刺得他越
他们也是各方衡量过后,才决定密信察哈尔,让他连夜兼程把容温送来。
“这样。”容温眨眨眼,讶然又问,“额驸如何得知”
达来去世已九年了,多罗郡王兄弟两也瞒了班第九年。
为何如今
“前些日子,乌恩其受命老五,到漠北寻我们搬救兵,之后便随行军中。有天夜里,我与鄂齐尔说起如今天下形式,多饮了些酒,一时伤怀,便提了当年的事几句。谁知被乌恩其无意听见了。”
说起这事,多罗郡王就头疼,觉得自己真是老了,竟
“乌恩其那个混账东西,整个脸上就像只生了张大嘴,没长脑子。我不放心,还特地敲打了他几句,让他把话烂
“”容温无话可说了,衣袍一摆,利落起身,沉声道,“我这就去见额驸。”
她答应去,并非是感念家国大义,准备竭力阻止班第动兵。
她其实,只是想去见见他。
不让他一个人而已。
多罗郡王送容温出来,“我已重新替公主备了最快的车驾卫队,争取快见到老五。”
容温颔首,走了几步,又突兀停下,目光灼灼望向多罗郡王,带着几分凌人逼视,“对了,我能否知道,你们为何对额驸这般看重。”
按照多罗郡王描述,当年达来心悦那名汉女出身低微,遂被他与鄂齐尔等人嫌弃。
既是重血脉尊卑的人,那又怎会对生母为异族俘虏的班第这般看重珍视,甚至有意传之王位。
领教过多罗郡王兄弟两对班第的多年隐瞒后,容温不得不谨慎,唯恐这兄弟两还
“这”多罗郡王也是聪明人,听容温这话便知她是知晓了班第的真正身世。
不用想,肯定是班第主动告知她的。
多罗郡王惊讶这两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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