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个人能力不足,愿意求助于旁人。”
陆延胸脯一抽,不肯相信地低头抹泪。
这话拐弯抹角的意思是他父亲手腕太强,万事都办得妥帖,也不需旁人出手。
这算是什么缺点。
顾邵拍拍他的肩,哼笑道“你父亲那会孤拗得很,什么事都只肯一个人担着,为此,还挨了一顿打呢。”
陆延愕然地抬眸,泪点闪动的眼满是不可思议。
顾邵轻咳一声,到底没拉下老脸告诉小侄儿动手的就是自己。
他推了推李隐舟的手肘,将锅甩了过去“不信你问李先生。”
陆延小心翼翼地仰眸看倚墙斜靠的先生,见他烟火绕身,眉目却仍是疏朗清明,就这样沐着清净的月光,目光温静,出尘而不厌俗。
李隐舟被他急切看着,伸手薅了薅他的脑袋,
陆延靠着他的手,乖乖站着,仍有些气馁“可我还是什么事都做不成。”
见状,李隐舟也不忍再逗弄,这才站直了身,径直而去“谁说做不成”
陆延转身跟了上去。
没走两步,便见李隐舟蹲下身,从袖中取出拇指头大小的泥丸,放
洞口隐约闪动着两点贼光黯淡的小小眼睛,一闻见洞口传来的气味,吱地尖叫一声,顿时窜入泥洞深处。
陆延看得神奇“老鼠怎么吓跑了”
李隐舟摊开手掌,
陆延于是老老实实地蹲下,捧着脸看着地上那丸,不再乱伸手。
见他聪明懂事,李隐舟这便道“不是吓跑了,这是避鼠丸,里头有蛇床子、苦楝皮、紫苏油、樟脑,老鼠畏憎这样的气味,自然就躲远了。”
他起身拍去身上烟尘,将那避鼠丸袖入手中,道“鼠之为患,不过偷生,与取粥的穷人并无分别,若为了人的私念将其赶杀绝,反而会破坏万物自然的运行规律,所以杀之不如驱之。”
陆延听得懵懵懂懂,却将这些话一字一字认真记载了心坎上。犹豫半晌,终想起最开始的一桩事,这一刻再忍耐不住,小心翼翼地开口“先生好厉害,比夫子懂得都多,先生,先生可以”
啪
话未说完,忽然爆竹一响。
不远处,漆黑的天幕上,火光明明烁动,
小陆延呆看着那一瞬的华光,一时忘了接着说话。
顾邵得意地走了过来,抬手指给他们看“这是燃灯表佛的灯会开始了,你们瞧。”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果见一声声脆裂的爆竹声里,无数灯火
三十余年来,吴郡还是头一次办起了这样盛大的灯会,全城百姓都
李隐舟回过目光,看向身前年少的孩童,眼神
陆延忙凑近了他,踮着脚附耳上去,生怕漏过了什么,却听见李先生轻轻地对他道
“恭喜你又长大一岁,阿延。”
爆竹声声不绝。
满城辉映的灯烛将李隐舟平静的脸颊镀上淡淡辉光,陆延却看见有细小的笑意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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