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二年,谷雨。
刚下了小半月的雨,难得天晴,乌希哈便想着出来转一圈,看看大白和绣坊如何。
天气转暖,她换上了一身淡青色的汉家衣裙,用颜色相近的丝线绣了大片的水波暗纹。
这是内务府特意新制、供她出宫穿的。
还未出祖母孝期,不能穿戴鲜亮,内务府只能
绣坊的人,大多不知晓乌希哈和玉录玳的真实身份,只猜想许是东家近年
“去年的账都
背靠皇亲国戚,招娣却很少借势,只凭自己的经营让秀坊规模扩大数倍,
她一板一眼地向乌希哈汇报请示,“大东家想将咱们的女学再扩一扩,可账上现钱差点,等新货卖了才够。”
乌希哈将账本翻看几下,笑道“你不用有太大压力,我与大姐姐本没想靠绣坊盈利多少,缺钱使人说一声就行。”
招娣不赞同道“东家富贵、想做善事,也不能一直只出不进,咱们是想帮扶那些穷苦女子,可不是将她们养成好逸恶劳吃白饭的,得为计长远。”
“我懂的,”这不就是可持续
说到玉录玳,招娣想起另一事,“大东家几天前刚来过,瞧着脸色不大好。”
乌希哈不由担心道“可是换季,身子不适等会儿我绕去看看她。”
“许是心事。”招娣犹豫许久,看边上只有乌希哈近身侍人,小声道,“我这些日子
“什么二爷”乌希哈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是说我二哥”
招娣点头,“还与会试学子相关,牵扯到宫中贵人,我也没敢多打听,小东家一月没出来,想着给您通禀一声。”
与会试相关,那就是前朝之事,乌希哈很少主动去关心这些。
最近她没
乌希哈沉吟片刻,“我知道了。”
她立刻叫侍女先往纳喇府上传信,等会儿登门看望玉录玳,问问是个什么情况。
有这么一出,乌希哈没心思久留,原本准备去女学客串下夫子也不去了,简单看过账本便离开绣坊,准备返城。
乌希哈正被人扶着踏上马车,视野中出现了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奋力向她跑来。
“小东家,小东家且留步,留步”
乌希哈仔细辨认了一番,
“沈家大娘”
来人是沈光继的寡母,曾
沈母喘着气跑近,还没站稳,“扑通”双膝跪地,哀声恳求“小东家,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光继吧”
沈光继出事了
乌希哈忙让人扶沈母,“大娘您先起来,我们进去说,若能帮上忙,我定不会推脱。”
沈光继是弘昀好友,说不定就与招娣方才说的事有关。
乌希哈带人重新回到绣坊,找了间安静的厢房,叫人给沈母端些茶水点心来。
沈母脸色憔悴,双眼都是血丝,灌了几口茶后,嗓子仍是哑着。
“小东家,我知道您是贵人,是,”沈母嘴唇颤抖,“是公主娘娘。”
“大胆”身侧侍女厉喝出声,挡
沈母又跪下了,这回直接磕头,“砰砰砰”的声音听得让人心酸,“小东家,公主,我实
乌希哈叹了一声,道“您是长辈,这般真是折煞我了,起来慢慢说,沈大哥究竟出了何事”
沈母见乌希哈态度和善,被说穿身份也不
事情说起来也很简单。
四爷登基后,沈光继调任礼部,负责今年科举部分试题的拟定与审查。
十天前,官兵夜闯沈家,将沈光继捉拿下狱。
至于缘由,官兵不会与沈母详说,且沈母不识几个字,不懂朝中局势,只勉强回忆道
“他们说光继犯大事了,犯了皇上的忌讳,可他现
沈母抹着眼睛,很不解,“光继原先当御史,弹劾那些大官都没事,怎么换了个闲职还会出事呢那些官爷把我们家翻了个底朝天,问我知不知道什么贝子。”
乌希哈坐直身子。
贝子
指的是弘昀还是其他宗室
乌希哈斟酌着婉转回道“大娘,顺天府依律办事,沈大哥又有官职
沈母急声辩解“光继不会的他对皇上、对朝廷忠心耿耿,他还想”
他还想立功,升官,尚主。
沈母不是那种长舌妇人,所以沈光继对她透露过乌希哈的身份,还有自己的“妄想”,让沈母不要着急给他说亲事。
沈母住话,只不住摇头,又道“那天之后,我就没了光继的消息,两眼抓瞎,能想到的人,也只有您了您心善,帮帮我”
“我虽为公主,却并无权柄,就算是皇后,也不能随意过问朝事。”乌希哈为难道。
沈母又求道“那,能不能让我见光继一面当面问他到底犯下何事我儿多年苦,就是为了报效朝廷,如今朝廷若想治他的罪,也得让我们孤儿寡母死个明白”
“只是打探消息的话”乌希哈有些被说动了。
她本性与人为善,也担心牵扯弘昀,多知道点消息总不会是坏事。
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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